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喘,戀戀不舍得離開彼此的唇,落影潮紅的小臉兒,唇被吻得有些腫像水蜜桃,紅潤飽滿,落影看著身上的七殤,含羞一笑,萬千風情展現在他面前,「初一晚上陪我。」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淡淡的不似詢問更像是情侶間的情話。
雖早已經了解她的秉性,七殤還是被她的大膽,著實嚇了一跳,但驚訝只是一瞬,很快恢復自然,「好」只一個字,並不多,卻像是一種承諾,世間萬千紛擾,我卻只願為你停留。
曾在離開白雲谷的時候,沐子涵就將落影的情況告訴了他,叮囑過他初一那天,一定要守在她身邊,哪里也不能去,千萬離不得人,听到她竟然從小就被人下了蠱,而且還是如此婬邪的毒,說不出的心疼,是誰會如此狠心,對這麼美好的她下這種狠手。
丞相府三小姐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才一個上午京城里就傳的沸沸揚揚,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丞相府的三小姐碧落櫻回來了,卻因為生病腦子壞掉啦,還氣走了晟王,這大婚恐怕是成不了啦!
流言蜚語的主人公碧落影,此刻卻睡得跟豬一樣,難道這具身體也知道是回到家了?這一覺睡得是特別踏實安穩,一直到晚飯時候,緋兒來傳,老爺和夫人叫小姐一起用膳,落影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了被窩。
「小姐,你這樣穿恐怕不好吧?听說剛剛攝政王帶著大小姐,不對,是攝政王妃來丞相府了!」緋兒拉住了一身銀灰流紋暗金男裝的落影,不管自己磨破嘴皮子,小姐就是不肯穿女裝,不肯上妝。
「有什麼不好的!沒看到風度翩翩嗎?攝政王和王妃來了?那還不趕緊著點兒,放手啊你!」落影是相當滿意這一身行頭,本來還在為中午的事情耿耿于懷,看到這緋兒就來氣。她還一直喋喋不休嗦個沒完,她自己是習慣了說話簡潔的人,不知道怎麼就遇到這麼個丫鬟,也不知道以前的落櫻是怎麼活下來的,反正她現在是非常火她!
這消息倒是傳得快啊,上午回來遇到個晟王,現在又來了個攝政王,她傳說中的同父異母的大姐,丞相府的大小姐碧落芬,兩年前嫁給了攝政王軒轅宏炫成了攝政王妃。她這才回來,主要人物就跟走馬燈似地一個一個跑了出來。
落影不耐煩的甩衣袖,掙月兌緋兒的手,跨出門大步向前院走去,身後依舊是寸步不離的七殤,一身黑色勁裝,烈烈如雄鷹。緋兒手中衣袖一掙,還沒來得及看清,一抹灰銀色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之內,身後依舊是挺拔的男子七殤!她恨恨地咬緊了牙,又無奈的輕嘆一口濁氣,看來小姐很在意中午的事,在氣她當時的無禮,她真的不想小姐討厭她,雖然以前的小姐也不怎麼親近她,但是,她不希望現在的小姐討厭她,她不想這樣!
緋兒不再多想,快步去追那早就消失的身影,她知道小姐不需要她伺候,也知道小姐不可能在前面等她,不過,緋兒還是想呆在她身邊,哪怕什麼也不做都好,只是,小院里櫻花繽紛里那一抹銀灰,雙手交叉背在身後,待到她腳步聲靠近,才又在離開。
緋兒白淨的小臉上,笑靨如花,心里一陣狂喜,原來,小姐在等她啊!
落影大步流星,一身桀驁,身後,右手邊是一臉面無表情的七殤,左手邊是鳳眼含笑的緋兒,就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廳內所有人都看著來人,心內不自覺的升起一種肅敬,感覺到有一股傲視群雄、俾睨天下的王者之風。
落影看著廳內的一干人,一對不認識的男女,衣著華貴,氣度非凡,那肯定就是攝政王軒轅宏炫和王妃碧落芬了吧,只是,那軒轅宏炫是什麼表情,在跟她放電嗎!那一臉的曖mei,難道落櫻和這攝政王軒轅宏炫有什麼過往?那又為何要求賜婚的對象卻是晟王軒轅宏璃?‘天哪,落櫻,你是丟了怎樣的一個爛攤子給我!’落影不禁心里肺腑,看到另一邊居然坐著上午被她氣走的軒轅宏璃,此時也正一臉興味兒的打量著自己,落影不理他卻不禁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落櫻拜見晟王,攝政王,攝政王妃!櫻兒拜見爹爹!」落影膝蓋委屈,她才不會傻到跪下去呢,意思意思就行了。
「免禮!」晟王軒轅宏璃一臉高深莫測。
「無需多禮!」攝政王一臉溫柔寵愛。
「妹妹快起!」攝政王妃一派嫻雅大方。
「櫻兒,來,坐到為娘的身邊來!」碧夫人拉過走進廳內的落影,戳了戳她的額頭,佯裝生氣的問她,「不懂規矩,如何在家里也一身男裝打扮,成何體統?讓你未來夫婿看了笑話!」
「夫人不必責備櫻兒,依本王看,櫻兒巾幗不讓須眉,男裝打扮將本王與大哥都比了下去,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軒轅宏璃爽朗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櫻兒來,坐到本王身邊來,五日後便是大婚,成了夫妻了,不必如此生疏!」
落影依言又走到軒轅宏璃身旁坐下,傾身,聲音清冷的道,「怎麼王爺上午听得還不夠明白清楚!還是丞相府的大米比較白,菜肴比較香?」
「櫻兒怎麼如此說,本王可是很期待與你的大婚啊!」軒轅宏璃嘴角一勾也親近身欠扁的語氣。
「抱歉啊,我可是一點都不期待!還有別櫻兒、櫻兒的叫,好像誰跟你很熟似的!」落影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聲音愈加凌然,說完收回身體,坐姿端正。
軒轅宏璃滿臉黑線,抽抽嘴角也收回了上身。眼角余光再次掃了眼,站在碧落櫻身後巍然不動的七殤,暗芒流轉。與軒轅宏璃一樣,軒轅宏炫自七殤的身影一出現就沒忽視過他,真如傳言一樣,碧落櫻生病腦袋壞掉了?為何如此大的改變?這氣度、這秉性完全變了,哪里還是那個他一手掌握的軟柿子,想捏扁捏扁,想搓圓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