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修芳無語的推了推匍匐在桌上肩膀一顫一顫的金萬全,金萬全起身仰天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真的要笑抽過去了,被落影與那個薛玲楠的對話逗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每次當他眼楮不自覺地看到軒轅宏璃是,就立馬聯想到百味樓的黑二牛,想到那閃亮的齙牙,因為他和阿芳就曾被閃過眼,不對不對,要是承認了,不就成了那女人口中的‘閃瞎了多少牛眼’了嗎!
「別笑了,宏璃真生氣了,小心他先將你撕了!」藍修芳一臉嚴肅的警告者仍不知死活的笑著的金萬全。
此刻大殿上,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就听到他一人努力憋笑的‘撲哧哧’的聲音,毫無意外的,金萬全轉過頭去,軒轅宏璃此刻正用恨不得撕了他那圓圓笑臉的眼神瞪著他。
金萬全癟癟嘴,委屈的看向藍修芳,小聲嘀咕道,「又不是我說他像黑二牛的,干嘛瞪著我呀!」
「行了,別說了,那黑臉煞神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兒,還是別惹他的好。」藍修芳鄙視了金萬全一眼,道。
金萬全乖乖的低下了頭,塞了一整塊兒鳳梨酥在嘴里,鼓著腮幫子死命的咬。
藍修芳看著這樣的金萬全無奈的搖搖頭,小孩子心性,只長智商不長情商的呆瓜!
碧海山也是為落影捏了一把汗,櫻兒今日膽子肥得很,雖然往日也是如此,但是今日卻顯得有所不同,有點躍躍欲試,似乎一直在等待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薛玲楠越想越覺氣憤,攥了攥手臂上的纏繞著的黑蟒鞭,以往她總愛穿花色鮮亮的衣服,今日卻穿了一身黑衣羅裙,目的就在于此。
碧落櫻你逞口頭之快羞辱了我,讓我在宏璃哥哥面前丟盡臉,你覺得很了不起了麼,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這新封的郡主名號名譽掃地,被天下人恥笑,看我等一下不撕爛你這張臉!
「听聞郡主才藝雙全,玲楠不才,想與郡主比試比試!」薛玲楠起身裝作一副崇拜的樣子。
呃•••這家伙比她還會演?
落影不禁咂舌,剛才還一口一個碧落櫻恨不得撥她的皮拆她的骨,此刻就裝的姐妹一家親的模樣,變得倒是快。
「本郡主倒想問問你,在哪里听聞此話?」落影將一顆菩提塞進嘴里,撩起眼瞼聲音清冷的問道。
開玩笑,她一個丞相府三小姐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在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撐死眾人也只說個同她姐姐一般溫婉爾雅,何來才藝雙全?
「我是听•••听聞露塵說的!」
「我?」就連躺著也中槍,聞露塵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說,其實她還真有說過,只是原話是這樣的‘她才藝雙全?肯定是假的啊,一定是一樣都不會!’。
再說她和薛玲楠素無來往,她何時跟她說過這樣的話?!這根本就是在拖她下水,她不想跟著薛玲楠一起,她怕薛玲楠又得罪郡主,那麼她豈不是要跟薛玲楠同罪?
也許剛開始聞露塵還有些瞧不起落影,可剛剛看了幾場戲之後,她就明白了,落影這種人是她得罪不得的,她應該多巴結才是。可是,薛玲楠卻想害她!
聞露塵剛想搖頭說,‘我沒有’,卻被薛玲楠一記眼刀瞪了過來,便住了嘴,怯生生的低下了頭。
落影轉過頭,冰冷的目光細細的打量著,被稱為聞露塵的女子,原來,真不是什麼好鳥啊!那原本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樣,此刻怯生生楚楚可憐的模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謠言不可全信啊,本郡主只是略通一二,並非什麼才藝雙全。不過今日是本郡主慶宴,落影倒是願為太後添點樂子。」落影雙眸半斂,藏住了眼里那一抹狡猾,靠在了身後的背椅上,模樣慵懶隨意的道。
「那不如來點更難的,那樣才會更加精彩啊!」薛玲楠馬上問道。她看著落影這幅就要心動的模樣,心里在鼓搗,好啊好,碧落櫻你終于要落在我手上了麼!
「哦?怎麼個難法?」落影眼中熒光微閃,看向薛玲楠,她倒要看看這薛玲楠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不如一邊吟詩作賦,一邊切磋武藝如何?你敢不敢?」薛玲楠幾乎是兩眼放光盯著落影看,就像是在看美味可口的獵物,待宰的羔羊。
「可以,既然答應了你的吟詩作賦,那再答應你的切磋武藝又有何難!」
「游戲規則我來定。」
「可以。」
「要求就是邊吟詩作曲邊切磋武藝,誰的曲子先完,出的招式多或者誰先制服對方,就算誰贏,而且畢竟是武藝切磋,我可以讓這著你,許你用兵器,如何?」薛玲楠陰笑了一聲。
「畢竟比賽輸贏不要緊,姐妹情誼才是最重要的!」薛玲楠更加握緊了袖子里的黑蟒鞭。
她以為落影是傻子麼?
卻不知是誰正一步一步的掉進了誰的陷阱!誰在一步一步的牽引事態的發展,最終會落入誰人之手。
姐妹情誼?薛玲楠你跟我說姐妹情誼,我認識你是誰呀!當初是誰派了殺手要將我滅口?
呵呵•••薛玲楠,你早有害我之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害我不成,竟妄想傷害我身邊之人,我才是那個定不會放過你之人,所有參與過傷害七殤之事者,一律同罪,罪不可恕!
落影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每每想起七殤身中劇毒,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場景,她就恨不得生生撕了那幾人。
七殤在她的心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同于任何一人。如若有一天她突然能回現代了,卻只能帶走一人,那她帶走的人一定是他——七殤!
她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想法,就連自己都回答不出,是曾許下的誓言,要相濡以沫?還是為了那,就算天下人皆離我而去,唯有七殤佇立身邊、不離不棄?還是覺得•••他像她自己?
落影抬頭看向碧落芬身旁的軒轅宏炫,眸色一片冰寒,與心里的熊熊怒火成截然相反狀態。
碧落芬只覺一道寒冰之氣掃過,凝聚在了她旁邊的位子上,她低下頭,不言不語,心下一派了然。
軒轅宏炫突然感到一陣寒風刮過,周身一個激靈,心下不安,這感覺還從未有過。都怪那胸大無腦的蠢女人,頻頻去招惹碧落櫻!他總感覺今日的碧落櫻有些怪異,似乎斗志滿滿,不似以往的淡漠看不出感情想法。
軒轅宏炫抬頭望落影,落影早已收拾好情緒,望向了薛玲楠。
「不用再多說了,一切都隨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是什麼?」薛玲楠生怕落影反悔,連忙問道。
「既然是你我自願切磋武藝,傷亡當然都怨不得他人,你覺如何?」落影淡淡的道,突然嘴角牽起一絲淡笑。
「那是自然,傷亡怨不得他人,不予賽後追究!」薛玲楠等的就是這句話,那日她有別人貼身保護,今日可是她自願的,看誰保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