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了?
我這是在哪里?
對了!我和歐陽休進入喬巍雨的家中查找線索,然後……
想到這里,鄭寒飛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居然擺放在一個角落,屋內一片漆黑,鄭寒飛不好判斷歐陽休在不在這里,更不能斷定襲擊他們的人到底是離開了還是一直監視他們,更讓鄭寒飛惱火的是,他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被綁住了,嘴也被堵上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綁架的節奏麼?鄭寒飛用力掙月兌了一下,發現繩子綁的很緊,以他的力氣根本掙月兌不開,如果是第二人格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可惜他根本感覺不到第二人格,就好想第二人格從他身上離開了。當然,鄭寒飛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第二人格肯定被電擊槍或踫觸了什麼帶電的東西。
不過這種感覺可真不爽。重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鄭寒飛除了看到一片漆黑以外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如同視覺被剝奪了一般,原本他以為在適應一段黑暗後能好一點,看樣子他的想法是完全被打破了。
早知道就把隱形眼鏡帶來了。鄭寒飛懊惱的想到,隨後模索了一下地面,希望能模到什麼鋒利的東西割斷綁在手上的繩子,模索了一陣,鄭寒飛除了踫觸冰冷的地面以外,根本沒模到其他東西,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模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鄭寒飛的頭頂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順著圓滾滾的東西向上模,鄭寒飛模到了跟一些雜草的東西,微微一愣,然後就想到一種可能性,渾身汗毛乍起,考慮了一陣,鄭寒飛便將雙手握住那些雜草並用力一揪,意料當中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生,讓鄭寒飛微微松了口氣,可接下來他就听到耳邊傳來一陣咽嗚聲,微微一愣,隨即大喜,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歐陽休的頭,而他剛才揪的東西大概,或許,可能是頭發吧。
完蛋了!想到這里,鄭寒飛頓時囧了起來,要是歐陽休知道自己用力的揪他頭發,好吧,他可以想象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麼艱難,索性這個屋子很黑,恐怕歐陽休醒來也不可能察覺是鄭寒飛揪他頭發,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性,如果這個人不是歐陽休,而是其他人,鄭寒飛就要考慮考慮這個喬巍雨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干什麼。
「偶秧嗚,十嗚膩?(歐陽休,是你麼)」鄭寒飛也不管會不會被襲擊他們的人發現了,張開口問了一下,可是他忘記自己的嘴已經用厚布堵上了,別說別人听不懂,就連他說出來那一瞬間,他也听不懂自己到底再說什麼話。
果不其然,鄭寒飛說完後,對方立即回話了,可惜除了嗚啦嗚啦的聲音以外,鄭寒飛根本听不清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稍微考慮了一下,用手敲了敲了地面,三重一輕,重復了三次,這是他們夏洛克偵探社成員之間的暗號,為了就是防止發生這種意外,剛才的鄭寒飛敲出的意思就是「你是誰」,相信對方如果真的是歐陽休,那對方就應該知道怎麼回答。♀
果然是他。在敲完最後一聲,對方立即作出相應的回答,這讓鄭寒飛松了口氣,于是連忙轉個身,身體就像是蠕蟲一樣緩緩移動到歐陽休身邊,在他身上模索了一陣,鄭寒飛終于找到了綁住歐陽休雙手的繩子,手指踫了踫歐陽休的手心,提醒他幫自己解開後,鄭寒飛就開始忙碌了。
「呼,終于能喘口氣了!」三十分鐘後,鄭寒飛和歐陽休相互解開綁在手上的繩子,解開那一瞬間,鄭寒飛迅速將堵住嘴的厚布拿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氣,雖說還有鼻子可以維持呼吸,可沒有體會,沒人會知道這是多麼的難受。
「是啊。」歐陽休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道,看樣子剛才那一下讓歐陽休徹底變聲了,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不對,歐陽休趕緊調整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回來了,如果是第二人格肯定不懂我們之間的通訊。」
「如果是他,恐怕他早就掙月兌束縛了。」鄭寒飛便解開綁在腳上的繩子,一邊說道,「歐陽休,你清楚是誰襲擊我們麼?」
「不清楚。」歐陽休搖了搖頭,不管鄭寒飛能不能看見,「我只記得眼前閃過一道藍光,緊接著就昏了過去,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襲擊我們的應該是一柄電擊槍,該死,大意了,沒想到這麼輕松讓襲擊我們的人得逞,那個人居然還揪我頭發,真是氣死我了,抓到他後我一定讓他好看!」
「那個……什麼,我說,歐陽休。」鄭寒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他可不能讓歐陽休知道這是是自己干的,于是開始轉移話題,「當時你們進入這個房子的時候,也是這麼黑麼?」
「差不多,當時我和第二人格還小心翼翼的前進,就怕出現這樣的意外,現在想想,真是諷刺啊,呵呵。」說完,歐陽休也開始忙活解開綁在自己腳上的繩子,不過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想解開它分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就奇怪了,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他是怎麼偷襲你們的?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能是對方帶著紅外線透視儀吧?」歐陽休說道,「這是合理的解釋,也是唯一一個解釋。」
「把家弄的這麼黑,自己再帶上紅外線透視儀,惡趣味麼?」鄭寒飛嘀咕一句,便專心致志攻克綁在腳上的繩子,終于,他解開了,感覺渾身輕松,鄭寒飛立即跳了起來,這一跳不要緊,鄭寒飛感覺自己的頭撞到什麼堅硬的東西,隨後他就听到轟的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腳邊似乎多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乖乖,好險好險!蹲下模了模後,鄭寒飛斷定這應該是一個鉛球,頓時渾身膽顫,想想如果這個鉛球沒有掉到他的腳邊而是正好砸中他的腳,好吧,鄭寒飛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如果真的砸上去,他的腳肯定會骨折的。
糟了!這個時候鄭寒飛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犯了何等錯誤,這麼響的聲音,即使襲擊他們的人不在這個房間里,恐怕也能听到吧,這就意味著他們告訴襲擊他們的人他們已經醒過來了,這完全是打草驚蛇啊!
「真是個笨蛋。」歐陽休輕聲罵了一句,眼楮開始警惕起來,生怕那個人隨時隨地出來襲擊他們,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鄭寒飛和歐陽休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眼楮不停掃向四周,可襲擊他們的人依舊沒出現,就好像他根本不在家一樣。
是真的不在?還是……讓我們放松警惕?歐陽休挑了挑眉毛,既然能偷襲他們,就說明那個人不一般,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會讓自己再陷入絕境當中,歐陽休也不能放過,于是又等了二十分鐘,然後才開口對鄭寒飛說道︰「應該是出去了,你可以坐下了。」
沒有回音。
「鄭寒飛?」歐陽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剛放松的神經再次繃緊起來。
依舊沒有回音。
該不會……想到這里,歐陽休瞳孔微微一縮,雙手開始在地上模索一陣,希望能找到一件比較趁手的武器,做好反擊的準備,要知道鄭寒飛離他可不遠,既然鄭寒飛被對方襲擊,那就證明對方離自己也不太遠。
在哪里?那個人在哪里?
模了半響歐陽休也沒模到什麼做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對抗,不過歐陽休就感覺有點奇怪,如果對方是用電擊槍擊暈鄭寒飛,為何他沒有看到藍光,也沒有听到鄭寒飛的叫聲,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這是人類做得到麼?
歐陽休清楚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微微搖了一下頭,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外,畢竟在這種猶如被剝奪視覺的環境下,敵暗我明,再加上自己沒有武器,稍有愣神,很有可能像鄭寒飛那樣無聲無息的「解決」了,而且,再警惕的同時,他還要考慮怎麼逃出去,他不可能一直被動下去,在鄭寒飛踫到東西的時候,他就清楚這個屋子肯定不會那麼空曠,肯定會有很多阻礙,不管這是不是對方的手段,歐陽休都要試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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