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農家生活 正文 第十二章  腹黑的林大牛

作者 ︰ 清風天使

林夫子對林大牛的自攬責任行為很欣賞,心里對林大牛的怒氣也被澆滅的差不多了,再一對比林黑二這個時常在學堂打架,這會兒竟然還不知悔過,只想一味的為自己開月兌的行徑,越發顯得林大牛的難能可貴,及林黑二行為之猥瑣齷齪,各種罪責更加的嚴重。

林夫子安慰林大牛︰「好孩子,夫子相信你,別哭了啊!沒事,就是有點疼!」

林大牛聞言更是傷心︰「夫子,您說吧,您可別不罰大牛啊,大牛罪有應得,不值得您這麼疼惜。大牛讓您操心受累,您還這麼良善的原諒大牛,大牛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沒事,沒事。大牛,夫子知道你是個好學生,夫子都看到了。夫子不罰你,沒關系的,也不是很疼。」林夫子沒發現自己被林大牛的話繞了進去,順著林大牛的話就說出了不罰林大牛的話來。

這時要是林黑二不插話,林夫子說完了估計就會反應過來了,可是林黑二插話了。

林黑二看見林大牛竟然得到夫子不罰的許諾,不由大喜也道︰「夫子,那學生也不罰了吧。」

這話說的,林夫子還沒咂模完林大牛的話和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呢,就被林黑二打斷要求也不罰。林夫子怎麼覺得越看這小子越顯得這小子行為之無狀,目無尊長,不思己過,一味推卸責任……總之那罪狀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

有這麼一對比,林夫子索性也不咂模了,反而深深覺得不罰林大牛是對的。本來就該這樣,于是林大牛托林黑二的福。躲過了一劫!

林大牛也沒有忘記為什麼打架,本就一直觀察林夫子的表情呢。生怕林夫子听出自己話里的陷阱,這會兒見夫子听了林黑二的插話表情甚是不悅,林大牛心里有了底了,正好林黑二詆毀自己妹妹的仇還沒報呢,林大牛毫不在意的給添把火,一臉的誠懇︰「夫子,您也別罰‘二’哥了。都怪大牛,要不是大牛先動的手,‘二’哥也不會跟大牛打起來。都是大牛的錯。」林大牛在二字上重點咬了咬,林大牛听林一說了,這「二」在妹妹去過的那個未來的世界就是傻的意思。

林黑二簡直是感激涕零啊,深悔自己為什麼要瞎說啊,大牛這麼好的哥兒們竟然就被自己錯過了,看他多講義氣啊,那他妹妹會差到哪里去啊,不過現在不是悔過的時候,林黑二順著林大牛的話趕忙道︰「對。對,夫子,可不是我先動的手。是我倆一起動的手。」林黑二是這樣想的,雖然不是自己先動的手。可是大牛這麼好心的替自己辯解,自己也要替他辯護辯護啊!

林大牛神情一滯,有些委屈。也有些忍氣吞聲的道︰「夫子,‘二’哥說的對。不,不對。是大牛先動的手…」

林大牛話還沒說完,就被余光觀察林大牛表情的林夫子打斷了,林夫子自然看見了林大牛的神情一滯的表現了,心里就認定了肯定是林大牛在替林黑二背黑鍋,明顯就是不可避免的是一些男人之間的義氣作祟,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嗯,大牛,沒事,夫子都知道,這兒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林大牛遲疑︰「夫子?」

林夫子溫聲道︰「去吧,夫子都知道,听話,去上課吧!順便去告訴大家把《論語》第五篇到第十篇抄一遍,下課交給我。」

林大牛一副無奈,只能答應︰「好的,夫子。」說完,就走了。臨走前還給了林黑二一個我盡力了的表情。心里卻快笑翻了︰哈哈,兄弟好好享受大餐吧!兄弟真的是盡力了,盡力給你上眼藥!

林黑二被林大牛的行為感動的無以倫比,就差肝腦涂地的想報答林大牛了。

不想這眼神過于熱切,被林夫子看在眼里自動理解為你小子給我等著,竟然不幫我求情求到底。不由大怒︰「好啊,你現在還不思悔過,不說你以前就膽大包天的整天打架斗毆,現在更是在本夫子面前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同窗,你當本夫子是傻的啊,啊!」

林黑二不知道自己又哪里犯錯了,以為林夫子說的栽贓陷害還是之前的那樁說有人挑撥呢,也確實是,所以林黑二也心虛不辯解。

哪知林夫子看他那樣,更是來氣︰「你在本夫子學堂學了也有數載了,可是整天不是功課沒有完成就是打架斗毆,本夫子還是對你報以期望,不想你現在更發展到明目張膽的陷害同窗,枉他還替你辯解…不拉…不拉」林夫子唾沫橫飛的說著批判著細數林黑二的各種惡劣行徑。

林黑二听見替自己辯解,心想這人都不存在啥時候替自己辯解啊?因此林黑二試圖證實自己的清白︰「夫子,我沒看見有人替我辯解啊!」

林夫子氣得也不說話了,抖著手指著林黑二,心里替林大牛惋惜,這眼光真不咋地,咋就替這廝辯解了呢,一對比更顯林黑二的齷齪,林夫子一甩袖子︰「你還說沒有,剛剛大牛沒有替你辯解?還怕本夫子罰你罰重了,主動說是他先動的手。」

林黑二這回明白了︰「夫子,大牛是替我辯解了,可是真不是我先動的手啊,是大牛先動的手。」林黑二一急,也顧不得替林大牛遮掩了。

林夫子想不到這林黑二到現在還不悔過,還這麼明目張膽的陷害,痛心疾首的道︰「誰動的手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先動的手,大牛那個乖學生會先動手打你,退一步說,就算是,咱們當作是大牛先動的手那也是被逼急了。你這麼多年學的禮義廉恥學哪里去了?你真是……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林夫子試圖拉這頑石出泥坑!

林黑二覺得自己很無辜好不好,還有本來就是林大牛先動的手好不好,什麼叫做就算是當作啊?林黑二這回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了。仰頭望天,咋還不飄雪啊!

這副表情在林夫子看來卻是破罐子破摔。你愛咋咋地的表情,林夫子確認了這頑石在泥潭里陷得太深了。決定加重懲罰來拉這徒弟出泥坑,順便報報打自己的仇,再替大牛那可憐地娃報報仇︰「你把《論語》整本抄寫一百遍,一日一篇一百遍,不得有誤,一旦有一日沒有完成,翻倍!還有下午把你爹叫來。」

林黑二蒙了,怎麼這越罰越嚴重啊,還有要請家長。林黑二想試著上訴一下︰「夫子……」

林夫子懶得听林黑二廢話了,直接袖子一甩走人了。邊走邊模眼眶,哎喲喂,嘶,疼死本夫子了。林夫子覺得自己罰林黑二是罰輕了。

林夫子正打算先去抹點藥再去那學堂走一遭看看學生听不听話。

正想著呢,林夫子睜著眼有些模糊的看著自己的房前貌似有個人影,也不知道是誰,看著好似個子不高啊!等走近了才看見是林大牛。

話說林大牛那些話除了表演給林夫子看之外,還是真有些愧疚的。想起以前在家時老听娘說夫子心地善良,好多學生因為家里窮學費不夠的,可是夫子總是想著能讓大家識些字,也都讓大家來上學了。自己的日子卻過的窮吧吧的。

林大牛心里暗自決定以後要對林夫子好。所以在學堂里給大家交待了林夫子的話,也顧不上唐紹儀的問話,趕緊跑回家拿妹妹據說很管用的傷藥在林夫子的房前等著。

林大牛還交待林一趕緊煮倆雞蛋送過來。這也是林大牛從林一那里听說的,這滾雞蛋的偏方。

林大牛看見林夫子過來了。主動道︰「夫子,是不是很疼?這藥妹妹說很管用。大牛給夫子敷完,一會兒就去抄文章。」

林夫子心里一陣暖流涌過,哪兒還會計較林大牛的逃學之過啊,打開房門進屋,把林大牛讓進來,接過林大牛手里的藥︰「大牛去抄吧,夫子自己來。」

林大牛不放心︰「夫子,大牛幫你上吧!」

林夫子推辭,堅決要自己上。林大牛只能先出去,也不知道夫子會不會敷?

林夫子聞著這藥味就知道這個是上好的膏藥了,手上沾點往眼眶輕輕一抹,剛一踫上就疼的不行,林夫子齜牙咧嘴的,林夫子心里直想罵人,暗恨林黑二手黑。自動就把林大牛給忽略了。

林大牛去抄了不一會兒,林一趕緊送來了兩個雞蛋,兼要用的布。

林大牛也是放心不下林夫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正好林一拿過來的雞蛋,剛剛好有借口。林大牛再三的向林一詢問雞蛋滾眼眶的偏方有沒有效果,得到林一肯定的保證,放心的往林夫子屋里去了。

正趕上林夫子齜牙咧嘴的上藥,這半天就上了一點點。

林大牛愧疚的道︰「夫子,對不起,早知道大牛就先看一眼了。」

林夫子不防被林大牛看到這破壞形象的表情,有點尷尬,轉移話題︰「大牛怎麼回來了?你手里拿的什麼?」

林大牛一邊剝雞蛋一邊回答林夫子的話︰「夫子,你先別抹藥了,大牛听了一個偏方據說非常有效,很快就能好了。」林大牛向林一請教了方法,把雞蛋一裹包上,然後站在林夫子邊上︰「夫子你坐椅子上好不好,大牛夠不著。」林大牛沒給林夫子拒絕的機會。

林夫子本想拒絕的,可是林大牛的一片赤誠之心,倒讓林夫子感動不已,也不想辜負林大牛,心想偏方沒效果,遭罪就遭罪吧,別傷了大牛的心啊!林夫子做好了遭罪的準備,一副視死如歸的心理。

林大牛沒做過這個活,動作有些笨拙,卻把動作放的很輕很輕,嘴里還像個大人似的安慰林夫子,仿佛林夫子是個小孩子來著︰「夫子,大牛都問清楚了,剛開始會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嘴里還不時的呼呼!-_-|||

林夫子倒是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小孩子還需要學生安慰自己,也沒說話。

林大牛卻從林一那兒得了一個轉移注意力可以減少疼痛的主意。遂道︰「夫子,你跟大牛聊聊天吧。大牛听說聊天什麼的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就不會那麼疼了。」

剛剛踫上林夫子的眼眶時,林夫子疼的臉都控制不住的抽動了一下。被林大牛看到了,才有這番話。

林夫子不管行不行,也就順著林大牛的意思來。跟林大牛聊起了天,可是林大牛再怎麼樣,也沒有一心兩用的超能力啊,又想轉移林夫子的注意力回答夫子的話,又想繼續手里的動作。一時之間就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林夫子也看出來了,對林大牛道︰「沒事,大牛夫子說著你听著就行。」林夫子終于發現這個方法還真是管用了。自己不想的話就不會那麼疼了,不由得有些高興。

林大牛呢,這才開始專心的給林夫子滾眼眶。林大牛手里動作不停的一直給林夫子滾雞蛋,可是時間久了手也會酸的。

林夫子看著林大牛手的動作有些慢,而且感受一下被滾的這個眼眶還真不疼了耶,不由興奮道︰「大牛,還真不疼了,還真有效!大牛你歇會兒吧。」林夫子心里感慨好孩子啊!

林大牛听林夫子說有效,不疼了。趕緊就換另一個雞蛋滾另一只眼眶︰「夫子,妹妹說這個要趁熱滾才行,大牛給夫子滾這只眼。」說著,又接著滾。只不過左手換右手,手算的不行了。

林夫子也是逗,這會兒像個孩子似的依林大牛。也不再讓他停下,知道這要不把自己眼眶治好了。林大牛不會安心的。

林夫子突然想起好像還沒問倆人打架的原因-_-|||,遂第一次主動問道︰「大牛。你為什麼跟黑二打起來?」

林大牛正專心的給林夫子滾雞蛋的,沒有防備林夫子會突然問話搞突然襲擊,本能的答道︰「他太過分了,詆毀我妹妹,說我妹妹刁蠻無理,太壞了。我就是要教訓……」林大牛反應過來了,手上動作沒停只是從左手換右手,諂媚的笑︰「夫子∼∼!」

林夫子抖了抖,反應過來了,感情這小子還真陷害林黑二了,這要是在剛才林夫子絕對會很生氣並且罰林大牛,可是這會兒一林大牛這悔過愧疚林夫子還是能感受到的,二嘛這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現在這林夫子正受林大牛的‘恩惠’呢,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過河拆橋吧,林夫子也舍不得啊,自己另一個眼眶還沒好呢;三嘛剛才林夫子就被林大牛拍順了心,再加上林大牛的體貼行動是把林夫子體貼到心坎兒里去了,林夫子也舍不得責備林大牛,只能在心里慶幸剛才還有個‘就算是當作’這個說法,要不自己這張老臉就丟盡了。

林夫子覺得還是要嚇唬嚇唬林大牛的,真是…太不把本夫子當回事了,林夫子心里毫不在意的想。這比之之前的態度,那真是天差地別啊!要是林黑二看見了,指不定怎麼說不公平呢。

林夫子笑罵道︰「好啊,我說你怎麼這麼積極呢,感情是剛才糊弄夫子來的。」

那語氣一點都不生氣不嚴肅,甚至還帶著一絲玩笑之意?!林大牛不確定的想。但是該做的表面功夫還要做,不管林夫子有沒有生氣,現在林大牛也是了解林夫子的脾氣了,遂自我請罪︰「夫子,是大牛做錯了,只是他太壞了。」說著看林夫子那帶著笑意的臉,不禁有點嬉皮笑臉了起來︰「夫子,這剛才大牛認錯了啊,大牛剛剛不是說了嘛,嘿嘿!」

林夫子無奈,不想自己竟然走眼了,錯把狐狸當兔子來的。也不生氣,只是笑罵︰「行了,別嘿嘿了,本夫子念在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份上,就不計較了,但是下不為例。」

林大牛也知道好歹,這會兒也有心情問林夫子林黑二做了什麼處罰了︰「夫子,那黑二咋樣了?」

林夫子裝傻,故意道︰「什麼咋樣?夫子就叫他回去歇歇了。」

林大牛听林夫子這麼說,一臉的失望︰「夫子,你怎麼這麼輕輕放過他啊!」

林夫子好奇︰「你不是想教訓教訓黑二嗎?怎麼?」

林大牛這會兒也不怕林夫子了,遂不好意思︰「那啥,這不是敵人武力過于彪悍,大牛的武力過去弱小嘛。」所以沒有教訓成,反而還打興奮了,林大牛愧疚的想,妹妹俺對不起你,米有給你報仇。

林夫子終于想明白了,感情是這小子是打不過人家,想借自己這把刀殺那林黑二啊!-_-|||不禁是又好氣又好笑又驕傲,氣的是這小子這麼膽子大,剛犯了錯還敢戲耍自己,又好笑自己竟然還真上這小子的當了,又驕傲看這是我的學生,這麼聰明,懂得審時度勢將錯就錯。林夫子啼笑皆非的同時怎麼又覺得頗有一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啊!-_-|||

林夫子想想不對啊︰「大牛,你比黑二小一歲吧?」

「是啊,夫子,有什麼問題嗎?」。

林夫子真是徹底無語了,這小子個子沒比人家高,年齡也比人家小,打不過人家是正常的,打平手是超常,打贏的話就妖孽了好不好,這听林大牛的意思打不贏人家還很慚愧?-_-|||

林夫子也不跟林大牛廢話了,這…這實在太打擊人了吧!

林大牛不死心的繼續給林黑二上眼藥︰「夫子,您真沒有罰黑二嗎?夫子您看他據說老是打架一點都不老實,讀了那麼多年書,竟然還學那無知婦女瞎嚼舌根,真是(讀書讀到狗身上去了),您再不懲罰他,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讓他知道那是赤果果的血的教訓染成的啊!-_-|||

林夫子看著不死心的林大牛,知道要是不給個說法,林大牛還要繼續叨叨下去,自己可不想听嘮叨︰「行了,夫子已經罰他把論語每篇一百遍,下午請他爹來。」說完看林大牛興奮的樣子實在是看不慣,覺得應該打擊下這小子,竟然敢耍夫子,耍的還是本夫子這更不可原諒,因此沒好氣道︰「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要是你再犯今天的錯誤可別怪本夫子不留情啊!」

林大牛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也不在意林夫子的話,雖然不是很滿意覺得罰輕了,但是也不錯,因此林大牛很狗腿的對著林夫子諂媚笑道︰「夫子∼∼,大牛知道了。」再有下次我直接就跟妹妹講過的下黑手。

好事者問之︰啥叫下黑手啊?

林大牛一本正經的答︰所謂下黑手呢,就是你拿個大麻袋,再叫上幾個人一起,把那得罪你的人拿麻袋一套,一頓胖揍,絕對沒人知道!

林夫子……

抖了抖︰「你,你,給我好好說話啊!要不本夫子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真是寒死我了,瞧瞧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大牛奇怪︰「夫子,你冷嗎?」。要不怎麼渾身打顫?

……

林夫子和林大牛聊著聊著,不知不覺時間過的很久了,這一個眼眶也不疼了,心里滿意︰「好了,大牛去課堂上課吧。」

林大牛嗯了一聲就出去了,心里則想著等下學,怎麼把那黑二堵在哪個犄角旮旯胖揍一頓呢,當然這回要多叫點人,還要帶著點麻袋。

不過林大牛沒想到的是林黑二一下學就來主動認錯了,還道要幫林大牛找出幕後黑手!讓林大牛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自此林夫子和林大牛濃厚的師生情誼就這麼建立了起來,林夫子也有感于林大牛的聰明伶俐是可造之才,連帶的唐紹儀其他幾人也受益良多,當然唐紹儀是林夫子通過林大牛又挖掘出的另一個可造之才;林大牛呢則繼林一之後的又一位時常往別人家倒貼的人,只不過林家林一貼的是林伯,林大牛貼的是林夫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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