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不曾跳動的心竟開始顫動了。
以一種異常的頻率跳動著。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眼里透出魅惑的光，妖媚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她的眼，恨不得在她臉上看出一個洞來，「你究竟是誰？我又是誰？為什麼我對你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認識？」
慕言希再如何的鎮定，也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
他妖冶的雙眸帶著魔力，可以蠱惑人心，令人沉淪在其中就無法自拔了。
這樣的一雙眼，曾經迷惑過她，讓她心動過。
他霸道的攔在她身前，仿佛是不肯說出真相就不讓她離開。
慕言希心里有幾分惱怒，皺眉呵斥，「我們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你若是真的那麼想知道過去，大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打听，將我堵在這里算什麼？」
「堂堂一國之君，做出這麼越距無禮的事情算什麼？」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妻子，就不會轉眼就違背承諾，你將我攔在這里再久也沒用。」
重華愣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
妖媚的臉龐上布滿了嘲弄的笑。
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可悲的表情，「看來，我過去一定是一個很討厭的人，至少，是一個會讓你覺得討厭的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慕言希本是不想理會他，但看見他臉上落寞憂傷的神色，心里生出了幾分的不忍。
其實，重華想要知道過去並沒有錯。
任何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都會很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吧。
可她不能說。
哪怕是沒有答應鳳瑤，她也不會說。
那些事情她已經深埋在心底。
她希望他也不要再想起。
如果一段記憶帶給人的只是痛苦，不記得也好。
重華定定的看著他，水色瀲灩的眸子顯得黯淡無光，像是快要凋謝的杏花，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風采，讓人覺得唏噓惋惜。
「我從你的眼楮里看出來了。」他苦笑一聲，聲音澀然道，「你恨不得能馬上離開，一秒也不願與我多待，這還不夠說說明問題嗎？」
「可是…」
他眼里慢慢滲透出困惑的目光，像是一個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孩子，找不到方向，看見了一點光明，便死死的盯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心里難過？」
「你……你在說什麼？」慕言希避開他流露出情感的眼楮，轉身就朝杏花林外面走去。
這樣的目光她並不陌生。
怎麼會這樣？
重華不是已經不記得她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對她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我想，我是喜歡過你的。」這一次，重華並沒有阻攔。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閉了閉眼，無力的笑道，「你可以不告訴我過去的事情，但我想問你一句話，就一句。」
「你……想問什麼？」她原想裝著沒听見的，可還是停下了步子。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落寞，聲音太過苦澀，讓她覺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