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風剛一進門,就聞到了廚房飄來的香味,然而他卻是下意識的看向臥室的方向,听說自己的那一腳,讓夜菱一天都沒有下床。
「大哥哥,回來了快快坐下,今天是家宴。「傅馨雅從廚房里剛端出第一道菜,連忙就拉著皇爵風坐下。皇爵風沒有辦法,便將月兌下的外套隨手丟在了沙發上,看著桌子上擺好的酒杯和筷子,心里揣摩著什麼。
「爵風,看看這些都是你喜歡的菜!「佔清影幫忙將菜端出來,滿面笑容。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了,皇爵風心底暗嗤,卻沒有說出來。臉上掛著隨意附和的笑,眸子卻在屋子里四下打量著。
「大哥哥,你是在找嫂子吧,她身體不舒服,在睡覺呢!「傅馨雅在皇爵風的面前立馬改口,在夜菱面前,卻是直呼她的名字,引來無數白眼你上去再叫,叫不下來你也別吃了!「皇爵風說完,臉上便是不耐煩之色。
「你別為難雅雅了,她叫不下來我去叫,大不了我不吃飯了!「佔清影輕聲說道,眼神示意傅馨雅,後者連忙跑上樓去媽,在這個家里,你多做事少說話!「皇爵風拉了拉領帶,煩躁的將領帶扯下來丟在一邊。
「你起來不起來?」傅馨雅站在夜菱的床邊,被子已經被她掀了起來,可是夜菱就像是一只八爪魚,牢牢的抓住床墊,怎麼也弄不下來。「我不舒服,你們吃吧!」夜菱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听著就像是棉花一般。
「你再不起來,我就該哭了!」傅馨雅突然坐在了房間的地板上,夜菱一看那個架勢,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我去。別哭!」說著,直接穿著一身睡衣,就下了樓。好啊,是你們非要讓我下來的,你皇爵風還禁錮我是吧,我祝你們全家心情愉快!
佔清影坐在皇爵風的左邊,皇爵風右邊就坐著夜菱,傅馨雅自然就坐在了佔清影的左邊。雖說是家宴,可是看上去哪里有一點歡樂的氣氛。「爵風,你下巴是怎麼了?」佔清影突然注意到皇爵風嘴巴處有一絲於腫。
「沒事。被豬打了!」皇爵風正襟危坐,像是一尊雕塑,渾身散發著不可靠近的氣息。「我看著不像。大哥哥,是被美女姐姐親了吧?」傅馨雅狡猾的笑,看向夜菱她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你閉嘴!」皇爵風斜眸瞪了傅馨雅一眼,眸光掃向夜菱,將一個大雞塊夾進了夜菱的碗里。「我不要!」夜菱頭都不抬。將雞塊夾出去直接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吃著飯。她不是那種打上一棍子,一顆糖棗就能哄好的人,她對皇爵風死心了,從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起!
皇爵風臉色陡然變得僵硬難看,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拿起旁邊的酒杯就喝了起來。傷口處沾染上酒精,立刻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來。
「爵風,你想喝酒,我們就陪你喝,別喝這麼急!」佔清影眸子里隱現擔憂,伸手欲奪皇爵風的酒杯。卻被他揮手甩開。「那我這個兒媳,也是時候以示孝敬了!」夜菱突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這第一杯酒。我祝你生了一個好兒子,脾氣獨特,手段狠辣,無人能及夜菱說著將酒杯往佔清影面前一擺,而膝蓋處還傳來隱隱的疼。傅馨雅看著夜菱這怪異的舉動,再看看皇爵風,他已經面色鐵青。
「這第二杯酒,我祝你有個好兒媳,忍辱負重,能屈能伸,還是個玩物!」夜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佔清影看在眼里都覺得恐怖,卻還是接過了這一杯酒。
「第三杯酒…」夜菱正要滿起,皇爵風動了,手迅速一揮,夜菱手上的酒壺被打翻,酒水濺了一地。「你都胡說些什麼?」皇爵風站起來足足比夜菱高了不止一個腦袋,顯得夜菱更加嬌小。
「怎麼,我說的不對了?你不狠辣,你能親手殺了你的孩子,如果我沒記錯,是你說我只配當你的玩物吧?」夜菱的眸子里有掙扎有痛苦,可是依然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在這一家人面前,她要永遠都笑著。
「啪」清脆的一巴掌,皇爵風的手還停留在空中,夜菱白皙潔淨的臉上就浮現了鮮紅的五個指印。佔清影不知為何,眼眸里閃過得意,而傅馨雅卻是一臉著急的神情,張口欲言,卻被佔清影拉住了衣袖。
「皇爵風,你喜歡和我耗,我陪,你喜歡和我玩,我也陪,我先祝你們全家都玩得開心愉快!」夜菱索性將酒壺一下子扔在地上,連笑容都來不及收斂,蹭蹭的跑上了樓。
「那我們吃飯吧!」傅馨雅看著剛剛那劍弩拔張的氣氛,還好沒有打起來,連忙打著圓場。佔清影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緩緩起身。「我頭有點疼,不吃了,你們吃吧!」說完抬眸看了皇爵風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皇爵風的一雙幽眸蓄積起漫天的風暴,而此時的夜菱就站在風暴的中心。他起身直直往樓上走去,背影卻給人孤冷肅殺的氣息。「大哥哥,別動手啊!」傅馨雅在身後小聲嘀咕,上次看夜菱的膝蓋彎,都浮腫了好幾天。
夜菱回到臥室就將門給反鎖了,反正皇宅里房間多的是,隨便一間都可以住人。可是在床上還沒有坐熱,外面就響起了了敲門聲。沒有人說話,只有持續不斷的敲門聲,夜菱煩躁的用被子蓋住了頭。
皇爵風固執的緊抿薄唇,手間歇不斷的在門上運作,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再不開門,我就踹了,你看是你開門,還是讓我自己進來!」皇爵風清冷的聲音,就像他的面容一般,孤傲,寒冷,冰封。
夜菱依舊不做理會,卻忘了皇爵風也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在她前腳走進浴室的時候,皇爵風一腳踹上大門,門板像是一片殘敗的花絮,仰躺在地面。他一步一步往里面逼近,卻在听得流水之聲後,戛然而止。
「怎麼辦?他把門踹開了?」夜菱在浴室里心亂如麻,早在進來的時候就月兌得一干二淨,也沒有拿要穿的衣服,現在出去,那頭凶殘的狼一定還沒有走。「難不成你準備在里面躲一輩子?」慵懶的聲音,夜菱可以想象到皇爵風此刻的暴戾和悠閑。
咬緊牙關,夜菱用浴巾將自己包裹的結實嚴密,隨即磨蹭著走出來。「嘖嘖,剛剛在下面你不是很囂張嗎?」皇爵風從床上站起,修長高大的身材極具壓迫感的向夜菱傾軋過來。夜菱的手只顧著抓緊胸前的遮擋物,一雙眼楮閃爍著慌亂。
她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告訴自己很多次不要去挑釁那個惡魔,可是,她忍不住,他將她禁錮,傷害她,她也不願看到他開心,哪怕是一秒。而今,她所有囂張的火焰被他那一雙狂肆的深眸覆滅,她只想逃。
「干媽,你說大哥哥和嫂子兩個人不會有什麼事吧?」傅馨雅擔憂的問,她其實不討厭夜菱,要不是干媽告訴她夜菱什麼都不好卻嫁給了優秀的大哥哥,她也不會打抱不平了!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事情?」佔清影反問一句,悠閑的在沙發上翹著雙腿,一副十足的貴太太樣。「頂多就是打一架而已!」說著,打開客廳的電視,將聲音調到最大,震耳欲聾。
「千萬別打架,別打架!」傅馨雅在胸前劃著十字,自己在h市,陪自己玩的最多的就數夜菱了,要不是現在被大哥哥禁錮,恐怕早纏著她將h市大街小巷逛遍了。「你別多管閑事!」佔清影瞪了傅馨雅一眼,現在覺得這個丫頭越來越不向著自己了!
「說,你是自己月兌還是我幫你月兌?」皇爵風將夜菱壓在身下,看著她明若湖水的眸子,在臉上輕吐一口氣。「皇爵風,你別得寸進尺,人在做天在看!」夜菱將頭扭到一邊,露出優雅修長的側頸。
「有時候,我真想從你這里咬下去,看看你流淌的血是什麼顏色?」皇爵風的手在夜菱頸間細細摩挲,帶來冰冷陰森的觸感,就像是一條蟲子在蜿蜒爬行。
「你想知道我血的顏色,那我就給你看看!」夜菱突然抓住皇爵風的手,頭往上揚,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我的血自然比你的干淨!」夜菱隨即松開,皇爵風的虎口處已經多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周邊泛著淡淡的血絲。
「你找死!」皇爵風並不是憤怒,他的聲音依舊低沉性感,說話的席間已經輕輕覆上了夜菱的唇瓣,如蜻蜓點水,曠世已久的溫柔。夜菱被他緊緊壓著掙扎不開,而此時他的吻大有長驅而入之勢,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下子乖了?」皇爵風突然松開夜菱,卻依然保持著他上她下的體位。「你要就快點,完事了我要休息!」夜菱听了,眼楮一閉,如條魚躺在那里,準備隨時任由他宰割。
「你」皇爵風怒從心起,他狂肆的眸子一個巨大的漩渦高速旋轉,很快便將夜菱的身影吞噬的一干二淨。強硬的用膝蓋將夜菱的雙腿分開,,皇爵風蓄勢待發。
「等等!」夜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馬叫停,在皇爵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皇爵風推開,而後在床頭櫃上取出一個物件,這才重新躺回床上。
「我們開始吧!不過你得把這個給戴上!」夜菱的聲音清冷無望,似乎只是一場買賣,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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