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老爸放心,康珍珠表面裝著開心的樣子,而背地里她一次次的看自己的手機,有時會發呆很久,她開始變得不自信,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那麼不招男人待見。♀
其實她的身邊是不乏追求者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家庭背景,還是個人能力,哪一樣都十分的優秀,可她執拗的性格就是認準了鄭玄,其他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鄭玄下班之後,主動約了康珍珠出來。因為,夏靜言無端的要跟自己劃清界線,說是不想影響他和康珍珠的感情。
現在好了,每天上下班,夏靜言就是不願意坐他的車了,而是去擠公交,一個孕婦,天天上班已經夠勞累的了,要要跑很遠的路去擠公交。
早已等候在露天酒吧的康珍珠早就到了,她很激動鄭玄能主動約她。
她正捧著酒杯想著心事,鄭玄出現了。
「你過來了?」康珍珠一看見他心就砰砰直跳。
「嗯,這下你滿意了,你說我有沒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你說你對一個孕婦這樣公平不公平?她一個人背井離鄉的來到巴黎,就是為了她的設計師夢,你一不高興就把人家辭退,上次還開車到我家門口對著她橫沖直撞,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康珍珠懵了,「難道,你們……你讓她懷孕了?」
鄭玄懶得跟她解釋太多,不過話既然說到這了,他說說也無妨,如果誤會越積越多,恐怕康珍珠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孩子不是我的,你把我跟她的關系想的也太骯髒了,她也是來到巴黎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的,她有自己喜歡的人,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以後不要再無端的傷害她,同為女人,你至少有點兒同情心吧?」
康珍珠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
「鄭玄,我沒有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這樣的情況,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為難她的。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現在我知道了,我給你道歉。」
鄭玄來到這里不是听她道歉的。
「道歉有什麼用,你之前對夏靜言做的那些惡劣的事情,你以為用不知道和知道就可以擺平了嗎?你之前對她那麼凶,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不來台,你對她的傷害,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康珍珠想極力為自己開月兌,可是她不知道現在說什麼才能得到鄭玄的原諒。
「其實,其實我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夏靜言才那樣對她的,我太愛你了,我怕她搶走了你。」說著她激動的兩只手抓住了鄭玄放在桌子上的雙手。
「康珍珠,我已經夠心煩的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惹夏靜言,這樣會讓我更討厭你。」
她緊皺著眉頭,委屈的說︰「你以為我就不心煩了嗎?面對事情,我是多麼的矛盾你知道嗎?她的到來,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讓我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愛,又變得虛無縹緲了。」
她越說越委屈,「你一直說夏靜言是一個受害者,那我呢?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可是到最後我收獲的是什麼,我就不是一個受害者了嗎?有誰給過我關注?」
鄭玄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了,康珍珠再怎麼著也痴痴地喜歡了自己那麼多年,過去,她對他的好,他都記得,只是,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勉強不得。
夏靜言也鬼使神差的散步到了這里,第一次來這種露天酒吧,還是鄭玄帶她來這里的,即使不喝酒,來這里散散心也是好的。
今天她閑來無事,就逛到這里了。
鄭玄由衷的對康珍珠說︰「珍珠,傷害你感情的人是我,我必須承認,但是,這跟夏靜言有什麼關系呢?」
夏靜言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就扭頭往聲音來源的地方看了看,還真是發現了熟人。
康珍珠聲淚俱下的說︰「鄭玄,你放心,我不會再為難夏靜言了,我這就準備離開,我準備去倫敦,我真的後悔我自己所做的事,所以我很想跟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遍遍的說著這句話,不住的朝他點頭哈腰。
「你保重。」此時的康珍珠知道了事情的**,知道自己冤枉了夏靜言,她十分懊悔,想極力挽回,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賣該多好啊!
康珍珠原本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孩,她只是被愛情帶來的嫉妒心蒙蔽了本意,她不是一個**的女子。
有時候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是天堂還是地獄,只是一念之差,是帶有很大的偶然性的。
康珍珠無法想象,那天自己開著車如果真把夏靜言撞著了,夏靜言因此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一尸兩命啊,如果不是鄭玄在場,那麼後果將有多麼可怕,康珍珠無法想象。
痛哭不已的康珍珠向鄭玄道了珍重,轉身就走,走的急切,卻不料撞到一個侍者身上,康珍珠大叫一聲,侍者托盤內的杯子摔了下來,碎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康珍珠重心不穩就要摔倒在碎掉的玻璃碴上,鄭玄一個箭步沖過去,叫到︰「珍珠,小心!」
千鈞一發的時刻,堪堪的把手墊在玻璃和康珍珠的頭中間,由于重力,鄭玄的手臂下懸撞在一大塊碎玻璃上,當即血流不止。♀
鄭玄把康珍珠扶起來,松了一口氣,如果康珍珠的頭部撞到地上的玻璃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鄭玄扶著她的雙臂,扶她站穩,問她︰「珍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康珍珠依舊低著頭,驚魂未定的樣子。突然,她看到鄭玄手腕上的血跡,急忙抓住鄭玄的手。
「鄭玄,鄭玄,你受傷了,你流血了!」康珍珠急切的問道。手上都是血,應該是很大的口子,整張手上都是血跡,看起來很嚇人。
最愛的人為自己受傷,康珍珠心里真的很著急,她不想這個男人受傷的,一點都不要,她會很心疼很心疼的。
鄭玄剛剛只顧得關注康珍珠,竟然也沒有感覺到疼痛,此刻被康珍珠提醒,才覺得手腕那里剜心的疼痛,他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這時候夏靜言也來到了鄭玄的身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送他去醫院!」
冰釋前嫌,兩個女人彼此之間沒有了敵對的狀態,打開天窗說亮話,解釋了誤會,果然溝通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鄭玄的手臂只是傷口深了一些,不過萬幸沒什麼大礙,看著兩個女人臉上真誠明麗的笑容,鄭玄由衷的笑了,如果可以讓她們之間的誤會消解,鄭玄覺得自己受傷也是值得的,這是傷得其所。
王奎在救了夏靜言之後,並沒有按原計劃出去旅行,他打消了去旅行的念頭,是因為心早有掛念。
無端的覺得夏靜言長的很像自己的發妻,那個溫婉清麗的女子,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看到夏靜言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想要去親近,想要去關懷,這感覺緊緊的拉扯著他的心。
玩鬧了大半輩子,能在自己心里停駐的人除了發妻之外,就是這個夏靜言了,難道這不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嗎?
王奎決定先取消旅行,在夏靜言身邊一段時間,按說這不符合他老頑童的個性,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了,隨性而為。
如果夏靜言是他的女兒的話,那該多好啊,人到了他在這個歲數,有什麼能比這個消息更令他振奮的呢?
可是,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嗎?他現在很不確定,畢竟,這麼多年沒有家人的消息了,想想看,自從自己二十多歲犯了事情,刑滿釋放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過。
不知道家里的孩子老婆現在都怎麼樣了,他也多次想回家看看,而後來自己卻走上了一條不太光明的路。
他在走投無路時加入了黑幫,如果他跟家人聯系的話,勢必會讓得罪過的敵人對家人伺機報復,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敢跟家里聯系過,只是希望給她們母女減少麻煩,以前的教訓已經太大了。
所以,他一直把思念家人的痛壓在心底,幾十年來,幫會里的人,都覺得他行蹤飄忽,完全像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小子,哪里想到他已結婚生子,親近的手下尚不知他的底細,那麼他的仇家更是無從查證。
唯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面的喧鬧更會加重他思念親人的痛苦。現在人也老了,總是有想退出江湖的想法,而退出之後,他又不知道干什麼,況且,幫會的那麼多小弟還等著他給飯吃呢。
這麼多年來,他的事業不斷做大,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要說也該滿足了,而最近幫會里發生的事情,又讓他有了在黑幫里繼續做下去的打算。
當然,黑幫的話事人一職,有人搶著當,他只要一松口,就會有很多人明爭暗斗的爭搶這個位置。
這麼多年的努力,讓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如今他何去何從,是留下繼續當話事人,還是就此隱退江湖?還不得而知。
自從遇見夏靜言,他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巴黎的時候,進入江湖的情景。
「小弟王奎,隸屬洪門天保山堂,來自中國,司職紅旗五哥,今日有幸結交各位大哥,請各位日後多多關照。」
從此,這個中國來的小伙子成了巴黎境內黑幫會的一員,日後的很多年,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叫王奎的內地小伙會成為稱霸一時的黑幫話事人。
後來,日漸混熟之後,他也逐漸有了一個不錯的職位,當然也更有發言權了,直到他坐上黑幫話事人的職位之後,有一天,他對下面的兄弟們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各位,請允許我斗膽說出自己的一點建議,既然我們背井離鄉來到了這里,無非就是求一個財字,所以大家日後應該和平相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下面擁護他的兄弟們都紛紛表示同意,常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黑幫,同樣有自己的黑幫規章制度。
「人和人的相處,難免會有矛盾產生,但是我認為,發生了摩擦之後,也應以談判的方式解決,非萬不得已,不得訴諸武力,即使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也需要指定時日,一決勝負。」
在常人眼中,黑幫的代名詞就是武力,其實不然。
「不論是勝負,絕對不要驚動官府,讓每個幫會的會員都有所依循,不再是烏合之眾。」
之後,他也是這樣要求自己和會員的。
最近幾年,他在巴黎做的是物流的生意。
因為對中國比較熟悉,近年來物流行業的興起,獨具慧眼的王奎抓住了這個機遇,雖然他人在巴黎,對中國的了解並不比身處中國的同袍們少。
「王哥,你真是獨具慧眼啊,現在有很多理由做生意,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我們做的是正規的生意,即使政府來查,也查不出什麼的。」
跟著王奎對年的手下胡須勇說道。
他不得不佩服老大的生意頭腦。
王奎的生意少不了要政府方面的官員配合給以支持,這一點並沒有難倒王奎,多年來,白道黑道的人他混的都不錯,有很多官員甚至成了他的朋友。
大家都是正兒八經的做生意,沒有什麼好怕的,既然不違法,為什麼不能做呢?
而且,王奎向來是個大方人,他自己賺的多了,也沒少給內地捐款捐物,背地里他是黑幫老大,不過,黑幫的兄弟們各有分工,他能在黑幫做話事人,跟他的經濟實力不無關系。
經濟發展才是硬道理,他能給手下的兄弟們提供物質方面的支持和幫助,有誰願意跟錢過不去呢?
他身邊沒有兒女,倒是收養了幾個干兒子,說是干兒子,也不過是跟在他的身邊做事而已,為了鞏固他在黑幫的地位,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是不行的。
所以干兒子並不是那種實際意義上的親情關系。
他依然會時不時的思念他遠在中國的女兒。
而那個叫夏靜言的女孩兒,年齡跟他自己的女兒都特別接近,如果真是自己女兒的話,現在不去找她,以後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他撥通了鄭玄的電話。
「喂,鄭先生啊,夏靜言那小丫頭在不在。」
鄭玄差點兒忘記了這個人是誰,他想了一下,才記起這個人,忙說︰「哦,王伯伯你好。」
「那個,好久沒聯系了,我想問一下,那天那個叫夏靜言的小丫頭,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王奎想到心中的那個猜想,再想到夏靜言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她的情況。
難得有這麼多人還記掛著夏靜言的身體,他笑著說︰「那天醫生說是懷孕了,由于缺乏營養才暈倒的,後來我們就出院了,不瞞你說,現在她又住進了醫院,正等待輸血呢?」
王奎一听,慌了,「怎麼了,怎麼又住進醫院了還輸血?」
鄭玄覺得很懺愧,「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她再繼續上班的,可能最近公司經常加班,勞累過度吧,又加上她給自己的壓力也特別大,身體又沒有恢復元氣,這次醫生說必須輸血了,嚴重貧血。」
啊?這孩子怎麼這麼要強啊。
「小兔崽子,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她呢,都懷孕了你讓她上什麼班呢倒是,真是豈有此理!她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她啊,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讓她上班呢?就那麼缺錢嗎?」
王奎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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