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年下君 (一百零四)喜歡上了就會忘不掉

作者 ︰ 未愛之夏

陳然追上來的時候,那倆人已經打開前院的門進去了。他悄無聲息的停了車,盡量避免驚動旁邊那一家人。他可不想被家里人發現自己偷偷回來了。

葉家移民之前,葉懷民偷偷托了個朋友照管這棟房子。他雖遇人不淑,但也不是全都交友不慎。他這朋友還有點生意頭腦,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每年還得花一筆錢來維修,不如作為高級度假屋租出去,一年還能賺一筆維修費。所以房子即使沒有經常住人,但依舊干淨敞亮,不像空置很久的房子帶著一股寂寥的霉味。

這棟房子上下兩層的面積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八十坪,還不包括前院的小花園和後院的游泳池。這樣一棟房子擱現在的房價,兩百五十萬都是搶手貨。但是葉司急著月兌手換現,人家能出一百五十萬他都打算把它賣了。

陳然跟著闖進屋的時候,那外籍男子已經將屋子里里外外的參觀了一遍,看樣子很是滿意。正準備要和葉司談談價錢問題了,卻被突然闖進來的陳然打斷了對話。

「抱歉,請等一等,我和他有點話說陳然擅自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抓起葉司的手就把人往樓上拖。

「你干什麼,放開我!」葉司奮力的掙扎,卻掙不月兌陳然的桎梏,被他一路拖進了二樓的房間。

「你要賣房子?」陳然眼神陰郁的盯著他,心里卻是惶恐的。他為什麼要賣房子,是打算以後都不回來了嗎?

「跟你沒關系!」葉司揉著發紅的手腕就要往門外沖。陳然如座山一樣死死擋住房門不讓他出去。

「讓開!」

「我問你是不是要賣房子?」

「是!」

「為什麼要賣掉?」

「呵,陳警官,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多管閑事。我應該沒義務向你解釋理由吧?」

他果然在生氣。陳然不覺緩下了語氣。

「葉司別這樣,我當時沒有馬上去找你是因為我的手機掉了,而且」

「陳警官!」葉司不耐的打斷他。

「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那個晚上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很普通的一也情而已,下了床就各走各路。大家都是男人,爽過就算了,又沒什麼損失。何必像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糾纏不清呢,真的沒意思

「你說,什麼?」陳然吃驚的盯著葉司不斷張合的嘴吐出這些令他不敢置信的話語。

一也情的對象?那這四個月來因為想他而度過的無數個不眠夜晚算什麼?那個晚上的情形就像個毒瘤一樣長在了他腦子里趕都趕不走又算什麼?像個神經病一樣,在街上執勤的時候,但凡看到和他身形有點像的背影都要追上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他,這些又要算什麼?結果不過都是他在自作多情罷了,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明白了,如果你還有點自尊,就請你讓開!」葉司眼神冷漠的看著他,陳然一瞬間竟然有種站不穩的感覺。他不自覺挪開了一點,門把在他身後亮出來。葉司再不看他,幾步上前拉開門就要出去。

「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喜歡上了就會想你,喜歡上了就會忘不掉。就算你說你早就不記得那個晚上了,可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我喜歡你,葉司

就在葉司的手搭上門把的時候,陳然才突然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抓住葉司的手一拖,把人抵在了門上,不等他反抗自己就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舌尖伸進去的瞬間,他就敢感覺到了疼痛,葉司咬住了他的舌頭。但陳然還是沒有松口,捧著他的臉吻得更深。血的甜腥味兒迅速蔓延開來,隨著彼此唾液的交換充斥了整個口腔。

葉司放棄了掙扎和反抗,任由陳然的舌在他嘴里游刃有余。陳然見他不掙扎了,以為他順從了。才放開他,臉上啪一下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葉司這一下打得是真重,陳然用舌頭頂了頂被甩麻的半邊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依舊擋在他面前紋絲不動。

「別鬧了陳然,我真的要下去了。我爸還躺在醫院里等我拿錢回去救他,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放過我好嗎?」葉司換了語氣,眼神哀傷的看著他,甚至抬手溫柔的幫他擦掉了唇角流下來的血絲。

「出什麼事了?」陳然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收起了倔強的表情,急切的問道。

「別問了,我只要賣掉這棟房子我爸就有救了,你不要再攔著我了好嗎?算我求你葉司的聲音里帶著沉重的疲倦和無奈,陳然已經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後悔了。

「那你打算賣多少錢?」不過須臾,陳然就已經回復了清醒的理智,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套房子現在的市價,急著套現的話大概會損失多少。

「一百五十萬

「你瘋了!我不同意陳然想都沒想就說不同意,也不想想自己有什麼立場不同意。直到葉司用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立場說反對。

「我是說這房子最少也值兩百五十萬,你一百五十萬就賣了,也太便宜了。而且這塊地皮還有增值的空間,這房子以後絕對還會再漲的

「我知道,可我等不了,我必須馬上拿到錢回去

「你現在需要多少錢?」

「什麼意思?」

「暫時渡過眼前的難關需要多少?」

「最少五十萬葉司想了想,手術的費用加上術後前期的化療營養之類的,五十萬大概還只是個保守估計。

陳然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腦子里把他能在短期內湊到的現金粗略算了算,五十萬應該差不多沒問題。

「好,房子先別賣,你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去幫你湊這筆錢

「一個禮拜太長了,我等不了那麼久

「五天

葉司依舊搖頭。最後陳然豁出去了。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這筆錢送到你面前。可以嗎?」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要幫我?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其實是我想賣了房子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嗎?」

「你問為什麼要幫你,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至于你說是在騙我,沒關系,反正我早就知道你有前科還是讓自己這顆心被你騙走了,再被你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

「陳然!」

「好了好了,你先在這里待著,我去下面替你打發掉那個老頭子,等下我們再一起回去

葉司只好听從的點點頭。陳然開門出去,腳跨到一半又回過頭來。

「小司,這回你不會再從我身邊逃走了吧?」

葉司愣了愣,最後拉扯出一絲蒼白的笑容點了點頭。陳然這才放心的關門下樓去了。他听到樓下那外籍男子懊惱的連聲問why,還有陳然不斷道歉的聲音。葉司貼著房門站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听信陳然的話,他明明就很需要錢,如果陳然到時候拿不出錢,而他又失去了這個買主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陳然,自從他爸出事以來,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一艘獨自飄泊在黑暗大海里的小船一樣,茫然,恐懼,孤獨。直到剛才陳然對他說那番話,他才覺得自己好像終于看見了燈塔里的信號光一樣,看見了生的希望。

還好那個出租司機還在外面等著,害人家白跑一趟陳然也不好意思,這一趟的車錢就算他的了,只好請那個司機再把人送回去。只等人一走,他就折回了房子里。葉司還在門口傻站著不知道在出什麼神,陳然這才發現才四個月不見,他竟然瘦了這麼多,臉色也不怎麼好。

「沒事的,有我在。有什麼困難我都幫你一起扛著陳然心疼的模了模他消瘦的臉,最後把人攬進懷里抱得緊緊的。他瘦得好厲害,比起上一次抱他,陳然明顯感覺得到他的骨架硌手。

葉司不說話,順從的把自己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在陳然肩上,任由陳然把他摟緊。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讓他靠一下,他真的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他們沒有在這里多待,萬一踫上家里的人陳然還得麻煩。看葉司緩過神來了,陳然就騎車帶他離開了這里。

接下來的三天,陳然忙得跟只陀螺一樣沒半刻停歇。好在這幾天他都值夜班,正好白天可以騰出時間來讓他想辦法籌錢。

葉司一開始還以為他會跟家里借,五十萬對于他們家來說絕對不算是個很大的數目。但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他們家還像以前一樣有錢,那他怎麼不好好在家當富二代公子哥兒,還跑出來當什麼交警,工資低又辛苦。果然接下來三天陳然天天都往外面跑。

為了省錢,葉司連酒店都舍不得住,找了個小招待所在里面住了一個禮拜。陳然知道後就把他的東西連著他的人一起拎到了他的宿舍。雖然地方大不大,但至少比那二三十塊錢一晚的招待所還是要干淨一點。葉司看他每天晚上上班,白天又頂著兩個嚴重睡眠不足的大黑眼圈出去籌錢,曾要求過和他一起去,可是陳然都沒讓,就讓他在宿舍里好好待著多睡幾覺。

「這些日子你肯定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也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你看你自己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陳然看著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的t恤,原本就瘦的腰身,現在又變窄了,幾乎不盈一握。

「你們家也破產了嗎?你到底要從哪里籌到這筆錢,我真的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這已經是約定好的第三天,盡管陳然總是讓他多睡一會兒,可是他哪里睡得著。

葉司是真急,陳然也不跟他遛彎子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葉司。

「我們家沒有破產,不過我也沒找家里借。這張卡是用你的護照辦的,密碼是你的生日。里面有六十萬,我暫時只能籌到這麼多,你先拿去應急。剩下還需要多少你再告訴我,我再幫你想辦法

「不是找家里借的。那你哪來這麼多錢?」

「你不要太小看我,好歹我祖上也是名噪一時的大浙商,你真以為我一點基因都遺傳不到啊

沈家在江浙一帶都是有名的大家,世代經商,在當地一直是個名門望族。他娘沈淑儀出嫁的時候,他外公直接給了一家市值五億的公司做陪嫁。經過他娘這些年的努力經營,這家公司不但上了市還生了幾家子公司。所以沈淑儀現在是重權在握的慈禧太後,不過這也說明好的基因是會遺傳的。陳然不但遺傳到了沈家優秀的商業頭腦,而且還遺傳了不少。

沈淑儀想不通一直安分乖巧的孩子怎麼會突然說不听她的話就不听她的話了,她不知道的是,為了能抓住這唯一一個可以沖出牢籠的機會,陳然其實已經做了很多年的準備。大概從上初中起,他就開始有意識的存錢。

像他這種家庭的孩子,逢年過節一趟親戚走下來,光是紅包他都能收好幾萬。以前都是沈淑儀幫他打理這筆錢,等到陳然成年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這筆錢全部取出來。只留一小部分存在用自己的名字開的賬戶里,其余大部分他就利用從小耳濡目染從家里的哥哥姐姐們身上學到的商業技巧,將錢分散投資到了各個渠道里。

一切準備工作做完,剩下就是破釜沉舟奮力一搏。果不其然,因為志願問題鬧僵後,沈淑儀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所幸他早有準備。陳然相信自己的這些舉動一定沒有瞞過沈淑儀,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沈淑儀是欣賞自己的做法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多年了一直壓著沒有任何動靜。陳然也知道她一定還抱著幻想自己有朝一日終究是要回去繼承公司的,只不過現在還沒到非回去不可的時候,所以她也就對自己的這些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當年投資的幾支股票,因為要支付學費已經被他陸陸續續賣掉了。剩下的幾只基金和債券到了現在正是盈利的時候,但他急著用錢,就一次全月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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