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煙襲來,火舌無情凋舐著二人的衣服,女子雪白的肌膚被火光印紅。
兩人安全的落在桌子上,兩人背對著背巡視著,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無奈,都沒有沒有人影。「聶大哥!洛大哥,你們在哪里?」雨念叫喊著
「師兄!師兄!」漸隱難過的喊著
「嘎吱」的一聲,又一片被燙的紅火的瓦片掉落下來,屋頂上,沉重的主梁開始慢慢的往下移動,帶著清脆的火的迸裂聲,一點點,一些些的往下慢移。
「聶大哥!你們快出來!」雨念一邊躲著掉落的危險物一邊尋找著,翻開一個個木板,白女敕的小手已經被燙的起了好幾個水泡,她不在意也不痛,只想快點找人、
「嘎」的一聲,厚重的主梁終于不堪重負,掉了下來。
「雨念!」漸隱大聲叫喊著,提醒著雨念。
夜,被這一場沖天的大火點亮了,火紅的光芒直沖雲霄。小村莊的幽靜被打亂了。樹葉安安靜靜的掛在樹枝上,一動不動。黑夜沒有一絲絲的風。
忽然,最東邊的樹,輕輕晃動了一下,隨後,又一次恢復了平靜,與周邊的樹一樣的安靜,仔細一看,一個黑影立于樹上,縴長的身體,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
看不見他的臉,最看見他的嘴角輕啟,露出了白玉一眼的牙齒,他伸出手,指向起火的客棧,手在半空中擺出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姿勢……
黑影背後的長發輕輕飛揚起來,先是一縷,後來便是三千青絲紛亂飛揚。樹葉之間發出沙沙的踫撞之聲,,,風,,越來越大,粗壯的樹也在搖晃,人影立于樹安然不動,
「轟隆」的一聲,一個炸雷毫無預示的響起,晃眼的閃電一閃而過,接著又是一個悶雷。閃電,雷,好一會之後,一張傾盆大雨如期而至。與這沖天的大火抗爭。
一旁的人們,被大雨淋濕了衣服,一個個手擋著臉,跑回了家里。
「……」雨念驚嚇當坐在地上,粉紅的一群已經成了黑色,她的頭發凌亂,臉上滿是雨水,
「念,你怎麼樣?」漸隱著急的拉起她,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水
「怎麼樣?」聶秋鷹抬著她的臉,看著她臉上的傷,「還好,傷的不深,不會留疤。」
「不是讓你們出去麼,怎麼又進來了,」洛昊空一腳踢開地上的柱子,就是這個柱子剛剛差點要了這丫頭的小命,要不是他及時踢走了這木頭,這怕這後果也是他不敢想的……
「漸隱怎可讓二位師兄受險,自己一人苟活。」漸隱說著,眼中卻是不可置疑的堅定。
「沒錯,我的命是你們倆救的,是要還的!你們有危險我怎麼一個跑掉。我莫雨念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雨念在漸隱攙扶下站起身來,
「好些了麼?」漸隱不放心的問,
「沒事,緩過來就好了,」雨念不在意的擺擺手。
「好了,沒事就好了。」聶秋鷹抬眼看著突然而來的驟雨,眉頭皺的越來越近。「這雨,來的蹊蹺。」
「是啊,方才還是無月無風星河天懸的,這會兒下起了這麼大的雨。的確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啊,反正這雨停了不是麼。」雨念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
「別說了,我們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等一等!」雨念叫住了轉身離去的三人,
三人回頭看著他,帶著疑惑。「怎麼了?」
只看見雨念快速的跑去櫃台那里,從哪里甩出了酒罐,聶秋鷹三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不解的看著雨念……雨念抱著一罐子酒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我說,咱們結拜吧!」
「結拜?」聶秋鷹好笑的看著她,這丫頭居然要和他們結拜?
「雨念,女子不可以與男子結拜的」漸隱拉著她
「誰說不可以的,自古男女就是平等的,憑什麼男人之間可以,女人就不可以了!聶大哥,不管我就要和你們結拜!」雨念努著嘴!掀開了酒罐上面的酒布。將酒捧著伸向他們做敬酒狀。看著他們
聶秋鷹與洛昊空對視了一眼,「哈哈哈!」大笑開來,他們掀開酒布,將手中的酒飲下。雨念見狀也笑起來了。「若是有人欺負你,就算拼了性命也會護你周全!」聶秋鷹說著,雖說是笑著的,但是雨念看到了他眼底的真誠,
「大哥護你!」洛昊空說
「謝謝大哥,二哥,雨念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若是能幫上兩位哥哥,雨念自當拼盡全力!」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
花漸隱看著三人,不由的笑笑,她心里對雨念又多了一層的賞識。恩?忽然,漸隱眉頭微微的一皺,快速的看向外面,沒有人……剛剛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消失了。到底是誰?難道和那場莫名的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