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鄭清淺道,「與故人見面,是該準備一道厚禮才是說罷朝顏必翰嫵媚一笑,顏必翰會意的點頭,「皇後所言正是
霍青敏見他二人這般,知道準沒有什麼好事,就靜靜地听著她二人在那里說。
趙孟敖卻是躺在榻上注意著眾人的神色,見霍青敏的模樣,眉頭緊皺,因顏必翰與其他大將皆在,不好說什麼。
這時就听顏必翰道,「趙將軍,不知可否借霍姑娘一用?」
趙孟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卻仍是笑道,「表哥不必那般小氣,朕不過是要讓她親眼去瞧瞧我東齊是怎樣滅掉她們大周所謂的援兵的
見趙孟敖仍不說話,顏必翰繼續道,「朕保證定將她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一旁的賀蘭金澤听得眉頭一皺,心中頗為反感,卻什麼也沒有說。
趙孟敖回望了一樣榻前的霍青敏,還未開口就听得她自己道,「好,我與你一道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
……
四更時分,城南門突然再次鼓角齊鳴、喊殺聲震耳欲聾。一時間,城外本已燈熄火滅的東齊大營再次人喊馬嘶,對進行了第二番攻勢。
夜風凜冽,東齊鐵甲馬蹄凌亂,而城內的士兵亦是英勇奮戰,萬箭具備,對準了來勢洶涌的敵軍。
而靜謐的東齊大營南側,在漆黑夜幕的掩護下。卻是一千精騎縱馬悄然出了城郊,往東南甘泉而去。
出了的地界,便是三條阡陌小道,小道旁連綿百余里皆是丘陵地形。山勢並不高,卻實乃盆地,易為難突。
據趙孟敖親信大將與鄭清淺所描述,此時趕來的寧駙馬等援軍,就行軍在這附近。
暗夜行軍,靜靜穿行于詭秘陰暗的墓地之間,除了馬蹄聲,靜得只有耳畔呼嘯的風聲。進入山中後,山中古木參天,被大血所掩埋。腳踏落葉的沙沙聲。時不時驚起鳥兒扇翅逃飛。
在密林里行了數里之地。就見不遠處火光點點,正迅速的朝這邊行來。
霍青敏騎在馬上定楮一看,不遠處的白袍銀甲。正是大周的援軍。而正在行來的寧駙馬等人,剛剛好行軍至兩道山谷之中。
而這處山谷,四面皆絕壁,猶如布袋狀,袋口一扎成絕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此一來,谷外之人輕易不得進,谷內之人也出不來。
此時的東齊鐵甲只要在山谷口一圍剿,只怕他們不是那麼容易進得來!
鄭清淺一揮手,眾人皆下馬。俯身穿過叢雜樹枝。鄭清淺更是直接走在霍青敏身側,輕聲道,「霍青敏,你可要瞧仔細了,你好姐妹的夫婿,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霍青敏輕嗤,「也得你有那本事再說
鄭清淺笑得得意,「你可瞧仔細了一揮手,便按她們在軍營里商量好的計劃分頭行動了。一千人兵分兩路而行。趙孟敖的親信大將帶著二百人輕身沿山脊向東而行,從谷頂丟巨石掩埋住前進的道路。鄭清淺則率六百人反向往西,埋伏在援軍趕往的必經之路,剩下的兩百人則有另一名大將帶領埋伏在此地。
夜,萬籟俱靜,靜得可以听到自己撲撲的心跳之聲。霍青敏雖是那般說,可心底到底還是擔憂援軍被她們所擊破,不禁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一枝火箭從谷頂發出,鄭清淺眼楮一亮,將霍青敏的嘴用破布堵上,便帶著眾人毅然起身道,「出發!」
六百人縱馬揚鞭,如疾風般直沖下山坡,在山腳,再次兵分兩路,兩百人守住了山谷的出路,鄭清淺則帶著霍青敏直沖入行進的周軍內,一個個的巨大的石頭從山頂滾下來,不過瞬時工夫,進山谷的路被封得死死的,一有士兵去搬石頭,便被落下的石頭給砸得粉碎。
帶軍的駙馬左鳴見狀立即勒令退後,見一隊又一隊的彪騎縱馬沖來,夜濃如墨,一時不知虛實,立即下令退後。
鄭清淺則是厲叱一聲,拍馬上前,刀揮舞向前,連續砍倒數人。一銀色鎧兵高舉火把,剛好照在她的臉上,大嚷道,「是東齊的士兵,他們來堵路了
金鼓喊殺聲中,火光越來越盛,左鳴見那些士兵來勢洶涌,山頂上的巨石也越來越多,連忙扯轡轉身,斷喝一聲,「撤!」哪知身後的退路亦是被巨石給堵住了。
呼嘯的風在耳畔,霍青敏亦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左鳴所帶領的到底是大周精良的府兵,很快便來冷靜了下來。步軍執槍上前,一桿桿長槍密如葦列;騎兵驟馬集結,一個個身手矯健如飛。鄭清淺見狀不敢再戀戰,吩咐士兵撤之後,紛紛掣刀亂砍沖出軍陣中,卻將霍青敏丟在了山谷之中。哪知卻同樣被巨石給攔住,逃亡之路進行的緩慢。
身後,箭矢密集如雨,霍青敏從地上爬了起來,吐掉嘴里的破布,見左鳴打馬要追去,立即朝他道,「駙馬小心,不要重了敵人得奸計才是!山谷出口處圍有伏兵!」
左鳴上上下下將霍青敏打量了一番,又望向她身後,見她是與那些偷襲的士兵一道來的,到底心生疑慮,不敢輕易相信她。
「你是何人?」
這時就听得不遠處鄭清淺朝朝周圍的士兵罵道,「你個飯桶!竟然將將軍夫人丟在周軍營里了,要是讓趙將軍知道了,看他不砍掉你的腦袋!」
那邊士兵連連認錯,霍青敏卻大感不妙,感情,這鄭清淺是要她們自相殘殺?真是好生陰險!
左鳴的披風被風吹起,護軀銀甲戰鎧。豐神俊朗的男子、氣勢宛若天成,倨傲炫目的笑容背後,是一抹諷刺的笑謔,「竟是趙孟敖的夫人?」
霍青敏退步。這人竟然就信了鄭清淺的話?
「我不是趙孟敖的夫人,我乃霍啟之女,霍青敏。寧表姐難道未曾告訴過姐夫?」
他唇角的笑容已然斂去,「我會信你?」說罷要勒馬上前,他身後一員將領拍馬揚塵追上,霍青敏趕忙朝他大喊,「不要過去,她們埋有**!」
左鳴卻不理睬,朝身後之人吩咐道,「將這個女子押下去。待會兒。到了便有重要的用處說罷一打馬。便率先朝鄭清淺等人追去了。
霍青敏被人押著手,嘴再次被堵上了,想要叫左鳴停下來。卻是只能嗚咽幾聲,眼睜睜得看他消失在了火光之處,不一會兒就听得山谷那邊「 !」得一聲,一切皆已晚矣。
眾人驚呆,還未反映過來,霍青敏已經掙月兌攔著她的士兵,一口吐出了嘴里的破布喊道,「寧姐夫!」
然而那邊卻遲遲未有半點聲音傳來。
眾人見這樣,沒了頭領,一時心亂。議論紛紛,不知是該繼續前進,還是怎樣。就听得霍青敏厲聲倒,「眾將士听令,我霍青敏以向上人頭擔保,我不是什麼趙孟敖的夫人,我乃定國將軍霍啟之女霍青敏,長公主的表妹,現寧駙馬已經歿已,青敏願帶領眾將士突圍!」
這時有人出來嚷道,「我們怎知
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若是說得是假,剛剛就不必提醒駙馬,讓你們全軍覆沒好了見眾人沉默,又繼續堅毅得說道,「現在危在旦夕,青敏求你們相信我一次,我願意讓你們將長戟架在我脖子上隨我一道去,道了,你們自然見分曉了
就在眾人遲疑之際,一個小將站了出來道,「那好,那便照你所說的罷
于是那小將回頭重新整頓軍容,眾人舉著火把,將堵在山谷處的巨石朝方向一推,那巨石一下去便是驚天的巨響,瞬間被炸得粉碎!
眾人站在被堵之處一直朝必經之路仍石頭探路,更是有些自告奮勇的士兵上前探路,一路小心翼翼,沖出了鄭清淺等人的重重埋伏,終于在天漸漸亮之前趕到了城。
夕陽中的城,籠在絢麗霞光里,仿佛昭示著一切就要結束了。城外,西風烈烈,鋒煙彌漫,十數萬東齊將士雲屯雨集;任血、染征袍、透甲紅,猶自瞳眸含鐵、嘶殺不絕。
眾人終于相信了霍青敏所言,霍青敏扯轡勒馬望向,突然雙眸驀然睜大,只見前方一員銀鎧將軍挾戟驟馬,自城的方向朝她馳騁而來。
「三郎霍青敏一時怔然,有些不敢置信,遂即大聲呼喊道,「三郎!」縱馬入陣,身側人喊馬嘶,箭矢如雨,她皆不管不顧,只為了趕到他身旁。
就在這時,忽然听得趙孟敖熟悉的聲音喊道,「霍青敏,不要過去!」轉首望,只見趙孟浩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帶傷出了他的大帳,策馬朝她趕來,而他手中正握著一把弓箭,箭尖,直指向那抹越來越近的銀色身影。
「趙孟敖,你不準傷害他!」霍青敏猛然搖頭,停下馬攔著趙孟敖。
然而身後一陣劇痛傳來,霍青敏顫然回首,就見剛剛那模熟悉的身影,頓時成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鄭清淺如水的雙瞳,此時卻是滿含著惡毒,她笑著望了望趙孟敖,又望了鮮血直流的霍青敏道,「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那些士兵沒有殺死你,那就由我親自殺了你!」
說時,她手中的冰冷的長劍自霍青敏的後背捅入,一時鮮血噴涌而出。霍青敏眼一黑,如殘絮飄零,恍然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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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更新晚了。昨天到今天坐了27個小時的火車,現在終于把今天的更上了。大家勿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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