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寒飛走到舞台的後方,看到了斯特林一臉怒氣的對舞台負責人大吼大叫,眉頭微皺,看來,他的疑惑還是對的,或者說他應該感謝一下歐陽休。♀
「斯特林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鄭寒飛一邊走上台,一邊詢問道。
「原來是鄭寒飛啊,抱歉,有什麼事情等一會再說。」斯特林給鄭寒飛一個抱歉的笑容,轉頭繼續對著舞台負責人罵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弄得,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你們是不是想被開除了。」
「可是……經理,這的確不是我們的錯誤。」舞台負責人辯解道,「我們已經查過了,舞台上機器一切正常,展示架的保安系統也沒有什麼錯誤指令,剛才的情況應該是意外。」
「什麼意外!你跟我說什麼意外!」斯特林被氣的暴跳如雷,「你見過有誰辦展覽會出現這種低級的意外!」
「經理……」舞台負責人啞口無言。的確,正如斯特林所說,展覽會經常會出現意外,但像這種意外或許是史上第一次。
「斯特林先生,這到底是……」雖然猜到一個大概,但鄭寒飛還是想確認一下。
「別叫先生先生的,听起來別扭。」或許是意識到鄭寒飛還在場,斯特林深吸兩口氣,略微平靜的說道︰「我跟你的父親是好朋友,如果你不建議,你還是叫我一聲叔叔吧。」
「呃……這樣好麼?」
「有什麼不好麼?」
「恩!斯特林叔叔,你們剛才說的是不是台上剛才出現的失誤?」
「對啊!」斯特林懊惱的捂著頭,從他縱橫交錯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斯特林難道認為這不是一個失誤?不是一個意外?」
「我確實認為這不是一個意外,但種種跡象表明這確實是一個意外。♀」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凱蒂故意做的?」鄭寒飛大膽的猜測。
「凱蒂?不可能,她有這麼做的理由麼?」
鄭寒飛沉默了,雖說這件事情可能是凱蒂做的,可她根本沒有理由,如果是因為恨父親不關懷他們,那這種做法就有些小兒科了,並且她也不能因他們之間關系不和而做出有辱克勞瑞斯集團的舉動。
「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微型聚光燈突然失靈,現在又出現這種低級以外,我真的是不幸啊!」
「如果想用凡人來阻攔我,我不建議讓你一生活在痛苦中……」甜美的聲音在鄭寒飛、斯特林背後響起。
「什麼?」兩人向身後望去,發現凱蒂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們,但鄭寒飛卻感覺到她的眼神有點不太正常。
「父親,難道你不記得恐嚇信上最後寫的這句話麼?」凱蒂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或許是你的保安系統惹惱了所謂的恐嚇人——arn里的精靈,所以它才會讓你提前嘗到一絲不幸。」
「你怎麼這麼說話。」鄭寒飛為斯特林打抱不平,「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們才不再會場安裝攝像頭?」
「這位是鄭寒飛先生吧?久仰大名。」凱蒂微微一笑,「正如你所說,就是這樣,我們才勸父親,可惜他只做了一半,到最後才嘗到這一絲不幸吧。」
「她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樣說呢!這顆‘希望之淚’可是你父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他當然要守護好它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封恐嚇信,或許他連回來都不回來吧。」凱蒂沒有理會鄭寒飛,而是瞥了一眼斯特林,不冷不淡的說道。
「你……」
「哦,對了,鄭寒飛先生。《》」凱蒂似乎是想起什麼,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說道︰「你的身份是偵探,可偵探也是凡人,正如恐嚇信上所說,用凡人的力量阻止它根本不行,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等回來因守護不住寶石而身敗名裂。」
「我當偵探不是為了名聲,不老你費心!」鄭寒飛整了整衣襟,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她,「不過你最好說話注意點,以免我把你當成那個恐嚇人。」
「我?呵呵,可笑,如果你認為我是恐嚇人的話,那你在點之前好好盯著我吧。」凱蒂不屑一笑,「我只是好言相勸,沒想到你卻懷疑我。」
「呵呵。」鄭寒飛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里,反而含笑道︰「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盡管這里沒有三個臭皮匠,卻有兩個比臭皮匠智商還要高的偵探,我想,即使是神,也逃不過我們的眼楮。」
「兩個?」
「大小姐,你好像忘了你的朋友——歐陽休。」
「社……歐陽休?!你們兩個不是有賭約麼?怎麼會合作呢?」
「呦~大小姐,知道的听清楚的麼?你這是特意打探我們?」
「沒有。」凱蒂顯得有些慌張,眼神躲躲閃閃,「我只是听琳達說起過。」
「哦?這樣啊。」鄭寒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心里對她的懷疑越來越重,他猜測,那個所謂的arn里的精靈,很有可能是她,只不過他現在沒有證據,他不敢妄下結論。
「好了,我先走了,再見,大偵探。」最後看了一眼鄭寒飛,凱蒂轉身離開後台,至于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
「抱歉啊,我女兒的脾氣就是這樣,請你不要介意啊。」斯特林有些歉意的說道,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那麼不給自己面子,看來她確實恨自己。
「斯特林叔叔,沒事,我來到這里發的火已經夠多了,習慣了。」
望著凱蒂離開的方向,鄭寒飛若有所思,他有必要把這個線索和歐陽休好好談談了。
……
「你說的是真的?」歐陽休的反應有點異常。這也難怪,認識很久的朋友,突然見到他的另一面,無論是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了。
鄭寒飛點了點頭,他告訴歐陽休這個線索,除了一起想以外,他還想從歐陽休那里打听一下關于凱蒂的消息。
「不對啊,這不象她平常的風格啊。」歐陽休呢喃道,「如果是迪羅,那還有情可原,但……凱蒂怎麼會這樣?怪了,真是怪了。」
迪羅?听到歐陽休這麼一說,鄭寒飛突然想起自己在後台根本沒有看見他,那時他似乎也不在舞台,那他到底上哪里去了?
「對了,你在後台有沒有看見迪羅?」此刻,歐陽休也意識這個問題,于是連忙問道。
「不知道!」鄭寒飛搖了搖頭,隨後抬頭望向一個方向,臉上沖滿笑容地說道︰「不過……咱們可以問問相關人士。」
「相關人士?」
「琳達!」鄭寒飛指了指在人群中那個擁有美好身材的金發美女,隨即大喊道。
「兩位,有什麼事麼?」听到喊聲,琳達匆匆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兩人面前,問道。
「那個,迪羅上哪里去了?我似乎只有在一開始時看見他。」歐陽休問道。
「哦,你說迪羅少爺啊,他有些肚子疼,所以就提前離開現場了,他說他會在點之前回來,並為大家表演一場精彩的魔術。」
「這樣啊!謝謝你,琳達。」鄭寒飛和歐陽休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用謝,這是我分內之事!」琳達微微彎腰,隨後消失在人群中。
「你是怎麼想的?」歐陽休問道。
「不知道,有沒有證據,不能妄自下結論。」鄭寒飛搖了搖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之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離點還有半個小時,咱們只能等了,話說回來,咱們被這個案子搞的焦頭爛耳,你不想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你的腦細胞?」
「說的也是。」歐陽休從王伯手中拿走一杯果汁,也一飲而盡,「這麼長時間的思考,我即使是鐵打的,也有點受不了了。」
「喂,你好意思拿我的果汁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臉皮真厚。」
「如果你願意獨自一個人監視,不想從我這里听一些關于凱蒂和迪羅的事情,那麼我還是去會場上吃點東西吧。」
「算你狠!」
「謝謝夸獎!」
「……」鄭寒飛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憤地說道︰「還是快切入正題吧!」
「恩!」歐陽休沉思一會,才緩緩開口,「我只能說,迪羅雖然愛好魔術,但他的性格和脾氣跟你形容凱蒂的脾氣差不多,自大,狂妄,沒有一個魔術師該有的風範,可我不得不說,他表演魔術真的很有一手,堪比一些大師級人物。」
「那凱蒂呢?」
「她啊,怎麼說呢,她很寵他的弟弟,只要他們兩個在一塊,我總在在她的身上看到母性光輝。至于你說的脾氣,她有時發過,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會對你在這種地方發這種脾氣。」
「可能是因為她看見我和她的父親談話吧。」
「可能吧……」
說到這,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等待著恐嚇信上的時間來臨,等待著arn里的精靈到來,等待著它在作案的時刻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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