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昏暗的光線下,李蔓仍舊能看的清李言臉色很不好。
是了,這種事上,還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刻,哪個男人被打斷了不會發瘋的想殺人?
「李言。」李蔓忍著不適,稍稍攀上了他的脖子,想讓他怒火消散些。
哪知,她這稍一動彈,李言悶哼一聲,按著她縴細的腰肢,如一頭獵豹般狂奔怒嘯著沖刺起來。
—釹—
這人是急色、鬼投胎的嗎?最後那幾下不做會死麼?
想到隔壁的人全是醒著的,這里的動靜全被听了去,李蔓羞憤交加,氣的想咬他,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你還不起來?」她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而他,是將所有的力氣全使在了她身上,弄的她渾身酸軟的攤在炕上,耳邊是他粗重爽快的喘息,汗水交織,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曖昧味道橋。
李言覆在她身上,劇烈的運動過後,酣暢淋灕,更有對她無盡的愛戀和不舍,「再待一會。」
可滑膩膩的,她難受啊。
輕輕動了下,感覺到那東西又有抬頭的跡象,李蔓驚愕非常,這才
「你快出去。」她驚恐的推著他,這都三次了,再來,她非死在他身下不可,這人怎麼這麼貪啊?怎麼吃也吃不飽的,再說了,隔壁人都醒的,他竟一點顧忌沒有?
「小東西,過河就拆橋,自己吃飽了就攆我了?」李言支起上身,壞壞的笑看著她。
還吃飽?她快被撐壞了好不好?「起來吧,隔壁好像不對。」鬧哄哄的,好像吵架的聲音。
李言凝眉,「別管他,小孩子胡鬧而已。」
「可——」
突然,又響起踫踫兩聲砸門聲,「李言,你給我出來。」
李蔓渾身一緊,卻又听李言悶哼一聲,心下一慌,猛推他,「快出去。」不然,真怕他再不管不顧的做起來。
砰砰砰,又是幾聲砸門聲,再听見李墨嚴厲的呵斥。
「小五,你再這樣,大哥可真要生氣了。」
「大哥,你不管姐姐了嗎?你就這麼看著姐姐被二哥欺負?」
「都跟你說了,那不是欺負。」
「怎麼不是欺負?姐姐,你沒事吧?姐姐,你說話啊」
到底怎麼回事?李蔓不安極了,想起來,李言按住她,「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乖乖躺著,我出去看看。」
「噯。」李蔓忙拽住他,看他氣急敗壞,趕忙勸著,「你別打他,小五還小。」
「知道,我就去看看,一會回來陪你。」李言說著從她身上起來,稍稍收拾了下,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見他面色鐵青,李蔓本想說讓他別回來的話咽了回去,只不安的又囑咐了一聲,「你別生氣,小五不是故意的,他」
外頭又靜了一會,不一會兒,隔壁又有了響動,大約小五又被逮回那屋了。
李言穿好了衣服出去,李蔓趴是炕上,心里頭七上八下的。
東屋里,小五又被扔到了炕上,門栓早已被李墨扔在了院子里,只是,沒有門栓,他便揮舞著小拳頭,一見李言進來,頓時如受傷報仇的小狼崽似的,凶狠的就要朝他撲過來。
李書半路將他截了回去,「小五,再鬧,三哥可真要揍你**了。」
「三弟,你放開他。」李言站在炕邊,嚴肅的瞅著小五,「小東西,連二哥都不喊了直接喊李言?還想揮拳頭打我是嗎?」
小五紅著眼楮,怨憤的瞪著他,「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姐姐?」
「欺負她?」李言好笑,他疼那丫頭都疼不及,哪里舍得欺負她半點了?「你什麼時候看我欺負過她?」
「昨晚,還有,你剛才不也在欺負姐姐。」小五憤怒的指控。
李言僵了下,「剛才?」
李墨等人臉色也不太好。
李書冷眼盯著李言,不滿道,「你說你也是,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不睡也不讓媳婦睡?折騰壞了怎麼辦?」
「咳,三弟。」李立刻打斷他的話,三弟盡會亂說。
當著兄弟們的面,尤其是小五這怨憤的眼神,李言竟然還厚臉皮的輕輕笑了下,「什麼時辰?不都是這小東西鬧的。」
「可你也不能——」李書黑著臉,剛才最後那聲音他也听見了,一定是力氣太大,媳婦受不住了。
「好了,都別說了,小五,這件事以後大哥慢慢跟你解釋,你別鬧,蔓兒她很好,我跟你保證,明天早上你起來,還會看到她跟以前一樣。」李墨道。
小五不信,有些失望的看著大哥,「大哥,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全都欺負姐姐。」
姐姐人好,性子軟,他們才這樣任意拿捏,而且又是那樣想到那種畫面,小小年紀的他也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姐姐定然是怕羞,才沒敢將此事伸張,一直可憐的受著他們的欺負。
想想,那種動靜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听見了,以前總騙他是打老鼠,而今想來,越發憤慨,原來那麼早之前,他們就開始欺負姐姐了。
他真是沒用,竟然到現在才發現,白白讓姐姐受了那麼多的苦。
但以後,再也不會了,哪怕是親哥哥也不行,誰敢再欺負姐姐,他就跟誰拼命。
李墨皺眉,「小五,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要是再鬧,蔓兒也會難堪的。」
「算了,大哥,我來。」看小五眼底冷幽幽的憤懣,李言就知道大哥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听見去。
他挨著炕沿坐下,伸手要拉小五過來。
小五過來了,卻是撲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李言吃疼,卻沒有動彈,只輕哼一笑,「還真是你姐姐的好弟弟,咬人的習慣都如出一轍。」
不過,顯然,這小子咬的用力多了。
「小五。」李墨看李言胳膊都出血了,趕緊過來拉開小五。
「二弟」竟然動也不動的就讓孩子咬?
「沒事。」被李蔓咬慣了,這點子疼算不得什麼,李言微微一笑,看小五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愧疚,無奈搖頭,「好了,心里舒坦了?」
更難過了,小五別開眼楮,不看李言胳膊上刺目的牙印,他寧願二哥能揍自己,兩人對打一頓,就算他是個孩子,他也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戰勝二哥,而不是被他這樣讓著。
「听著,小東西。」李言伸手又將小五拉到身邊來,小五 了兩下,但還是被他按制在身邊,「依你平時看著,你覺得我們是欺負蔓兒的那種人嗎?」
「我只相信我見到的。」小五難過的說著,他也不願意相信,哥哥們平時都那麼好,可就是這樣,他才接受不了親眼所見的事實。
「見到的?」李言蹙眉疑惑的盯著他,「你見到什麼了?」不是抱他回這屋了嗎?難道醒了又跟過來了?
李墨等也疑惑起來,小家伙半夜突然醒來,醒來就發瘋,也不听人解釋,也不听人勸的,直嚷嚷李言欺負了李蔓,這肯定事出有因。
「你」想到昨晚因為要起夜去茅房,回來時,就听見隔壁有動靜,似乎是姐姐的哭聲,就跟貓兒哼似的,他好奇就挑了點窗戶紙看了一眼,結果
那種畫面直刺的他心疼,二哥怎麼可以那樣對姐姐?
「你騎在姐姐身上打她。」小五說著自己先哭了。
騎在姐姐身上打她?李言旋即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不確定的問,「你看到了我騎丫頭身上?打她?」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他每次都半夜上那丫頭的炕呢。
「就昨晚。」小五還當是李言耍賴不承認,就一邊哽咽著一邊將昨晚半夜自己上茅房,然後發現那一真相的事,當著哥哥們的面說了出來。
李墨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李書更是難以置信的月兌口而出,「二哥,你昨晚也」
「也?」李言敏銳的抓住了他這個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李書心虛的別開眼楮,卻看見任憑這邊鬧翻天,仍舊安靜的坐在炕梢的四弟,正臉紅著,不由心中一動,「四弟,你昨晚欺負媳婦了?」
李畫對昨晚的事本就心生歉疚,更沒有做了不敢承認的道理,無聲沉默就只當承認了。
「你們?」李墨氣的眼楮都紅了,還以為他們真跟自己一樣,換著班的照顧醉酒中的蔓兒,豈料,他們一個個竟然做了那種事?
「太過分。」
「大哥。」李書心里也有愧,知道昨晚二哥四弟都做了,更是心疼起媳婦來,可昨晚那種情況,他也是痴了,根本把持不住就稀里糊涂的什麼都做了。
「怪不得被小五看見,怪不得他要揍你們,真是該揍。」李墨握緊了拳頭,真想給他們一人幾拳。
「大哥,是我們不好。」李畫也沒想到二哥三哥竟然都做了,如果那樣,他是打死也不會做的,想到蔓兒嬌弱的身子,他也是心疼不已。
李言心里最復雜,他也蒙在鼓里,以為昨晚就自己一個偷腥了,而且,他只輕輕的要了一次,淺嘗輒止而已,所以,今晚才按捺不住昨晚被撩起的沖動,幾乎沒歇的要了三次。
但這種事要怎麼辦?看大哥動怒的臉,李言也是無奈,「大哥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僧多粥少,他們兄弟幾個早都餓的不像樣了,不然他半夜不睡覺的守著?蚊子叮的不煩人麼?熱氣撲著不難受麼?不就是想多爭取一點跟媳婦在一塊的時間嗎?
別說三次,三十次都不夠啊,那半饑半飽的感受太難熬了,有時,他真恨不得將小丫頭擄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痛痛快快的做她三天三夜的。
誰飽了?李墨瞪了李言一言,「那也不該趁她昏睡不醒的時候,那樣對她。」
「知道了。」李言悶哼應聲,若不是大哥霸著丫頭一個多月,他們至于被化身為狼嗎?
李墨沉著臉,沒再說話,弟弟們都知道了錯誤,他也不能打了,但心里到底還是憋著氣的。
「大哥,那咱們還像之前商量好的排日子吧,今晚是二哥,明晚該我了。」李書這時候不怕死的提議。
李墨冷眼朝他掃了過去,李書輕輕聳了聳眉,俊臉垮了下,「真受不住了。」
他也想心疼媳婦,可是,一沾上媳婦,那免不了想做那事,一做更是沒法停止,就跟上了癮似的
李畫垂首,咬著唇,亦是自責亦是糾結,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貪戀之人,甚至,在蔓兒之前,他連是何物都沒興趣知道,身邊也常常圍繞著一些姑娘,他知道她們對自己有好感,可他從來連她們的正容都不稀罕多瞧一眼,更沒有一絲的興趣。
可自從蔓兒進到這個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甚至害怕被哥哥們比下去,他渴望著佔據她的心,也佔據她的身。
少年才知情滋味,慢慢咀嚼出其中的好來,愈是好上了蔓兒這一口,有時真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血液骨髓里去。
「受不住也要受著,以前蔓兒不在的時候,你們不過了?」李墨沉著臉訓斥。
「大哥要是受的住,怎麼在媳婦房里霸了一個多月,舍不得走的?」李書瞅瞅大哥,本能的覺得大哥這不是為媳婦抱不平,而是昨晚就他一個人沒吃到,這才怒火中燒了吧?
李墨臉色微微變了下,的確,這種事,他們兄弟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關系,可,昨晚他們的確不該。
小五一旁安靜的听著,听了半天,就听哥哥們爭吵了,而且站在他跟姐姐一邊的大哥,明顯落了下風,于是,他挺起胸脯道,「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後,我會保護姐姐,你們誰都別想進姐姐房里。」
「什麼?」李書一愣,手指頭在他腦門戳了下,「有你什麼事?一邊去。」
「當然有了,如果你們再敢欺負姐姐,我就不認你們做哥哥。」小五發著狠的說著,其實,心里更狠,要是再讓他見到一次這樣的事,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媳婦遠走高飛,讓他們捉瞎去吧。
李言勾唇,邪氣的瞅著他,「要是你姐姐喜歡被我欺負呢?」
「你?不許你這樣說姐姐。」二哥真是壞的沒救了,自己做了壞事,還誣賴姐姐,這世上誰會喜歡被人欺負?喜歡還會哭?
「事實就是這樣,不信,再過幾年試試,說不定那時你也想像我一樣欺負她呢。」
「我才不會。」小五倔強的說。
「不會?」李言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笑道,「行啊,這句話你自己記著,將來要是出爾反爾,哥哥們可是不會饒你的?」
李墨等人听言,只覺得到底是李言,睚眥必報啊,今晚被小五攪了興致,他現在連小五未來的幸福都算計了,挖個坑就讓小家伙跳呢。
「不會就不會,我會一輩子對姐姐好的,絕不可能——」小五臉紅了下,暗罵二哥不要臉,他才不會像二哥一樣,剝光了姐姐衣服去打她?太不要臉太凶殘了。
看小家伙認真嚴肅的小臉,李言幾近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有時候,讓她哭,未嘗不是一種愛。」
就比如,他若不愛著她,怎麼會如此貪戀她的好?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可也要對人不是?世間漂亮女人多的是,可他就是不曾對誰動過心,無論多漂亮的女人,只要不是她,都勾不了他半絲興趣。
這能怎麼辦呢?他是中了她的毒了,只能一生的賴著她。
小五不懂,為什麼愛她卻還要讓她哭呢?而他從哥哥們的眼神中,也確實感覺到了,他們是愛著姐姐的在乎姐姐的,可又總是那樣欺負?
這個復雜的問題一直糾結了小五很久很久,直到多年以後,他用自身印證了二哥的話,原來,他也是壞人,他也想欺負姐姐,想讓她哭
不知不覺鬧了近一個時辰,天都快亮了,李墨只得哄著小五睡覺。
小五迷迷糊糊的躺下了,腦子里一直盤旋著二哥最後那句話,竟然連二哥又去了西屋這件事又忘了。
——
西屋里,朦朧的光線下,炕上那嬌小的人兒安靜的睡著,李言瞧的心里暖暖的踏實。
輕輕的上了炕,挨著她身側躺下,卻發現她全身僵住,不由勾唇,一只大掌緩緩模上了她的腰側,順著小衣的邊緣往里鑽去。
李蔓本想裝睡的,可他太磨人了,那手在她身上揉來捏去,沒一會,她就撐不住了,一轉身,朝他胸口捶了兩下,「壞人。」
「睡不著就別裝。」李言好笑的看著她憋屈的小臉,剛才東屋那麼吵鬧,依她的性子,定是在這邊豎起耳朵听呢。
李蔓沒好氣的瞪著他,「我睡著了,是被你弄醒的。」
「是嗎?那既然醒了,索性就別睡了。」李言的手並沒拿開,反有熱火燎原的趨勢。
李蔓吃驚,氣的在他手腕上狠狠掐了下去,「你怎麼就要不夠?」
昨晚,兄弟幾個竟然偷偷的趁她
太可惡了,虧她早上起來還以為是蚊子?
「都是壞人。」而且最最要命的是,還讓小五瞧了去,怪不得他這兩天如此異樣,李蔓都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面對他了。
「怎麼要的夠?」李言嘆息般的將她往懷里摟了摟,溫柔寵溺的吻著她的頭發,「好了,你也別怕,我不要了,你好好睡吧。」
李蔓側窩在他懷里,心里也不是滋味,其實,她也覺得,李言李書李畫昨晚不是故意的,畢竟,李墨在她這屋待了一個多月,他們幾個生生的熬著,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年紀,熬不住也是有的。
可是,能怎麼辦?她就一個,就算把她拆了分成四份,一對一的,她又能受的住哪一個?
「跟我在一起,幸福嗎?」突然,李蔓抬頭問他。
李言微微掀了掀眼簾,垂眼看她,「傻瓜,這還用問?」
「可」李蔓咬著唇,到底後面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李言卻是笑了,手指在她縴弱的肩頭輕輕一捏,「怎麼?怕滿足不了我們?」
不是怕,這原本就是事實啊。
李蔓紅著臉,遲疑著問,「要不,你們再娶幾個回來?」
「你說什麼?」李言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
李蔓縮了下脖子,仍舊不怕死的嘟囔,「我也是為你們好,你想想好處多多,至少不會憋的這麼辛苦。」
李言猛的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眯著眼楮危險的笑著,「你想的倒美?你是怕自己承受不了這麼多吧?我可告訴你,趁早打消了這主意,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