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尉遲意用手肘踫了踫鄭寒飛,小聲的詢問道,「剛才的那個,難道是……」
「可能是凶手吧!」鄭寒飛冷靜的說道,「如果這個假設正確的話,那麼席旬就不是死于事故,而是被人謀殺!」
「那……那他是怎麼來到這個島的,又是怎麼進入這個別墅里的。」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鄭寒飛一臉無奈的說道,隨後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開始報警。既然是外來人員作案,那麼就請警察搜索一下這個島就行了,當然,至于凶手弄的手法,他要在警方趕來之前破解,可以說這是他對自己的一項挑戰吧。
沒信號?看到手機上的信號格,鄭寒飛微微一愣,隨即轉頭問其他人,「請問,這座島上沒有信號麼?」
「是的!」穆田點了點頭,「這座島上還沒有信號塔,如果打電話,必須要使用別墅里的座機。」
「快點帶我去!」鄭寒飛的心一下子繃緊起來,如果他猜測無誤,那麼別墅的座機應該會被凶手……
「不行!打不出去!」穆田跑到一樓,拿起客廳的座機電話,可是話筒里沒有任何聲音,急忙的對一旁的鄭寒飛說道,「話筒根本沒聲音!」
果然!鄭寒飛嘆了口氣,檢查了一下電話,最終,他拉扯了一下電話線,發現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但是位置不明,從切口的程度和長度來看,大概是在屋外某個地方用鋒利的刀子割斷的,而且是最近才發生的。
「誰最後用過電話?」鄭寒飛拿起被割斷的電話線,給眾人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是我!」文羽回答道,看樣子,她是很不情願的說出這句話。
「你是什麼時候用的電話?」鄭寒飛繼續問道,內心卻想到︰看來席臣說的沒錯,她的內心確實善良,否則,她就不理會我的話了,值錢有些錯怪她了。
「在你來之前!」文羽回憶道,「至于具體時間,我就不太清楚了。」
「是7︰35。」突然,尉遲意在旁邊說道,「我記得很清楚。」
「你?你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鄭寒飛皺了皺眉,從兩人的證詞中,他已經隱隱越越猜出尉遲意為什麼會知道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因為文羽小姐是給我打電話。」尉遲意笑著說道,「她問我還有多長時間到這里,而那個時候我正好看了一下時間,估算我能幾點到。」
「這是老爺吩咐我的。」文羽也在一旁說道,「他害怕尉遲意先生會觸發森林里的警報,所以才讓我問一下時間,等回來直接去接他就行了。」
「那為什麼不讓呂雲去?」鄭寒飛一下子抓到關鍵點。
「因為那個時候呂雲管家在機場等你呢。」文羽用一種白痴的眼光看著鄭寒飛,有些戲虐的說道,像是在告訴他你到底行不行了。
鄭寒飛頓時啞口無言,尷尬的咳嗽一聲,連忙轉移話題︰「不管怎麼說,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報警,呂雲管家,麻煩你開船到海南島那里去找一下警察麼?」
「沒問題!」呂雲點了點頭,正當他轉身要離開房間時,鄭寒飛喊住他。
「等等!現在還不清楚那個黑影到底在哪,你最好別單獨行動,穆田先生和尉遲意先生也跟著去吧,正好路上可以相互照應一下。」一邊說著,鄭寒飛一邊看向兩人,像是在等候他們的回應。
「我倒是沒問題,只是尉遲意先生……」
「我也沒問題!」尉遲意爽快的答應,「這樣正好能在島上尋找一些素材,不過,我們兩個大男人走了,你們該怎麼辦?不怕那個黑影襲擊你們麼?」
「請不要小看我!」鄭寒飛正聲道,「也不要漏掉席臣先生,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噗!你們……」尉遲意想大笑兩聲,先別說他不知道鄭寒飛的能力,看看其他人,已經精神恍惚的席臣,再加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可以算得上是拖油瓶的文羽和庚慕,不管是誰看,都會覺得他們根本不可能對抗狠心的殺人狂。
可他看到鄭寒飛似乎並沒有開玩笑,只好暫時相信他,跟著呂雲沖出房間,連忙往停船的地方跑去。
「慕……阿姨,你知不知道席臣先生所說的珍寶到底是什麼?」知道他們不能短時間回來,鄭寒飛決定先問問關于珍寶的事情,但席臣的精神依舊恍惚,沒有清醒的跡象,她只好詢問一下年齡最大,服侍席臣時間最長的庚慕了。
「我倒是听說過!」庚慕想了想,看樣子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好像是一顆黑色的鑽石吧,我經常听老爺自言自語,說這顆寶石除了樣子和價值像奧洛夫以外,其余的根本不像。」
奧洛夫?是名字麼?鄭寒飛想了想,他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一時半會他又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听過了。
「不……不好了!」突然,房間的門打開,穆田,尉遲意,呂雲三人都是一副慌張的樣子,讓鄭寒飛的內心再次升起一股不詳感。
「怎麼了!」文羽連忙跑向前,著急的問道。
「船……船不見了!」穆田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們……我們被困在這座島上了。」
鄭寒飛的瞳孔微微一縮,內心暗罵一句,他發現電話線被切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凶手既然不想讓他們向外界求助,那麼他(或她)應該會把船放走或親自開走,只不過鄭寒飛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對了,千萬要把門窗鎖好,不要給凶手趁機而入的機會。」鄭寒飛嘆了口氣,盡管他明白沒有人會安安穩穩的睡著,但為了明早能打起精神應對突發狀況,他不得不讓所有人這麼做。
「房間就由我安排吧!」穆田說道,「兩人一個房間,這樣可以相互照應一下,而女士就睡在兩個男士的房間中間,如果發生突發情況,男士也能及時的做出準備。」
「好!」眾人紛紛點頭,目前來說,這個方法是最好的。
……
最終,鄭寒飛和尉遲意被安排到一個房間,在文羽和庚慕房間的左側,而席臣的精神還處于恍惚狀態,穆田和呂雲只能和他住在女士房間的右側,為了防止凶手會突然來襲,大家一致決定開燈睡覺,好讓凶手認為他們沒有睡。
「唉!」鄭寒飛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內心一直忐忑,雖然他有能力阻擋凶手的襲擊,可是敵暗我明,沒有看清凶手的真面目和行蹤之前,他還是小心為妙。
「年輕人,嘆什麼氣啊!」尉遲意說道,「不要害怕,你放心的睡吧,我會監視這里的一舉一動。」
「尉遲意先生不睡麼?」
「睡不著!」尉遲意說道,「這樣也好,你養足精神,那麼明天早上我就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不用擔心凶手的襲擊了。」
「是麼……謝了。」鄭寒飛微微嘀咕一句,緩緩地閉上雙眼,很快的進入夢鄉。
……
「啊!」鄭寒飛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窗外明亮的景色,他知道,那個恐怖之夜已經過去了,從晚上尉遲意沒有叫醒他來看,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凶手可能如鄭寒飛推測般,為了把他們困在島上,開船逃走了。
不過這樣,問題就來了,他為什麼要殺席旬?為什麼不早早逃月兌,而是等自己發現窗戶上有小洞時再逃跑?又為什麼要把他們困在島上,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目的,餓死,渴死我們?不對,別墅里有很多食物,如果真的要這麼做,那麼凶手應該破壞別墅里的所有食物才對。
「唉,想不明白啊!」鄭寒飛煩惱的撓了撓頭,突然,在他口袋中,飛出一張紙條,鄭寒飛趕緊接住,掃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居然是埋藏珍寶的暗號,大概是自己怕忘了而記得吧。
是時候破解一下這個暗號了。鄭寒飛盯了盯這張紙,既然凶手再沒有犯案,那麼他應該盡早完成委托,也許,在完成委托的過程中,他就能解開席旬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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