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鄭戰國一眼就看出來馮峰的心思,眼神犀利的掃過去。
「你,你好!」柳圖圖習慣性的伸出手,不過在看到鄭戰國嚴肅的眼神後,說話就帶著些結巴,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往回縮去,退回到安全距離,手卻忘記收回了,僵在半空之中。
「進來啊,都站門口干嘛?」唐婉兒擦拭完嘴巴,抬起頭就看到一圈人堵在門口。
柳圖圖如獲大釋,趕緊收回手,「不用了,婉兒,你們吃飯吧!」這人家兩個人吃飯,他們三個忽然跑來算什麼回事,柳圖圖是單純一點,不過人情世故卻很明白,這和家庭教育有很大的關系。
「誰說我們要走了?你好,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吧?」馮峰回過神來,便有些不甘示弱,手直直的伸過去。
鄭戰國臉上的表情忽然就柔和了,「歡迎,這段時間我也不在,婉兒多虧了你們這些朋友照顧,一起留下來吃飯吧?」他伸手握住了馮峰的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握在一起的兩只手緊緊的用力,鄭戰國聲色不露,馮峰卻堅持不了一會就胳膊用力想要抽回去,鄭戰國眉梢一挑,輕松的放開了手。
溫白白在一邊眉飛色舞,一點空隙就湊到馮峰跟前取笑他,「不自量力!」
馮峰咬牙切齒,哼哼沒理她。
重新加入三個人,這個飯局就有些擠,平時人多的時候幾個人都是在柳圖圖和馮峰的房子里做飯的,那里客廳空間比較大。而且唐婉兒這也沒有多少椅子,最後是柳圖圖,溫白白和唐婉兒坐著,馮峰和鄭戰國站著,湊合著將這頓飯給吃完了。席間馮峰還可自覺的要給唐婉兒夾菜,不過卻被鄭戰國搶先了一步。最後雖然表面是一片寧靜,私底下卻是風起雲涌。溫白白得意了,馮峰郁悶了,也只有柳圖圖是沒心沒肺的享受了一餐豐盛的飯菜,最後走的時間還夸獎了鄭戰國。
等轉身下樓時,就被馮峰給揪著責問,「你還是不是兄弟,有你這麼拆台的嗎?」
柳圖圖用手推了推眼鏡,雙眼迷茫,「我沒有拆你台啊?」很無辜。
「支持他就是拆我台!你不知道我在追求唐婉兒嗎?」馮峰咬牙切齒,柳圖圖,你能不能再遲鈍點。
柳圖圖點點頭,「知道啊,可是唐婉兒根本就不喜歡你!」實事求是一向是柳圖圖同志的原則。
「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馮峰擺明了不以為然。
「她都有男朋友了,為什麼要喜歡你?而且你看平時唐婉兒雖然也會笑吧,可是眼楮里沒有什麼光彩,可是今天她的笑容就特別漂亮,這說明她是真的開心。你看,你,我,溫白白,都沒有變化吧,可是她今天笑的那麼開心,那就說明她不喜歡你!」柳圖圖用自己的邏輯推理著整個事情。
「什麼跟什麼啊?她笑的開心,跟我們有沒有變化有什麼關系?」馮峰直接就給繞暈了。
「我們沒有變化,可是她變化了,那就說明肯定有讓她變化的因素產生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忽然出現的那個人,也就是她男朋友。這說明她是真心喜歡的,她有了喜歡的人了,那麼就不會喜歡你。同理,在她眼里,你是和我跟溫白白一樣的存在,所以你沒有任何希望!」柳圖圖很耐心的解釋了一通。
馮峰是大受打擊,「為什麼呢?為什麼呢?」他喃喃自語,一直覺得自己很帥啊,怎麼會比不上一個黑木頭。
「感情這種事,沒有原因!」柳圖圖高深莫測的講到,然後回了自己房間,他太了解馮峰了,不到下午,他就可以從自己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找到新的目標。
果然,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馮峰已經徹底死心了,還陪著鄭戰國喝了酒,中午的情敵沒過幾個小時就已經勾肩搭背了,男人的心思啊!
溫白白嗤之以鼻,「就說他是個花心大蘿卜!」
唐婉兒收拾著東西,「花心大蘿卜也有人喜歡啊!」
「誰喜歡,誰喜歡他?」溫白白敏感的快速問道,濕噠噠的手一甩。
唐婉兒小心躲開,「我說的是某些人,具體是誰要看那人自己了,畢竟,機會都是留給又準備的人的!」眼楮慢悠悠的回視過去。
溫白白故作鎮定的撇開眼,用水涮著手里的碗,「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他那工作的話也不能經常照顧你,你家里也願意?」轉移話題的目的太別明顯。
「明年吧,今天都穩定一下,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家里人沒有意見,畢竟日子是自己過得,家里人也就能給個意見!」唐婉兒說道,這也是鄭戰國的想法,下午兩個人就說了這個事,今年肯定是不行了的,自己這邊倒是沒什麼,唐婉兒想有個自己的小家,可是鄭戰國那邊還不穩定,听說這次集訓完還得考核。
溫白白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說什麼,更何況自己的事也亂七八糟呢,她明白了自己對馮峰的感情,可是這種事總不能女孩子去主動吧,而且她和馮峰一見面就掐,從上學時到現在,就沒有和平過。兩個的家都是在G省,可是不在同一個市,都是在XN大學上的學,畢業後都留在了學校當老師,交集很多,矛盾更多。
晚上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唐婉兒窩在鄭戰國的懷里,听他說話,忽然就想起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話,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傻笑什麼呢?」鄭戰國想想自己沒說什麼可樂的事,那麼就是唐婉兒走神了。
唐婉兒搖搖頭,那話自己怎麼好意思說。
「說不說?」鄭戰國威脅似的沉沉說道。
唐婉兒很有原則的搖搖頭。
鄭戰國伸手放在她咯吱窩里,輕輕的一撓。
「咯咯」的一串笑,夾雜著唐婉兒的聲音,「別鬧,你壞死了!」她使勁往後躲去。
「傻瓜,掉下去了!」鄭戰國猛地一把將她給固定住,唐婉兒的身子差點掉下去了。
唐婉兒嗔怪的瞪了一眼,怪誰啊,本來床就不大,還撩撥自己,她可是很怕癢的。
「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試試?」鄭戰國故意說道。
「睡覺!」唐婉兒臉一紅,縮了回去,腦袋也不露出來了,心里不停的月復誹,自從兩個人確定關系以後,鄭戰國是越來越放肆了,討厭的很。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時,唐婉兒睜開了眼楮,頭頂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露出笑容,靜靜的沒有動彈,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一會鄭戰國也睜開了眼楮,兩個人沒有說話,露出會心的笑容。
早上唐婉兒沒有課,兩個人吃了早餐,就去郵局給鄭母匯錢,這幾個月鄭戰國都沒有機會出來,錢都是拖戰友打的。
「給你買件毛衣吧?」打完錢,鄭戰國忽然說。
「我有啊!」唐婉兒回答道,前幾天天氣轉涼的時候自己就和溫白白逛街買了厚實的衣服,毛衣更是買了好幾件。
「可是我想給你買!」鄭戰國鄭重其事的說,唐婉兒現在的工資比自己的都要高,她不缺錢,可是他給她的,是不一樣的。
唐婉兒明白了鄭戰國想要表達的意思,很多時候,錢多錢少並不是問題,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是有願意付出多少,他能記得自己,唐婉兒很高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即使是公交車票錢,他也要自己來支付。
兩個人逛去了百貨商店,鄭戰國又給唐婉兒買了一件黑白格子相間的馬海毛毛衣,高領的。唐婉兒也給鄭戰國買了一身衣服,買了兩雙鞋,襪子買的最多。
「秦浩受傷了,現在就在那邊一個市里的醫院里,好像是你那個同學耿菊花在照顧!」鄭戰國忽然提了這麼一句。
「耿菊花照顧秦浩?」唐婉兒有些思考不過來,那兩個人也就見過一兩次面,秦浩又是有女朋友的人,更何況秦家人是怎麼樣的,唐婉兒多少了解一些,耿菊花性子倔,按理是不該扯到一塊的啊?
「是啊,具體是出任務時受的傷,至于怎麼是耿菊花在照顧,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白練得到消息我才知道的!」鄭戰國說道,具體情況他也不明白,不過白練卻猜測商家和秦家的親事這是要黃的節奏,秦浩受了傷,商雅韻沒有去照顧,反倒在事情出了後去了國外,這放在誰身上誰都不高興。不過這話鄭戰國沒有和唐婉兒提,男人在被女人接受後,都會表現出霸道來,現在的鄭戰國也不想唐婉兒听到關于商家的任何事情。
唐婉兒點了點頭,畢竟不在一個地方,這麼久她也沒有聯系耿菊花,耿菊花去了家鄉教書,地址她是知道的,這兩天有時間寫封信過去問問,要是有電話現在她就想打,不過沒有也只能等著信了,耿菊花家里是沒有安裝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