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一向很講究排場,走到哪里都要帶一大幫的丫鬟,今天這里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溫柔雖然奇怪,卻沒空多想。
心里,想得全是有關于東方傲世的問題——
他跑到溫婉住的地方來做什麼?
既然來了,為什麼又不停留,就匆匆離去?
他只是路過嗎?
還是有其他的事?
溫柔邁開腳步,想追上去問個清楚。
可一眨眼,東方傲世和田晉就不見了。
溫柔再往前追,發現已經到了底,沒有路了。
一個冷冷清清的院子,連個佣人都沒有。
溫柔查看了所有的房間,沒有發現東方傲世和田晉。
看來,他們是從某個隱蔽的地方離開了。
跟丟了人,溫柔很失望。
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往回走。
重新路過溫婉住的地方,溫柔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突然一個花瓶,從房間里飛了出來。
「啪——」
在溫柔的腳邊,摔了個粉碎。
溫柔看著那一堆破碎的瓷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
幸好她動作快。
不然現在就血濺當場了。
往前探了探,發現溫婉的門是虛掩的。
想起剛才溫婉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賤人」罵罵咧咧的。
用腳趾頭思考,都知道溫婉罵的人是誰。
反正人跟丟了,溫柔就干脆留下來,听听看溫婉到底是怎麼罵自己的。
她摒住呼吸,悄悄地湊近一些,從門縫往里瞧——
溫婉氣呼呼的坐在軟榻上,臉色漲紅。
面前的地上,全是碎片,亂七八糟的。
可見,溫婉已經發了好一會兒的脾氣了。
一個年紀差不多五十歲的婦人,站著替她拍背,安撫。
溫柔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
她是溫婉的女乃娘,跟著溫婉陪嫁到王府的。
在溫家的時候,溫柔跟她有過幾次接觸。
這女乃娘姓陳,長了一副很會算計的臉,整個人都陰森森的,透著一股不祥。
在溫家的時候,溫柔還勸溫婉,不要跟女乃娘走得太近。
現在想起來,自己還真是雞婆又天真。
物以類聚、人以群居。
溫婉跟女乃娘的關系這麼好,擺明了是同一種人。
結果她還被外表蒙蔽,什麼也沒看出來。
「女乃娘,我現在該怎麼辦?由著那個賤人作威作福嗎?」溫婉聲音強烈地顫抖,情緒非常地激動。
「冷靜一點,別自己亂了陣腳。」女乃娘的聲音,沉靜得有些詭異,「我們不是都已經策劃好一切了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地等待時機的到來。」
「不!我沒辦法冷靜!每天看著那個賤人,跟王爺親親我我……女乃娘,我等不了!我要殺了那個賤人!現在就殺——」
「不行!」女乃娘嚴厲地打斷,「現在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小姐跟二小姐有過節,現在動手,你的嫌疑最大,會弄巧成拙的。」
「那怎麼辦?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賤人搶走屬于我的一切嗎?」
「不會的,大小姐已經是王妃,一切都是屬于王妃的,任何人都搶不走。更何況,二小姐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