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個心思?
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麼?
是她固寵的工具?是她錦衣玉食生活的依仗?是她進入豪門的敲門磚?
邵美玉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你說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凡事都不肯听我安排,難道你一輩子只當個沒出息的檢察官嗎?有什麼用?」
邵仲煜猛的站起來,淡淡的道,「媽咪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看來是更年期到了,我會讓醫生給你開點藥。我先走了。」
就是這樣,只要他一回到家就听到這種讓人心煩的話,讓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不是不想回家,不是不想跟她親近,而是沒辦法。
他拿起外套往外走,邵美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又氣又惱,「你去哪里?」
才剛回來就出去,這里是旅館嗎?說來就來,就走就走,一點都沒把她這個媽咪放在心上。
如果他有心的話,就該去跟他爹地求情,多說幾句好話,讓他們早點和好。
可是他呢,她說什麼都听不進去,沒上進心,也沒野心,甘于平淡,真是把她氣壞了。
邵仲煜用了個巧勁,扯開她的手,「我還有事,你先休息吧。」
面對有些歇斯底里的母親,他有些受不了。
邵美玉沒好氣的一拍桌子,「那你給我想個辦法,收拾夜輕亭那丫頭……」
「什麼?」邵仲煜的身體一僵,停下腳步看過去。
她又怎麼了?好端端的遷怒輕亭,莫名其妙。
邵美玉想起那晚的事情,就怒火攻心,兩眼通紅。「我恨她,要不是沒有她,你爹地也不會對我這麼冷淡。全是她的錯。」
如今她打電話過去,那個狠心的男人都不接,任憑她如何努力,他都無動于衷。
怪來怪去,全怪那個死丫頭。
邵仲煜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怒意,「媽咪,那是你的問題,別把錯全推到別人的頭上,她是無辜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輕亭也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本心,于情于理,都無可指責。
她是混濁世界的一股清流,清新自然,又如春天的暖風,讓人渾身舒泰。
也是他心底珍藏的寶物,卻不可示人。
邵美玉氣壞了,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砸過去,「你怎麼幫個外人說話?你怎麼凡事都跟我作對?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邵仲煜身體一閃,避了過去,玻璃杯碎成無數片,他微微蹙眉,「你還是冷靜下,好好休息,少想那些沒用的。」
他打開大門走出去,邵美玉眼眶通紅,氣的直捶胸口,「站住,給我回來,氣死我了,怎麼生了個這麼沒出息的兒子?」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這樣下去。
大鬧了一場,大家都興致缺缺,草草吃了晚餐就回家。
冷祺睿趁母親在房間里,悄悄拉著輕亭打听情況,听完後,臉色很是難看。
他深吟半響,走進她房間,見她正躺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些猶豫,「媽咪,你來的很久了,該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