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麥基伯爵家前面停下.事情雖說已經過了幾天.可鄭寒飛還是看到有大量的警察進進出出.臉上的著急之色可以告訴眾人他們對案件沒有任何進展.
「吶.克利福德.」鄭寒飛叫住正要走上前跟警察說話的克利福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那首童謠和麥基伯爵的死前的一個周的生活一模一樣.可據我所知.麥基伯爵是個將近五十多歲的人了.他還用得著出生.受洗.結婚.」
「呵呵.不錯麼.」克利福德淡淡一笑.像是在夸獎他做事迅速.又像是在贊美他發現問題的根本.
「手機在手.資料不愁.」歐陽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露出一絲笑容.「身為偵探.就要把提前的工作準備好.調查死者生前的就是其中之一.」
「據我所知.那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他的親人身上.」克利福德為鄭寒飛他們解惑.「第一天.他次子的媳婦誕下一個孩子.這就是所謂的‘出生’.而剩下的.也都是發生在他的親戚或親人身上.在他參加他親戚的婚禮時.麥基伯爵曾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一些熟人.據說那時有人就喊出麥基伯爵的生活和《周日的所羅門格朗迪》相似.當時麥基伯爵沒有在意.可誰能想到.接下來的生活.和童謠上的一模一樣.」
鄭寒飛和歐陽休沉默了.他們不相信神.不相信會有人操縱麥基伯爵的命運.如果說發生的事情和童謠一模一樣純屬是意外的話.那這也太意外了.意外的根本不會有人能相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相同的疑問.鄭寒飛和歐陽休跟著克利福德走到一位警察面前.至于鐘離婉兒和賽文則是站在原地等著他們.這種事情.他們深知自己進去根本幫不上忙.還不如在外面冷靜的幫他們篩選出有價值的線索.
「恩.」突然.賽文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厚實的大手略微顫抖.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這附近有讓他感覺極度危險的東西……不.應該說是極度危險的人.
「大叔.你怎麼了麼.」鐘離婉兒察覺到賽文的異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她有種感覺.為何來到倫敦以後.每一個人都變得很不正常.這讓她的內心略有一絲不安.
「沒……沒什麼.」賽文壓低帽檐.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不正常.沒有以往的穩重.冷靜.而是一種恐懼.顫抖.只有在生命受到最致命的威脅時才會有的聲音.
既然對方不說.鐘離婉兒也懶得打破沙鍋問到底.拿出手機.不停地敲打鍵盤.像是在玩游戲.又像是在發短信.不知過了多久.鐘離婉兒按下最後一個鍵.手機屏幕上閃爍一下.隨即.鐘離婉兒明顯松了口氣.臉上多處一絲輕松的笑容.
任務完成.鐘離婉兒合上手機.又看了一眼賽文.此時夜幕降臨.火紅的晚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街道上的路燈已經亮起.要不是鐘離婉兒的視力好.在再上她離賽文近.她根本不會發現賽文的眼楮正不停往周圍掃去.就像是一個在叢林中穿梭.防止野獸會隨時偷襲的冒險家.這種小心謹慎的樣子讓鐘離婉兒剛剛放松的心情再一次繃緊.
沒有錯.絕對是他們.他們派人來了.賽文的左手從來沒有離開過帽檐.每一次掃向四周.他就會把帽檐再降低一些.久而久之.他的整個臉龐幾乎被帽子遮住了.這也是賽文最想要的結果.可惜.這種鴕鳥精神並不能平息他內心的緊張.
不過他們來這里干什麼.倫敦可不是他們發展的目標.難道說是發現了我的蹤跡了.還是說……想到這里.賽文仿佛明白了什麼.頓時朝伯爵的豪宅望去.牙齒緊緊的咬住.心想.但願.我的猜想是錯誤的.否則……
走進豪宅的鄭寒飛和歐陽休自然而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跟著克利福德左拐右拐的.要不是兩人的方向感極好.他們很有可能迷失在道路錯綜復雜的豪宅里.
「我們到了.」克利福德在一個房間停下.對身後的兩人說了一句.便抬起右手.輕敲房門.緊接著.房內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听這聲音.鄭寒飛和歐陽休可以想象房間里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謝天謝地.克利福德王……你終于來了.」打開房門.鄭寒飛和歐陽休就看到一位穿著英國警服.卻依舊能體現出他渾身肌肉的男子.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左臉旁有一條長長的傷疤.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善類.不過讓他們最在意的是.這個男子跟克利福德對話並沒有用英語.而是用他們非常熟悉的漢語.
「抱歉.我來晚了.」克利福德微微一笑.隨即一側身.露出跟在他身後的鄭寒飛和歐陽休.緩緩地說道︰「這兩位少年就是我說的人.相信有他們在.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案.我把他們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明白.」男子狂笑幾聲.突然用一種犀利的眼光掃向鄭寒飛和歐陽休.這一盯.兩人嚇了一跳.不過臉上卻便顯得非常平靜.沒有任何動作.他們知道.這個男子.不會對他們不利的.
「不錯.」男子往前一步.握住鄭寒飛和歐陽休的手.開始說道.「像你們這麼大點的孩子.被我一盯.要不是嚇的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就是落荒而逃.你們這種人的確很少見.我越來越覺得克利福德的眼光不會差了.布拉德利克提姆.這是我的名字.」
鄭寒飛和歐陽休紛紛說出自己的名字.短暫的了解後.兩人異口同聲的提出要前往案發現場.望著兩人火熱的眼神.提姆警長微微一愣.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向克利福德.看到克利福德點頭後.提姆警長很爽快的答應兩人要求.跟克利福德告別.離開這個房間.
克利福德嘆了口氣.透過窗戶欣賞黑夜中的一輪明月.突然.他感覺口袋里有什麼東西在震動.不禁一抹.拿出一個高端的手機.看到來電者.不禁一笑.喃喃道︰「等不及了麼.這麼快就給我來電.真是個急性子.和她一個樣啊.」
「喂.怎麼了.」克利福德接听電話.輕松地說道.「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恩恩.放心吧.等這起案子解決了.我再告訴你……哈哈.我當然對他有信心了.為了你心中的疑問.你也要對他有點信心.恩恩.就這樣.goodbye.」
鄭寒飛.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克利福德掛上電話.說實在的.盡管他對鄭寒飛有信心.可這次的命案太蹊蹺了.他也不敢十分把握鄭寒飛能就此破案.
「有陰謀的味道……」克利福德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坐在沙發上.拿出古董提琴.開始彈唱.清澈人耳的嗓音傳遍整個伯爵家.歌聲仿佛有什麼魔力.讓焦頭爛額的警察心情有些平靜.一時間.站在外面的鐘離婉兒發現伯爵家的吵鬧聲減輕了許多.
……
「由于對方是麥基伯爵.所以我們已經把尸體埋葬了.不過案發現場我們倒是沒動.如果你想了解尸體的情況.問我可以了.」提姆警長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麥基伯爵是怎麼死的.」鄭寒飛一針見血的問道.
「腦袋中了一槍.」提姆警長回答道.「不過令我們在意的是.麥基伯爵的身上並不是只有一處槍痕.而是兩處.另一處是在心髒.」
「哦.」歐陽休和鄭寒飛同時皺了皺眉.麥基伯爵死亡後又中了一槍.還是在心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有什麼人對麥基伯爵恨之入骨.還是說……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凝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發現.這起案子.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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