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一雙眼在慕言希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勾唇道,「她們不過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四弟千嬌百媚里的美人,那可是天下聞名的,誰不知道四弟府中的女人比父皇後宮的妃嬪還要漂亮的多。」
容楚眸光沉了沉,輕笑一聲道,「皇兄這話就說錯了,容楚府中的那些女人哪里有資格跟父皇的妃嬪相比。」
容鈺笑意深沉道,「前不久听說一件事情,四弟府中有一侍妾抱怨父皇立了她庶妹為妃,叫囂父皇年邁,老眼昏花,且說父皇病重活不長,等他死了,四弟你登基為帝後,她便不是皇後,也能奪得四妃之中的一個位置,四弟可曾听說了?」
慕言希臉色微微一變。
容鈺這可是給容楚輕輕松松的安上了一個不小的罪名啊。
不管他的侍妾有沒有真的說過這話。
今天這番話都勢必會傳出去,如果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果然,容鈺的話音一落下,馬上就有人幫腔道,「本王也听說了,女人能有什麼見識,父皇會立誰為儲君哪里能知道,會說出這番話,大概是都是平時從四弟口中知道些什麼。」
「三弟的意思是,四弟早知道自己會被立為太子?所以他的侍妾才敢說那些話?」
「不然呢,小小一介婦人怎麼敢口出狂言?」
「就算是父皇重病,她又怎麼能確定父皇活不久,莫不是?」又一個人趁機火上澆油。
「莫不是父皇病重其實是人為的?」
廳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不斷的給容楚安上各種罪名。
看來,今天的赴宴就是一場鴻門宴!!
早已經有人串通好了,等到容楚一來,便開始演戲。
「胡說,殿下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信口污蔑殿下?」雲蕪性子急,對容楚非常維護,她和雲暇都只認容楚一人為主子,對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哪怕是……對方是一群身份尊貴的皇家子弟。
「放肆!」
一個男子站起來,眼神凶惡的看著雲蕪,大聲訓斥道,「主子說話,哪里有下人插嘴的,看來,四哥府上的丫鬟都是這樣的?還是四哥教她們只認你一個人當主子,旁人就都不放在眼中了?」
「你……」
雲蕪還想開口反駁,容楚冷聲喝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再出聲。」
雲蕪咬著唇角,十分委屈的樣子,卻不得不听從容楚的命令,不甘不願的應道,「是。奴婢遵命。」
「四哥,這丫鬟沒有規矩,竟敢頂撞主子,四哥難道想就這麼算了?」
容楚唇角一彎,狹長妖冶的眼眸籠罩上一層寒氣,透出令人寒入骨髓的冰冷,「哦?那依六弟的意思,是想要怎麼處罰她?」
他生氣了!!
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慕言希倒是一點也不為容楚的處境擔心。
鈺王再怎麼想要除掉他,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
再說容楚這個人,雖然不是十分了解,但如果能輕易就對付得了,也就不是容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