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就商量好了,這次進宮,落影本想只帶七殤一人。畢竟進宮容易出宮難,還是那句老話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不想其他人跟著她一起被囚禁在這大牢籠里。
「緋兒會武,並且武藝精深,展現在我面前的恐怕只是冰上一角吧!所以緋兒要留下來,這樣能時刻保護爹娘,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兩老,我怕在我不在之時,有人會下黑手,兩老會遇上危險。」
落影離開小祿子的馬車,回來後便開始與大家商量安排著進宮事宜。
「還有子涵,你雖有神醫之名,卻不會武,進宮太危險了,任誰都能其辱了你,我才不想我淡漠如神祗的沐子涵,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子涵也一並留在丞相府由緋兒保護。」
落影安排著進宮人選,「我只想帶七殤一人,一切等七殤養好傷後再說,七殤機敏,在皇宮里也許能很好地幫到我,隨時隱匿氣息,打探消息。」
七殤點點頭,不言語,下床活動大半天了,他也有些累了,落影扶著他去休息。
沐子涵面對落影的安排,頭都沒抬,輕吹著杯子里的茶葉,淡漠的聲音從那剛剛被茶水濕潤過得紅唇里傳來,「你在哪里,我便跟到哪里。想我神醫之名,還不會讓別人污了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必擔心。」
僅此一句,落影便不再多說,她明白那‘思念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心的歸宿’的心情,她怎麼忍心他的心沒有了歸宿,再說沐子涵也會用毒啊,她的保護欲還是不要太強啦!
「我必須跟著你進宮,讓別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不放心。老爺夫人這里,我會派人保護的,你盡管放心。」緋兒一身緋色羅裙坐在桌邊,為烏金打理毛發,聲音卻似有一股賭氣的味道。
落影帶起上七殤,帶上沐子涵,就連烏金都帶上了,卻偏偏要將自己留下!他不依!
烏金最近掉毛嚴重,毛換的厲害,才幾天的功夫就覺得全部換上了金金燦燦的長毛!
「你會派人來?何人?你的手下麼?」
「對,各個都是高手,不會有事的。」緋兒點點頭。
「值得信賴麼?」
「這個•••就要問問七殤了。」
「我?」七殤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被點到名字。
「對,你覺得這群人值得信賴麼?」緋兒站起身,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拿出一塊青面獠牙的青玉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又拿出一塊如火赤玉放在了青玉旁邊。
七殤從來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迅速坐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桌上兩塊形成強烈對比的美玉。
「從某種意義上說,就算親兒子背叛爹娘,他們也不會背叛的!」七殤似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深邃悠遠,淡淡的道。
「這是什麼?」落影拿起桌上兩塊泛著瑩潤光澤的美玉。
「這是暗夜門的令牌,青色的是暗夜門的暗夜誅殺令,赤紅色的是暗夜門的•••門主令。」七殤恢復了平靜,眼神復雜的看著現在一身女裝的緋兒,他沒想到,曾朝夕相處的門主,竟會是這般•••這般模樣。
沐子涵瞬間抬起頭,詫異地看著面前這位粉色羅裙少女般的人物,雖早猜想到他是男人,沒想到竟會與暗夜門有關!而且是謎一般的門主——暗夜,那是令天下多少人畏懼的人物。
「哦•••就是之前追殺你的組織,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夜門麼!?」落影卻表現得十分淡定。
「櫻兒為何不驚訝?」這時,倒是緋兒疑惑了。
「因為,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了,還記得那晚暗夜門來襲麼,就是從你殺了那個探子開始,我就察覺到了什麼,後來再細細想來,便猜到了。」落影覺得倒是對這塊火型赤玉比較感興趣,因為拿在手里暖暖的。
「原來,櫻兒早就知道了,是我的不對,現在才對你說。」緋兒其實也知道,落影一直在懷疑他,他也曾想一直隱瞞下去算了,但是,最近卻突然不這麼想了。
緋兒不想離她而去,不是她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她。想要留在她身邊,就不能有所隱瞞,就像沐子涵,就像七殤。尤其是在經歷了七殤出事這一次以後,他才知道,怎樣的人才配站在她的身邊!
「櫻兒喜歡它?」緋兒接過落影遞來的暗夜誅殺令,看著落影把玩著火型赤玉。
「嗯,喜歡。」落影如實答道。
「那就送給櫻兒吧!」緋兒說的一派雲淡風輕,卻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就連落影也愣住了,她只是喜歡這塊玉罷了。其實送一塊兒玉並沒有什麼,重要的的事他背後的意義,這赤玉可是暗夜門的門主令啊,號令天下所有暗夜之人,莫敢不從啊!有了它不就等于擁有了整個暗夜門!
「好啊,這禮物我喜歡!但是,你將暗夜門給了我,你不怕我把它給整關門兒了?!」落影挑了挑眉,眉眼帶笑著道。
「不怕,我會在你身邊幫你打理的。」緋兒笑顏以對。
此刻看著這兩人,听著兩人的對話,突然讓人有種錯覺,像是一對小兩口,不同的是,在這里面落影充當了男方角色,而緋兒才是那個含笑帶羞的小女人,在夫君身後輔助夫君的事業!
他不知落影是否明白,他將這最後的底牌都亮了出來,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連最後的底牌暗夜門都給了她了,這就意味著他再也無路可退。他是將他的所有,將他這麼多年來的心血都交付給了她。
傾其所有,只為再無隱瞞再無欺騙,就此留在你身邊,再無後顧之憂。
七殤看了看緋兒,便不再說話,躺回床上繼續他的閉目養神。他要早日康復,天天這般躺著實在難受。
沐子涵卻突然淡淡一笑,落影值得別人這般對她,只有全心全意、真心實意的人,才配站在她的身旁。
他不是早就告訴過自己,這一切也都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可是為何,心里突然有些悶,有些重。
這與听說軒轅宏銘幫落影解毒時完全不同,那時既憤怒軒轅宏銘的所作所為,又心疼落影,最後只化作無可奈何,他只怪自己無能,解不了這蠱毒。
救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兒,還得眼睜睜看著她受苦,試問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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