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物質上卻是大大的不同。
她的四樓也有夜明珠，但顆數不多，照明遠遠不及芳菲閣。
因為光線很足，所以……房內的一切事物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
躺在軟榻上的容楚，和衣衫半褪的芳菲。
慕言希怔怔的站在門口，臉上露出了驚訝意外的表情。
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她腦子里想著房內的畫面一定是春光無限，旖旎無比，各種少兒不宜。
芳菲衣服是月兌了。
但並沒有月兌光。
容楚倚在軟榻上，衣衫整齊，就連外袍也是沒有月兌的。
發髻上只是別了一只碧玉簪子，墨發如緞，長長的垂落在地面上，發絲間泛出的光澤宛若流動的月光。
身上穿著一件淡緋色的長袍，如少女臉上涂抹著的一層薄薄的胭脂，偏女氣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是說不出的妖媚誘人。
仿佛是出沒在暗夜中的絕色妖精，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吸去了魂魄。
芳菲倒在他的懷中，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長裙，從里衣到外袍都是純白色，如凝脂般白皙光潔的脖子上血跡斑斑，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動，染紅了白色的胸襟。
不但如此，她的手腕上也是紅紅一片，濃稠腥熱的鮮血從她手背上一滴滴流落在地面上白色地毯上。
讓慕言希目瞪口呆的並不是這些……
而是芳菲臉上的表情。
她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那麼多的鮮血從她身體內流出，如花瓣一般嬌女敕的唇瓣卻微微上揚著，似乎極為享受被人吸食鮮血的感覺，更覺得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流動著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光芒。
水盈盈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是溢滿了興奮和激動。
容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唇角還殘留著鮮紅色的血跡。
慕言希做夢都不會想到……她腦海中勾畫出來的戲竟然是這樣的。
所以，她之前听到的那些引人遐想的申吟聲……都只是芳菲在被吸食鮮血的時候發出來的？
這樣的夜，又遭遇到了這樣詭異的事情。
慕言希再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
她腳下動了一下，唇角擠出一抹干笑，輕咳兩聲道，「咳咳，那個，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擾了，我馬上就走，繼續，你們繼續。」
戲男女主角都沒有出聲。
女的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冷笑看著她。
男的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被打斷的不悅，但微微蹙起的唇角卻泄露出了他的心情。
他……顯然是很不爽。
「殿下。」
芳菲揚起頭看著容楚，微微嘟著嘴，似有幾分不滿道，「看來，慕妹妹是找殿下有要緊的事情呢。」
容楚並不看她，淡漠無情的眸子定定落在慕言希臉上，一句話也沒說，慕言希心里卻不安起來。
誰知道他沉默的時候，是不是又想到什麼變態的折磨她的法子了。
不該來啊不該來。
芳菲叫的再夸張，她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該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