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路的方霖察覺異動,心神領會。
「方……公子,今晚我們就在這落腳吧。」站在一家客棧門口的黃衫女子柔柔的說道。
「好,好。」
「小姐,你對這小子這麼客氣做什麼啊?」
「阿福,你還說。」少女微微嘟起的嘴暴露著她的不滿。
「公子你不要介意。」
方霖面色慚愧「不敢,不敢。」倒是那阿福從頭到位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三人要了兩間房,不要多想,自然是小姐一間,兩個小跟班一間。
夜深人靜,耳邊傳來雷鳴般的呼嚕聲。一個輕盈的身影翻身而下,沒有帶起一點聲響,悄悄的從窗戶上月下。
客棧臨水而建,窗戶背後略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水榭,樹影婆娑,倒映在水中,被月光照的格外的明亮。
方霖走近佇立在水邊的一個身影,攤開手心是一張白天小姐趁人不注意塞給他的紙條,疑惑道「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還要我瞞著阿福?」
微風拂動,撩起了黃衫女子的輕紗,愈發的顯得似真似幻。
方霖呆頭呆腦的又走近幾步。試探道「小姐?」
月光下的黃衫女子閑的格外的溫柔,她用蔥白的右手拂去擋在眼前的一縷調皮的頭發,一舉一動像極了年少的……,方霖一個恍惚,不自覺的走到了湖邊。
只听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啊霖,你的輕功不錯嘛。」
男子笑的羞愧「師傅說了,出來行走江湖第一要義就是要練好輕功,保命要緊。」
女子眼角微微的舒張,看來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就是你那個便宜師傅?你來我巨鯨門你師傅不會生氣嗎?」
「呵呵,師傅他老人家不會介意的,反而高興還來不及呢?」
「啊霖,你有愛的人嗎?」
方霖似是陷到了追憶之中「有。」
「她是誰?」
「她是……我的師妹……」
「她叫什麼名字?」
「她?她……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方霖似乎陷入了追憶之中,雙手不斷的揉擦著自己的頭發,而後猛的抬起了頭,眼楮里充滿了血絲,大聲吼道「她走了,她不愛我了,我也不愛她,不愛她」
吼叫聲盡管在寂靜的夜里好生突兀,好在周圍沒什麼人經過,離客棧有些距離,倒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女子露出心疼的面色。柔聲喚道「啊霖,來,到我這兒來。」
一陣風吹來,浮起的黃紗悠然的落到了水面上。像一條仙女的絲帶墜落人間。
黃色的發帶也似收到了召喚,兀自追隨黃紗而去,及腰的長發散落在身下的石板上,凌然的水波中倒映著一個側臥在石板上的女子,隨著她緩緩的招手,還有幾縷青絲跌落在水中。
「啊霖,過來啊。」
女子半敞的衣裳被頭發半掩住,使嬌女敕的肌肉若隱若現,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艷不可方物。方霖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雙腿不自覺的向著水旁的絕色佳人走去。
走到臨近的地方,被那黃衫女子一把攬住,跌在石板上,眼楮盯著面前女子的動作,他全然顧不得疼痛。
「躺下。」黃衫女子雙手扶著方霖的肩膀,將他推倒在石頭上,胸前大片大片的肌膚出來。
看著面前男子盯著自己的肌膚猛看。黃衫女子欺身向上,全然壓在了男子身上,兩人四目相對,肌膚相親。只听得女子嬌笑道「我美麼?」
男子愣愣的點頭「美。」
「那你,想要我麼?」女子輕柔的指尖摩挲這面前男子的臉龐。
「想。」
女子綻開的笑顏連月亮都害羞的躲進了雲層,天色暗了下來,方霖只覺得兩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耳邊一涼,一個輕輕的吻落了上去。女子湊在方霖的耳邊輕輕道「記住我了,我叫黃音,是你此生最後一個女人。」
男子神色迷蒙,絲毫分辨不出耳邊傳來的聲音到底再說什麼。
「你看,我給你找的棲身之所如何?景色怡人,最適合你不過了。」
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遲遲沒有傳來,只看見雪白的一道人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落入了水中。
躺在衣服中央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諷「想拿我做爐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男子迎風而立,將最後幾件衣服散落水中「恐怕,你做不了我最後一個女人,而我,也不會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哦,對了,這的景色確實很適合你。」
他有些期待明天那啥阿福看見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姐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眼前的神情了。不過,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點呢?他歪著腦袋想了像,也是哦,下次殺人就殺人,還是不要這麼戲弄人家了。
為了找啊淚,他不能讓任何一點關于自己武功高的消息傳出去,哪怕是殺幾個不相干的人,而想他這樣被欺負的,世上可是成千上萬了,沒有人會在意的。
而這黃音的死,哦,親愛的啊淚,在我沒有找到你之前,恐怕你還得先被幾天這個黑鍋了。
小妮子**術倒是有趣,修的還是采陽補陰的法門,倒是少見的很,還能幻化出啊淚的樣子,連聲音都模仿的極像,可惜踫上了自己,若不是她敢在自己身上動念頭,饒過她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自己故意設計遇上他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那日被啊淚在客戰中救下的人是阿福的弟弟阿生,他也是最後見到啊淚的人。
方霖悠閑的往客棧的方向走,雖然小姐死了,可是他只是個小人物啊,現在的他當然是應該在客棧里睡覺了。
有時候方霖也在想,學些自己原先認為的歪門邪道還是挺有趣兒的嘛。一點小小的**術,想知道點什麼,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啊。好不容易有個好點的玩具,還被自己一腳踢下了水塘。方大夫子心中很是憂郁啊。
夜色依舊靜謐,沉睡的人依舊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