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第二章
阿威和那女人的一切響動,無一例外地通過寫字台上放著的電話听筒全都傳到對面的另外一個女人的耳朵里。
听著那話筒里清晰地傳來的做0愛聲,一時間,她不僅感到有些吃驚了!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剛才按下的是阿威值班室的電話號碼,怎麼電話听筒里傳出的那個女人嘴里卻喊出的竟是什麼阿明阿明的名字。難道這什麼阿明是阿威的另一個名字或者是他的小名不成?
她不僅在心底里暗自尋思到,可是,在她自己以往的記憶里,她似乎還從來都沒有听到過阿威有這麼一個阿明的別名或者外號,難道這會兒跟這女人在一起的男人真是什麼阿明而不是阿威?自己難道湊巧听到了別人的**不成?
這樣一想,使得她的心里有些迷惑不解並有些許的不安了。
事實上,一般人踫到這樣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間的偷情做0愛之事,倘且自認倒霉,唯恐躲避不及,哪里還有興致作壁上觀,除非對方跟阿威他們有什麼特殊的關系,才這樣特別地關注對方的一切!
終于,她在一陣陣心悸,一陣陣暈眩,一陣陣難受,又一陣陣迷惑之中听完了他們的一切。
听著電話中他們兩人氣喘吁吁的簡短談話,她判斷出自己並沒有打錯電話,電話里的那個男人就是阿威,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威哥!至于那女人是誰,她的記憶中好像還沒有听到過她的聲音。
阿威和那女人的後續對話也從那電話的听筒里又一次的傳了過來,她仍然在那里仔細地傾听者,並認真地辨別著那女人的說話聲。
她回味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知道阿威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並沒有徹底的解決自己的某種饑渴,知道過後這個女人給阿威給了伍佰元錢,讓他去買上一身牛仔裝,而且是那種眼下流行的款式,就在她開始認真琢磨這一切的時候,她的話筒里傳來一聲阿威吃驚的喊聲「天吶——!」
立時,那手里的電話听筒里便傳來 噠一聲,緊接著就听到嘟嘟嘟的電話忙音。
她似乎略感失望地放下耳邊的听筒,眼楮盯著那浸了一層細密汗水的白色的話筒,那心里禁不住狂跳著。她略微怔了怔,使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一下,看起來顯得無精打采地就慢慢把那電話的听筒放上了電話機。
剛放下,她立刻又拿了起來,似乎一下子又想起什麼似的,再一次地按下了那電話機的重撥鍵,只是,她的話筒里依然听到的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知道,阿威在放下話筒之後又將話筒提離了話機,或者一開始他就僅僅只是按了一下那話機上面的叉簧切斷了和她的通話而已。
她這樣一想,不覺自己的心里就產生了一種嫉妒一種忿憤和一絲的怨屈。
她原本是知道阿威除了跟自己關系好之外,還有另外別的女人。
問阿威時,他總是給她支吾說,你太小,最好不要介入感情方面的事。逼得急了他便哄她說另外的女人不是同學同事就是媳婦梅的好友或者隔交之類的。並且老是給她表白說,他跟她們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系,並無特別之處。
現在,她從這電話的話筒里真切听到了阿威在自己的值班室里和另外的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全部細節,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辦才好了。
她原本就是那種自己沒有多少主意的女孩子。
在家里穿個衣服扎個領結什麼的都要听命于姐姐或是爸媽的教誨。認識了阿威,見他並不起眼的外表下,蘊藏有那麼多的壞主意好計策,而且她自己每每在听了阿威給她的提醒和建議後,每每在各種場合里都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令她越發對阿威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依賴性。
盡管,七年前,十六歲過一點的她,在自己爸爸的辦公室里第一面見到阿威時,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但那時她畢竟還小。那時的阿威也還沒有結識太多的女孩子,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不算太漂亮的妻子和一個很漂亮小嘴很甜每次見到她都會喊她姑姑的小男孩。
那時的阿威,僅僅和那個長得很迷人,迷人的都叫她嫉妒的小史,神神秘秘地來往。
只是,那時,阿威曾鄭重其事地告誡她說,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姑娘們最好不要過早地涉足。
她能看得出,阿威不願意因為自己和他的交往而放棄對小史的愛和某種責任某種義務。作為中學生的她,雖然不能過早的涉足戀愛,可不知道為啥,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非常難受又覺得非常的委屈,可是,那個時候的她,的確在各方面都沒有能力去和那些阿威身邊的女人們去抗衡,去爭取阿威並討得他的歡心。
那時,她才不到十七歲呀,是個被人們稱為花季的年齡。
直到有一天,當她得知那個小史離開了阿威的生活時,她才覺得自己的心里總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得到這個消息的那天,她幾乎覺得那天氣都變得非常好了,她感覺到這個世界終于也向自己敞開了美好的一切,于是,她便在自己的心里產生了某種新的期冀。
可是她沒有料到,阿威很快的就和現在的妻子梅結了婚,組成了他自己的小家庭。她的心里那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又滋生了起來,然而,作為一個中學生的她卻又能怎麼辦呢?是呀!她太喜歡阿威了,以至于喜歡的到了都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他了。
她的父母三年前調進省城時,要她一起進城,而她,卻固執地留在了這個小縣城。以至于害得她父母不得不又把成了家的阿威找到她們家里,把她在這個小城里的部分生活之類的事宜,像小妹妹一樣的托付給了已經成為大人的阿威。
阿威和她之間確也確實恪守著雙方的兄妹之義,也從未逾越過什麼,高興的情況下頂多在街上拉拉手摟摟腰而已。
阿威生性有些古怪,欣賞音樂可從不跳舞。所以,有好幾回她邀請他去本地有名的「夜來香舞廳」去玩,都被他有禮貌的謝絕了,並以大哥哥的身份勸阻她說,女孩子也最好不要獨自一個人到那種地方去了。即便如此,她對阿威的那種莫名的依戀之情始終沒有放棄過。加上父母的不在身邊,沒有人約束,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她和阿威的每一次的接觸,她對阿威的那種熱戀的情感與日俱增。
她自己認為,她自己並不想破壞阿威的家庭,也不想破壞阿威的幸福,她僅僅想給阿威帶給「幸福」的同時,給自己也帶來愉悅。
只是,她自己覺得目前她和阿威之間的關系,還有那種在普通不過的接觸,就像是天天吃飯都是米飯饅頭一樣,習慣了給她的印象也就顯得平淡無味了。
而她一直試圖要打破這種平淡……
至如今,留在她心底深處最清晰的記憶就是兩年前阿威喝醉了酒對她的「強0暴了」!
……
是啊!那一刻,阿威簡直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把她粗暴地抱了起來,扔上了床,使勁地撕裂了她的衣裙。她沒有喊,也沒有叫,靜靜地等著被她自己向往了好多日子的威哥來給自己施暴,她要真正的品嘗一下男人的滋味了。為此,她都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已了。當最後一刻,她微閉著的眼前橫過阿威那雄壯的陽0具時,她都興奮得渾身有些顫抖了。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何以在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翹起的那東西時,那心里頭就首先就產生了一種痛快淋灕的感覺。仿佛自己二十年里日夜堅守著的東西就在等待著那一場不可思議的殺伐攻打之後她才心甘,她才從心底里覺得自己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似的。
然而,到了最後,當阿威伏上她的身體,她用了一個女人最大的勁摟住了他時,阿威的酒勁卻慢慢的減退了,人也開始變得清醒了。當他明白自己正要做什麼的時候,理智一下子控制了欲0望,只見他一把推開了渾身**的她,自己也一下子從床上翻滾了下去,雙膝跪到在她的床前,朝了他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打了兩個耳光,然後,對了躺在床上的她鼻涕眼淚地開始嚎啕大哭,並且在那里又語無倫次地說,他這個當哥哥的是個畜牲,不是個東西,不是個人,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子起這個壞念頭,又怎麼能和自己的妹子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事,真是混賬王八蛋不要臉……等等。總之,啥話難听,他撿啥話,由著他自己的性子使勁地咒罵著自己。
她是一個黃花閨女,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果光了衣服,而且,是被她自己從心底里一直喜歡的男人。她滿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在今天美美地過上一場她從心底里渴望已久的只有結了婚的女人才有權享受到的那種###,品嘗一下###的生活滋味,豈知,關鍵時刻阿威卻較起了勁,認起了真,于是,她的那種原本純動物的欲0望那種從心底里涌上的人性的渴求,便漸漸地在阿威的一通自我的哭罵中,沖的淡了,人所特有的那種羞恥感和自尊心又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上。盡管,這種羞辱感和自尊心是勉強上了她的身,而且,在上身的那一刻里還殘存著對阿威有點愚蠢的行為的嘲笑,甚至責難,但是,她個人身上原本具有的那種女性高傲的因子卻因此減少了許多。
是啊!一個只能叫男人永遠當做妹妹的女人還是什麼女人呀!
她因此在心底里發著感嘆,並且第一次對自己作為女人的一切標志,包括身材、長相、氣質、以及職業、興趣、愛好等等都產生了懷疑。懷疑這些女人的定位能否使她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感興趣。
自然,阿威這次未能徹底完成的強0暴就給她的內心深處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
以後的日子里,她除了對阿威更加敬重以外,卻對他那貌似雄威的男人的陽0具開始從內心里產生了幾分懷疑。她懷疑阿威都是否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盡管,她也知道阿威的兒子那時都已經五六歲了,她還是懷疑阿威是否有能力是否有本事完成正常的男人和正常的女人應該順理成章完成的一切。
俗話說「色膽大過天膽」。
一個女人一旦死心塌地的想要知道她內心深處深深愛戀著的男人所具有的一切秘密,那是非知道不可的。
于是,她便設計了要徹底了解阿威秘密的行動計劃——采取電話追蹤。辦法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里,她總是打電話給阿威。諸如︰當阿威出差回來的晚上,當阿威一個人值夜班的時候……等等,她認為阿威有可能出手的時間。打通了,對方抄起電話的听筒,她也並不講話,而是專注地听那背景的細微聲音,從中掌握她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探尋想要知道的秘密。
功夫不負有心人,和阿威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也許考慮到壓斷過一次電話之後,那隨後還會打進的電話再一次影響到她們的好事,便干脆取過了那電話的話筒放在一邊,無心之錯成全了她,讓她親耳听到了阿威和另外的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聲音。
這也是她一開始表現出吃驚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是啊!既然知道了阿威並不是她原本想象的可能的性無能,那麼,這個女人便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設定一個計劃,一個有可能毀了她自己後半生幸福生活的計劃。
從今天起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阿威,主要目標就是想辦法讓他跟自己在一起!
想到這里,她便又一次地撥出了阿威值班室的電話,家里的電話,奇怪的是這兩處的電話都佔線了,電話听筒里傳來的仍是嘟嘟嘟的佔線忙音。
她泄了氣,轉念便想打一個傳呼給阿威,沉吟了一下,就沒有再打。抬頭看了看窗戶外面都已經有些發暗的光線,她便嘆了口氣,把那電話機扔在了桌上。
是啊!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了,門房的李大爺還沒有來,可她此刻卻不想再給任何人打電話了。
到了這里也該給大家說說這個主人公了。
前面跟阿威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芹,年齡比阿威小兩歲,是阿威單位的會計。听電話的那個女人比阿威小近八歲,今年的年齡也才虛二十四歲,是該市某工商銀行的職員,名字叫舒,後面的章節里我們就叫他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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