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瞪大眼楮,跟見鬼似的驚呼道,「小姐,你竟然覺得他有趣。」
鳳臨雪將十根纏了繃帶的手舉高,微眯著眼,透過指縫看著桌上花瓶里插著的梅花。
剛摘下來的臘梅花瓣上還有積雪,屋子里的溫度有點高,積雪就化為水珠在淡黃色的花瓣上滾動著,倒像是在梅花上瓖嵌了寶石。
「你所說的人,跟三天後的宴會又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宴會是為了和親的公主設的,那公主是容楚殿下的妹妹,容楚殿下也要跟著一起來洛國的,幾年前他來過一次,皇上賞賜了他不少女人,回到雲奚過不出三個月,都死光了,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可憐女人要倒霉了。」
原來如此。
她沉默了幾秒,似笑非笑道,「那我倒是開始期待三天後的晚宴了。」
「小姐,你瘋啦。」采采用看外星人一般的目光瞪大眼楮看著她。
「砰砰砰。」
急促猛烈的敲門聲跟催命符似的。
「開門,快開門。」
未見其人,就听出了其中的囂張跋扈。
敲門的聲勢之大,仿佛要將本來就破破爛爛的房門徹底摧毀。
采采臉色一變,「小姐,是冷如宣身邊的丫鬟,奴婢看八成沒什麼好事,一定又是想了什麼辦法要折磨你。小姐你趕快回去躺著,一會兒奴婢就說你身體不好,下不了床。」
「冷如宣的人?」
鳳臨雪冷笑一聲,這冷如宣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她,不肯讓她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你去開門,我自有分寸。」
「可是……」冷如宣派人過來,擺明了不是什麼好事啊。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采采,開門!」
畏畏縮縮可不是她的性子。
采采憂心忡忡的去開了門,門還沒有完全打開,就被人狠狠一腳踢過來,她來不及躲開,被一腳踢到在地。
囂張跋扈的聲音高高響起,「賤丫頭,還以為你死了呢,這麼久才開門,你耳朵聾了啊。」
兩個穿紅戴綠的抬頭挺胸的走了進來。
不可一世的神態儼然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挑高眼皮斜斜的瞥了鳳臨雪一眼,鼻子里長長的哼了一聲,「雪側妃,你的丫鬟該好好管管了。」
采采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跑到鳳臨雪身旁,抹了抹臉,氣憤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見了我們小姐不行禮,她就算現在是側妃,也還是你們的主子。」
「主子?」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然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極盡嘲諷,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翻了個白眼道,「她算哪門子的主子,沒有王爺的寵愛,就連我們這些丫鬟都不如,在我們面前擺什麼主子的譜,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完,兩人又大笑起來,笑聲張狂又放肆,「雪主子,我們王妃的衣服髒了,指名要讓雪主子洗干淨,听說雪主子一雙手彈琴寫詩畫畫沒有不會的,想必洗衣服也洗的特別干淨,你可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洗好了,不要辜負我們王妃對你的一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