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依依突然咬住了一人抓住她的手,那人疼吟一聲,遲依依發了瘋般沖了出來,然後跑進了地鐵里。
那邊還在混亂當中,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等警/察來!
她知道按照明師師的手段,就算到時候真的報了警,她也會讓那些人把白的變成黑的,所以她不能逗留一刻,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遲依依在地鐵里飛快的奔跑,去了二號線,但是地鐵還沒來,她就去了四號線,地鐵門的燈亮了,她拼命的沖了進去,然後看著地鐵門關了才渾身發軟的靠在了後面的門上。
她全身上下都是冰涼冰涼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留了下來,然後卻被她狠狠的抹掉了。
她不能哭。
她不能哭,為什麼要哭!
為什麼要哭!
遲依依抹掉了臉上的眼淚,然後把手機給拿了出來,把卡給卸掉了。
她不知道前方的路會是怎麼樣的,但她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會走下去。
遲依依轉了好幾條線路,她現在沒時間傷心,她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現在只能這樣,在大城市里的,只要她用身份證,就會被那些人給知道。
她到了一個叫浮屠的小鎮上,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就可以入住的小旅店,這一晚上,她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止,就算她再怎麼想鎮定下來,這一晚上都無法鎮定下來,到了早上的時候,她才淺眠而睡,可是眼楮一閉,沒一會就做夢夢到了,那個陳經理在月兌她的衣服,還有明師師那得意的笑臉,在她絕望的時候她看到了炎錦天,可是炎錦天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冷漠。
離她越來越遠,她是多麼的渴望他不要走,但是在那一刻,卻說不出來話。
遲依依驚醒了過來,才發現她睡了不足一個小時。
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狼狽而憔悴。
她洗了澡,然後簡單的打理了一下,就去了這浮屠鎮上的街。
從街頭走到了街尾,有一個不大的點的超市,上面招人,她去應聘,但是人已經招了,後面,她又去了街道上一個飯店,飯店不算大,但也不是那種很小的,里面已經有兩三個服務員了。
「你來應聘?」接待她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收銀台里磕著瓜子,然後看了看遲依依。
遲依依點頭,「是的,你們這里包吃包住的吧?我想到這里來上班。」
那中年婦人打量了遲依依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底薪八百!」
遲依依點了點頭。「我干,我能住進宿舍里嗎?」
「你今天就要住?」
中年婦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遲依依說道︰「我初來這個地方住的是小旅館,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先給你押金。」
「五百押金!」中年婦女說道。
遲依依有點遲疑,她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
「怎麼?」
「沒有,我可以教,但你們這里是包全餐的是不是?」
「是啊,把押金交了,今天你就上班,然後晚上就可以住宿舍了!」中年婦女極為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