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秦姬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了。
她緊接著就是呼出了一口氣,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的光芒,陸家的人想來已經在路上了,陸姬出了這麼大的事,想來,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嫡長女出了這等事,想來陸家,怕是……
秦姬心里面一縮,她在來楚國之前,就調查清楚了,楚國的世家不少,新貴也多,這麼些年來,楚國一直以來都是頗為繁榮昌盛。
只不過,雖然說是如此,秦姬也是明白,陸家在楚國根基極深,從楚國成立之初,陸家就已經是世家了。
可以說,陸家一直以來都是在楚國地位非凡。
而現在這會兒,陸家的嫡長女卻是出事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宴會上,哪怕自己是身為秦國的公主,怕也是……
秦姬心里面隨後就是一縮,她緊接著就是呼出了一口氣,她隨後又是抬起頭來,陸家從第一代開始,就一直以來不和楚國的皇室聯姻,可是陸家這麼多年來,長子嫡孫們,一個個出嫁女,秦姬可是調查過了,那可是整個楚國上層階級都給網羅了。
這樣龐大的姻親力量,無論走到哪里,這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骨呢。
怕是怎麼斷,卻也是斷不了的。
想到了這里,秦姬心頭也是一凜,這次她來,可不是為了得罪楚國的,而陸家,身為楚國的中堅力量,更是難以忽視。
雖然說陸姬只是一個女郎罷了,可是嫡長女的身份,本來在各個世家就是不一般的存在,而現在這會兒,出了這件事,雖然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可是對于自己來說。不管怎麼樣,總是要擔上個辦事不力的名頭,更何況,現在又有人死了。
一時之間。秦姬只覺得當真是倒了大霉,今天,還當真是流年不利。
心里面雖然說是滿是氣憤,可是這面上,秦姬也是明白,不能夠表露分毫,這主人的姿態,還是得豎起來。
而現在這會兒,所有人都是回來了,孫姬和玉姬。雖然說是臉色不好看,可是卻也是低沉著頭,玉姬走了回來,似乎這才是發現自己做錯了一般,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緊皺著眉頭,臉色煞白,眼眸之中也是露出些許的深沉,似乎是在思考著對策。
死的是自己的侍婢,對于自己的名譽,怕是會有著大大的不妥啊。
玉姬低垂著頭,本來還是頗有姿色的身姿。此時也是被這驚慌的神色而消失殆盡了。
而此時的玉姬,顯然還不是很清楚,這陸姬也是出事了。
兩件事情夾雜在一起,最終,卻是鬧出了軒然大波。
而與此同時,楚夷婺他們等人卻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現在都出了人命了。不得不說,的確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而且,玉蘭的死狀恐怖,又是在這麼多尊貴女郎郎君的宴會上。
楚夷婺他們听說了這個消息,隨後就是趕到了現場。除了一開始的驚嚇,等冷靜了下來,幾人對視一眼,同樣感覺到了這事情的不尋常。
一個小小的丫鬟,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又或者說她究竟是看見了什麼,死時才是這般驚恐,那眼楮也是瞪得大大的,顯然死的時候還不敢置信了。
「郎君,听說,這是玉姬的貼身女郎,當時玉姬排他到溪邊接些水,卻是不想,竟是遭受了這等劫難。」楚夷婺一旁的侍從楚原說道。
楚夷婺听到這一番話,隨後點了點頭,他呼出了一口氣,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深沉,隨後向前走進了幾步。因為死狀實在是太過恐怖,玉蘭的尸體並沒有移動過。
楚夷婺呼出一口氣,為了方便觀察,楚夷婺隨後就是發現這玉蘭身上有著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並不同以往大的尸臭。
一般來說,死後兩到四個時辰之內會有尸臭出現。
只不過,據了解,玉姬從派出玉蘭取水到現在為止,至多也只是一個時辰,按理來說,並不應該會有尸臭出現。
想到了這里,楚夷婺的心里面不由一縮,他緊接著就是呼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緊接著他就是揮了揮手,道︰「派驗尸官過來看一些,這一位,死的不一般。」
楚夷婺隨後就是呼出一口氣,他的聲音之中露出些許的深沉,楚原隨後就是呼出了一口氣,道︰「是,已經派來了。」
說到了這,楚原又是隨後抬起頭來,他看向楚夷婺,緊接著就是說道︰「郎君,確實是有些不妥,這丫鬟的臉上的顏色……」
楚夷婺隨後就是呼出了一口氣,他隨後點了點頭,看向楚原,隨後就是說道︰「只是看這個女郎死時的狀態,顯然是中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毒,死時這般慘狀,什麼時候,竟是出現了這種的毒,而且還是在楚國當中。」
楚夷婺隨後就是呼出了一口氣,他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些許的慎重,對一個丫鬟下毒,而且,死後還不加掩飾的放在這里。
只是瞧著這里的痕跡,這個丫頭又是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可是死時的模樣,又是這般的驚恐,如此,倒是顯得有些怪異啊。
楚夷婺的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深思,他隨後就是呼出了一口氣,看向玉郎,淡淡一笑,道︰「玉郎,不知你有何高見啊?」
楚夷婺看向玉郎,顯然是在認真的詢問著意見。
玉郎听到這話,他盯著玉蘭,眼眸之中露出了幾分認真,緊接著他就是說道︰「這種毒當真是沒有見到過,死時如此之慘烈,這表情,每一次看都是讓人心里面心慌。」
玉郎沉思了半晌,緊接著他就是呼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向竹郎,笑了笑,道︰「竹郎,你游歷四方,見多識廣,可是看到有人中毒之後,也是這般模樣的?」玉郎看向竹郎,問的認真。
眾人的眼神隨後也是不由看看像竹郎,他們的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探尋,畢竟,竹郎並不像其他三位,這往常的日子,都是呆在自己的國內,竹郎身份不同于其他三位,也是因為如此,說實在話,他們所去的地方,並沒有竹郎去的地方多。
竹郎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以來都是認真可看著玉蘭,竹郎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的沉思,他隨後就是呼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眉頭緊皺,道︰「我游歷四方,雖然說是如此,吾並沒有過瞧見死時這副模樣的。只不過……」
竹郎隨後抬起頭來,他隨後呼出了一口氣,看向眾人,道︰「只不過,我曾經到過苗疆之處,那里的風俗和我們這里極為不同,而苗疆人一向來都是極為善毒。」
竹郎的聲音一頓,隨後就是說道︰「我曾經見過,有一人觸犯了苗疆的法律,也是因此,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懲罰,那人也是服了毒藥,只不過,死的時候極為慘烈,折磨了三天三夜,整個人也是臉色發黑,只不過,中了這種毒,要折磨三天三夜也不罷休,最後才會死亡。而且,死的時候,全身發黑。」
眾人隨後又是看向死者玉蘭,卻是發現,除了玉蘭的臉蛋發黑,其余的地方,依舊是原來的膚色,這衣服里面並不清楚,只是這外露的雙手依舊是極為白皙,甚至是因為死亡,現在更是顯現出些許的冰冷。而且,距離這女郎死亡的時間,最多不過就是一個時辰,和竹郎所說的三天也不太對。
眾人不由思慮重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卻是說楚夷婺等人對于這玉蘭的死因疑惑不解,而此時,陸家人到了。
陸姬的母親,也就是陸家的嫡長媳——陸陳姬一臉的嚴肅,她看向眾人,眼眸之中露出幾分凝重,見過了各位公主,陸陳姬並不說話,直接進了廂房。
陸陳姬不發一言,整個人的臉上連些許勉強的笑意,都是消失無蹤。看見各位的公主,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深沉,對于陸姬的這件事情,哪怕只是看了陸陳姬的這副神情,就可以知道,陸家,不會輕而易舉的輕輕拿起的。
秦姬的心里面不由一慌,對著陸陳姬,勉強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可是不知為何,心里面依舊是仿佛小鹿惴惴一般,說不出來的慌張。
陸陳姬已經是連表面的禮貌都假裝不出來了,這副模樣,顯然是生氣到極致了。
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陸家給予了厚望的人物,竟然在此,遭受了這般大的名譽損失。陸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陸陳姬一走進廂房,隨後就是看見陸姬一臉蒼白,那烏壓壓的頭發落在床上,讓人看了,更添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虛弱。
一見到陸姬這副模樣,陸陳姬心里面就是一痛,陸姬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從小就是懂事非常,哪怕到了後來,有了其他的孩子,陸姬的弟弟也是出生了,可是盡管如此,陸姬在她的心里面,依舊是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