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珍珠正一肚子氣沒處發,看到這個男的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積聚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獅吼道︰「死楊偉,你找死是不是,你笑什麼笑,有這麼好笑嗎?你再笑看我不把你扔出去。♀」
康珍珠的形象,除了在鄭玄面前,穿著打扮稍微女人一些,可是生活中的康珍珠也是一個馬大哈,一直是以女漢子自居的,在鄭玄面前,才稍微呈現出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
可是這個死楊偉,好死不死這麼刺激自己,真是氣煞人也,由不得康珍珠不怒,康珍珠說著徑直走向楊偉,嚇的楊偉直哆嗦︰「珍珠姐饒命啊!鄭玄哥哥救我啊!」
「珍珠,別鬧了!」鄭玄鐵青著一張臉。這個康珍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是在同事面前來這一出,一點修養都沒有,哪像是高級設計師的樣子,簡直和潑婦沒有區別,真是成何體統。
康珍珠听到鄭玄的話,方才住了手,她咬了咬下唇,「鄭玄,他笑話我嘛!」說著作嬌羞女人狀,紅了臉,低垂著頭,看向鄭玄。
「人家,人家是控制不住嘛!你也知道,有些反應,怎麼控制的住嘛,尤其是,刺激夠強烈的時候。」楊偉無限嬌羞的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扯著自己的衣角,這簡直了,哪里是一個男生的樣子嘛,完全是一個小女生神態嘛,也不知道他從哪學的。
康珍珠見楊偉這幅樣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楊偉,注意你節操啊。」接著,又揚了揚手,握起了拳頭,作勢要打他,「你再胡說八道,把嘴給你縫了!」
鄭玄看著百變的康珍珠,真是拿她沒轍,女人真是善變啊!這麼一回功夫,臉上的表情可真是豐富啊。女人心,海底針啊,真是看不透整天想的什麼,哎!也懶得去管了,又不關自己事。
鄭玄在感情上一直有點遲鈍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大了還沒女朋友,他的觀念是寧缺毋濫,不會因為寂寞才戀愛,而是要找到感覺了才會考慮戀愛的事。
因為鄭玄足夠優秀,所以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還是不少的,有像妖精一樣的女人,有淑女,有御姐,蘿莉範,女王範,應有盡有。
鄭玄不僅有一副好听的嗓音,還有一副萬人迷的面孔,那五官精致的,女人看了都自愧不如。
不過甭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如何的窮盡花招,到了鄭玄這里,統統不奏效,有的是鄭玄自身免疫,有的是都被身邊的這個康珍珠給擋在鄭玄的安全距離以外。
鄭玄擁有女人都嫉妒的美貌,出色的處事能力,良好的溝通技巧,頗具特色的設計理念,作為一個設計師,穿戴都是極其精致考究的,再加上那不可多得的貴族氣質,令鄭玄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收到超高的回頭率。
怪不得康珍珠如此在乎他,這個男人簡直是令女人都嫉妒,令男人都汗顏的神級男子的存在。
在康珍珠的心里,鄭玄如一尊神邸一般值得自己一直為之守護,雖然偶爾發脾氣和小任性,但是心里對鄭玄濃濃的愛意從來不因一些小打小鬧而稍減半分,反而隨著歲月的流逝,愈漸加深。
一番打鬧之後,會議室也呈現出了一片和諧的氛圍。雖然如此,會議還是開的很認真,認真細致的作風,一直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做好做精手頭上的工作,是他們工作的宗旨。
會議結束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鄭玄沒有多作停留,他馬上站起身子徑直走出了會議室,完全沒有看到一直紅著一張臉蛋望著他的康珍珠多情的眸子。
正所謂多情總被無情惱啊,康珍珠看著沒有看自己一眼轉身出去的鄭玄,胸脯起伏,氣鼓鼓的隨著同事走在隊伍的後面。
鄭玄路過夏靜初的工作位置,發現她正在認真的畫著什麼,小嘴微微的打開,粉女敕的嘴唇像一朵嬌翠欲滴的花朵盛開,因為認真,多了一份迷人的神態,憨態可掬,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工作中的男人是迷人的,工作中的女人只會更誘人。鄭玄看著微微張著嘴唇的樣子,不**呆了。
夏靜初沒有意識到有一個人正在注視著自己,她在專注于做自己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剛剛接觸一些以前所不知道的新知識,夏靜初求知若渴,想要多多吸收一些精華,為自己的夢想多加一份保險。
夏靜初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工作,她驚嘆于服裝設計行業的博大精深,為前輩們的設計作品而震撼和征服,同時,她也有一些自己的見解,急于付諸于圖紙之上。
是的,看到大師級的作品,令夏靜初怦然心動,這些優秀的作品,給了她足夠多的靈感,她必須馬上畫下來才可以。
沒想到真的可以接觸到這麼前沿的信息,夏靜初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她希望可以藉由這個平台,學到更多的東西,成就自己的婚紗設計師之夢。
夏靜初心想,只要自己肯努力,就沒有什麼不可以。所以現在雖然已經下班了,可是她仍然廢寢忘食,完全忘記了饑餓,忘記了要去吃飯,她沉浸在設計圖紙的世界里。
「嗯,畫的不錯哦,很有潛力。」鄭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夏靜初的身後,並且發表了評論,他是不由自主的,因為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的設計很新穎。
「鄭……鄭老師,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夏靜初趕緊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
北宮凌墨送走遠洋集團的張總,長出了一口氣。
這次談判,竟然這麼久才談成,好像有意刁難似的,總是狀況百出,對方的張總神出鬼沒,但是又很巧妙的不至于得罪北宮凌墨,態度好的不得了。
期間一直忙著這事,焦頭爛額,再加上素素的事件之後,緊接著是胡雙玉的事,北宮凌墨覺得和夏靜初之間更多了一層隔膜,幾次欲拿起電話,都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和從何說起而默默的放下了電話。
和胡雙玉的那一夜,致使北宮凌墨覺得難以面對夏靜初,夏靜初那麼單純善良的一個女孩,如果知道自己做出這樣背叛她、背叛他們感情、玷辱他們愛情的事,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以夏靜初對自己的信任,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這等事。也都怪自己一時糊涂,那天難不成吃錯藥了?怎麼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和夏靜初處在甜蜜愛情中的時候,北宮凌墨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以前他還都會跟著譴責這種行為,轉眼自己就做了一回罪大惡極的當事人。
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令北宮凌墨很難為自己開月兌,該怎麼面對夏靜初呢,該怎麼面對那個曾經像天使一樣美好的女孩?
調查跟蹤了老高那麼久,終于有個眉目了,據知情人介紹,整個傷害素素的事情,跟夏靜初並沒有直接的關系,是另外有人指使老高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至于是誰,目前正在一一排除可疑對象。
都怪自己太沖動,當時怎麼就不動動腦筋呢,怎麼可以懷疑是夏靜初干的事呢?簡直是毫無道理可言。
北宮凌墨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尋思著怎麼挽回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縱使每天都被思念煎熬著,但是北宮凌墨不敢對夏靜初說什麼。北宮凌墨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世上如果真的有賣後悔藥的話就好了,時光如果可以倒流,那該多好。
北宮凌墨決定把這件事對夏靜初坦白,他要跪求她的原諒,希望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能夠得到她的原諒,還有,他不該懷疑素素被人**的事情是她策劃的,這些她都能原諒自己嗎?
北宮凌墨想好了,這件事要當面的對夏靜初說清楚,都怪自己當時太糊涂,都怪自己立場不堅定,就跟鬼附身了一樣,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胡雙玉,鑄成了大錯。
他也不該在素素發生難堪的事情之後,只听胡雙玉的一面之詞,更不該在夏靜初孤獨無助的時候輕易的懷疑她。
想到這里,他充滿了愧疚。
在接下來的數天里,北宮凌墨也就沒有給夏靜初任何音訊,北宮凌墨盼望著遠洋的事情妥妥的辦成,好趕緊回去找夏靜初當面向她道歉。
現在終于打發走了張總,北宮凌墨心情有點雀躍,又有點緊張。雀躍是因為即將見到思念已久的夏靜初了,緊張是害怕夏靜初不會原諒自己,那麼到時自己該如何自處?
多想無益,北宮凌墨馬上回到住的酒店,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著行李箱,就上了飛機,他想盡快的見到夏靜初。
要不說北宮凌墨遲鈍呢,北宮凌墨對愛的人總是後知後覺,在素素的事情上用語言傷害了夏靜初之後,又在**上佔有了胡雙玉,造成夏靜初的心理創傷,真是一錯再錯,一繆千里了。
人心真的很復雜,即使是最至誠的朋友,最親密的愛人,也難免會為一些事情有些磕磕絆絆,和夏靜初一路走來,誠然欣賞了許多以前不曾見的風景,可是那伴隨的糾結與苦痛也足以讓人唏噓了。
世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出人意表,在萬米的高空上飛行的北宮凌墨,一定不知道他回去之後將會面對的是什麼。那恐怖程度,要遠遠的比想象中可怕多了。
試想,有什麼比失去愛人的蹤影更令人悲痛的呢?
夏靜初把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而最後一刻,把最後的溫柔留給了北宮凌墨,她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平靜離去,潛意識里,她不想給他難堪,不想讓曾經的愛人下不來台。
夏靜初把痛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底最深處,不肯對人吐露半分,那是她怕傷害北宮凌墨,怕別人譴責北宮凌墨,怕北宮凌墨被別人責難。
這個堅強的女孩兒為了不帶給北宮凌墨困擾,隱忍自己的悲痛,只用淚水把自己催眠。
她脆弱又堅強,脆弱是愛人的稍稍一點傷害就可以讓她遍體鱗傷,堅強是雖然已經被傷的血肉模糊,可是卻依然用盡全力保護那個自己愛的人。
女人,生來就是偉大的,女性是最偉大的生物,這一點恐怕無可否認。歷史上歷來有多少詩人、文人雅士歌頌女性,恐怕數不勝數。又有多少事例足以證明這一點,更不消多說。
這是一個男權社會,在許多**的、經濟的、社會文化生活的領域,都領先于女性,但是,女性的貢獻也是不可忽視的,她們在男性的後方支撐著男人的信念。沒有女人的甘願付出,沒有女人的包容隱忍,男人的成功將變得乏味和枯燥。
女人是富于犧牲精神的,是的,現在的社會中有很多的拜金女,但是如果男人足夠優秀的話,女人何至于落到拜金的地步?
男人已經沒有了足以耀目的魅力,只能讓女人甘願臣服于金錢的****。其實女人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有愛情,只要那個男人足夠優秀,只要兩個人懂得珍惜彼此,並願意為之付出努力,即使沒有千萬資產又有什麼關系呢?
夏靜初更是如此,她付出了真心,收獲了傷害,但是她依然保護傷害自己的人,就因為那個人是北宮凌墨,那個人曾經給過自己溫暖,給過自己炫目的愛情,給過自己像煙花一樣燦爛的昨日。
夏靜初在遇到北宮凌墨之前是一張白紙,或者頂多是一副乏味的黑白畫冊,可是遇到北宮凌墨之後,絢爛的彩色充實在畫冊的每一頁,線條像彩帶一樣柔媚多姿。
但那已經過去了,此時夏靜初正遠在巴黎,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和北宮凌墨的一頁,已經掀了過去。可是北宮凌墨呢,依舊只能暫時沉浸在夢境里。
下了飛機,北宮凌墨沒有顧上別的,興奮的急匆匆的去找夏靜初,踏進「名師裁縫店」,北宮凌墨眼光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夏靜初,于是笑著跟雪姐打著招呼。
「噢,雪姐,請問夏靜初在嗎?我找她有點急事。」
眾人望著像是天神一般降臨的北宮凌墨,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靜初,你找靜初呢,你怎麼會來這里找她,她前幾天就辭職了啊!」還是雪姐最先反應過來,她望著北宮凌墨說道。
「什麼?辭職了?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辭職的?她去了哪里?」北宮凌墨焦急的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喏,子吟,你跟夏靜初一塊住的,總該知道點什麼吧!」雪姐掃了一眼子吟。
北宮凌墨眼巴巴的望著子吟,想從她口里听到滿意的答案。
「我?唉,我也不知道,她是不告而別的,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封信,只說了讓我幫她辭職的事,別的什麼也沒說。虧我還跟她那麼交心,真不夠朋友,不聲不響的就走了,蘇先生,連你也不知道,更何況是我們呢?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
子吟滿月復怨言,心里真的很氣夏靜初,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嗎?怎麼可以只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也太薄情了吧!但是還是擔心的成分多一點,她怕她那麼單純一個女孩子在江湖上吃虧。
「是啊,就那麼一聲不響說走就走了,唉,真是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害的我都沒有時間重新招一個新員工,那麼多活什麼時候才能做完呢,也不知道新人什麼時候才能招到,真是讓我措手不及。」雪姐很氣憤。
「呵,她走了……」北宮凌墨像是一個被打敗的公雞,或者更像一條喪家之犬,他完全沒有了男人的氣勢,變得垂頭喪氣。
「蘇先生,如果你想找到她的話,我想你可以問一下和夏靜初比較熟的人吧!也許會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呢。」子吟提醒北宮凌墨。
「熟悉的人……」北宮凌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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