羽歆泠聞言一鄂,臉上也是一熱,「你,你在說,說什麼呀,我,我才不美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祟,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在羽家,她的容貌與其余幾個姐妹比起來,確實遜色了許多,而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听到權栩陌對自己的夸獎,她無措之余,心中還是存了一份竊喜。
「呵…」權栩陌再次輕笑出聲,對于她的無措,他很受用,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對上她有些慌亂的眼,「我說的是真的很肯定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幅樣子,他更想逗弄她了。
「我,我…」抿了抿唇,羽歆泠的眼楮四下里瞟了瞟,就是不敢對上權栩陌帶著促狹的眸,雙手更是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手心再次汗濕一片,她忽然覺得頭有些暈,身子也晃晃悠悠的。
「小心權栩陌原本捏著她下顎的手,改為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臉上酡紅一片,知道是酒的後勁上來了,這後勁來得可真是時候,權栩陌打趣的想著,他原本還打算逗她一逗的,看著她有些不穩的身子,這種難得的念頭也便打消了。
「我,我沒事…」羽歆泠伸手扶住權栩陌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形,奇怪了,她怎麼覺得天地在轉,而且…「陌哥哥,你別晃,晃得我頭疼臉上還附帶一個憨傻的笑容。
權栩陌蹙眉,她還真是一點酒量都沒有,「泠兒,你醉了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醉了嗎?」羽歆泠懵懵的看著權栩陌,然後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的頭有點暈
「那就是醉了權栩陌將她打橫抱起,朝床邊走去。
「哦羽歆泠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來,「我,們,去哪?」
「你醉了,要休息看著懷里的醉貓,權栩陌只覺得好笑。
休息,這個她听懂了,于是乖乖的閉上眼楮,可是隨即又掙了開來,愣愣的看著權栩陌,她怎麼覺得好像還差了什麼事情沒做?
「怎麼了?」權栩陌正打算將她放到床上,卻見她正睜著一雙小鹿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自己,索性一個轉身,自己坐到床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呵呵…沒,有啊!」羽歆泠努力的想了想,還是想不起忘記什麼事情沒做了,于是露出一個醉態十足的傻笑,將頭埋進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無意識的蹭了蹭。「累了,休息…」
權栩陌看著她可愛的醉態,柔和的一笑,接著伸手將她頭上的金步搖取下,霎時,一頭如瀑的青絲傾瀉而下,「泠兒…」權栩陌輕聲叫了她一句,卻見她半點反應都沒有,垂眸一看,只見她的眼楮閉合著,呼吸逐漸綿緩。
還真是說睡著便睡著了,權栩陌伸手為她將頰邊的發絲順好,再將她放回床上。
「陌哥哥…」她的身體才剛一接觸床板,便見她立時睜開了眼,一雙晶亮的眼楮望著權栩陌。
「是不是難受了?」權栩陌維持著將她放回床上的半俯身的姿勢,伸手輕觸了一下她紅霞似的臉,他知道醉酒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正想起身為她取些醒酒茶,卻見她搖了搖頭。
「陌哥哥,你,你還沒,還沒回答,你是怎麼,怎麼記起,我的?」羽歆泠的眸光晶亮如光。
權栩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小臉,敢情她就是醉了,還惦記著這個問題,權栩陌盯著她看了半響,然後視線下移,落到她的襟口上,伸手解開她的衣襟,剛剛便想替她將外衫月兌下的,可是見她睡得香,沒想打擾她的好眠。
羽歆泠的視線慢半拍的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隨後昏沉的腦袋總算是清明了起來,被他嚇的,「陌哥哥…」急忙伸手捂住他的手。
權栩陌看著她眼中的清朗和無措,輕輕撥開她阻止的手,從襟口處將那塊玉佩取了出來,「這個…」拿起那塊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
羽歆泠的視線隨著他手中的玉佩,會意他的意思,他是在回答她剛剛提的問題,而她卻…「哄」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急忙別開眼,不敢再看權栩陌一眼。
「呵呵…」沉啞的笑聲出自權栩陌之口,「泠兒,你的臉怎麼比剛剛還紅?是因為酒勁的作用,還是因為…」
「沒有,我才沒有以為你想對我做什麼?」羽歆泠急急的對上他的眼解釋。然後,話一出口,她瞬間傻了眼。這,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原來泠兒是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啊!」權栩陌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羽歆泠只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伸手扯過錦被,蒙頭將自己蓋了起來,嗚…她,她沒臉見人了,「我,我才沒有…」悶悶的反駁聲出自被下。
「哈哈…」權栩陌看著她縮頭烏龜的表現,笑聲不可抑制,一會兒之後,才拍了拍被面,道︰「好了好了,陌哥哥知道泠兒的心意了,你先出來,別悶壞了說著,輕扯了扯被子。
羽歆泠死死的拉著錦被,就是不肯出來,經過這一出,她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天知道她更希望自己此時是不清醒的。
「好了好了,出來吧,別悶壞了,不逗你就是了未免她自己將自己憋壞了,權栩陌只能好聲好氣的哄她。
被子下的她蠕了蠕身子,揭開一點縫隙,透過縫隙,看到權栩陌臉上再認真不過的表情,撇了撇嘴,在他面前,她總會顯得很笨。
看著她有些委屈的眼神,權栩陌強忍住快要出口的笑聲,「你應該累了吧,把外衫月兌了,然後休息好不好?」她是新嫁娘,昨天定是沒怎麼休息的,今天又是出閣又是拜堂成親的,所以,這麼兩天下來,他怕她會吃不消。
經他這麼一提醒,羽歆泠頓時覺得一陣困意襲來,「那…」
「扣扣…」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爺,您睡了嗎?」四七的聲音。
權栩陌愣了一下,隨即轉頭,微眯著眸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四七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明知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卻這時候找他?「泠兒,你先歇著,我去看看
「哦…」羽歆泠愣了愣,想是也不明白這時候怎麼還會有人找來。
權栩陌起身,將里屋的門打開,再走到外間,將外間的打開,看到四七一臉凝重的表情時,他的心也跟著一沉,「什麼事?」
「爺,姑…」四七本想說些什麼,卻見他忽然看了里間敞開的門一眼,欲言又止。
權栩陌眉眼一沉,目光如冰看著四七,下意識的用身體擋住四七往里看的視線。
四七一驚,急忙垂下探究的眼神,「爺,奴才該死
權栩陌看了他半響,方才示意他將未盡的話說完。
四七猶豫了一下,湊到權栩陌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之後見權栩陌只是站著不動,神色晦暗一片,低斂下眉,輕聲出言提醒,「爺,您是不是…」該去看一下?
權栩陌猛然回過神來,正想起步往外走,卻忽然頓住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大紅蟒袍,「等一下權栩陌擰了眉,又重新走回內間,大概半刻鐘後,他再次走了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藏青色的衣服,跟四七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匆匆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