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保鏢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將手中的陳秋芸往地上一扔,「主子,這女人怎麼處理?」
陳秋芸被保鏢們揍了個半死,鼻青眼腫,整張臉都變形了,眼晴都眯成一條縫,丑的像鬼怪,絲毫看不出當年的風采。
冷祺睿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氣,剛才他的後腦勺挨了一下,砸的他腦袋嗡嗡作響,這女人下手真狠。「廢了她的雙手,把她的臉刮花了,將她賣到中東當妓、女。」
陳秋芸嚇的魂飛魄散,腦袋轟隆隆作響,「不,你還是殺了我吧,殺了我……」
冷祺睿懶的再看她一眼,「想死?沒那麼便宜,拖下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你該嘗嘗。」
陳秋芸鬼哭狼嚎,慘叫連連,最後被保鏢一拳打暈過去,才消停下來。
冷祺睿扶著輕亭站起來,不放心的東模西模,心中懊惱又窩火,但更多的是慶幸。
看著紅腫的小臉,晶瑩的淚珠,後怕的眼神,他很是心疼,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伸手想模模她的小臉,忽然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輕亭嚇的尖叫一聲,「冷祺睿,你怎麼了?別嚇唬我。」
他閉上雙眼一動不動,靜靜的伏在輕亭肩頭。
她頭一歪,一模他的後腦勺,一手的濕漉漉,全是鮮紅的血,她驚恐的睜著那抹鮮紅,心口像被活生生的挖去一塊,痛的鮮血淋灕,「祺睿,冷祺睿,快醒醒,不許醒,听到沒有,啊啊啊,不要死,我不能沒有你啊,冷祺睿,不要。」
排山倒海的驚懼涌上心頭,他要死了嗎?
該死的她沒有死,不該死的他,為她擋了死劫嗎?
不,她寧願死的是自己。
她再也站不住,心力交瘁,眼前小星星亂轉,身體軟軟倒下,但就算昏迷,雙手依舊緊緊抱著祺睿的身體。
等她有意識時,人已經在醫院里,保鏢們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話,但她像傻了般,呆呆的坐著,沒有一點反應。
冷母聞訊而來,跑的滿頭大汗,失態的大叫,「阿睿呢?他在哪里?」
輕亭神情呆滯,一雙眼楮盯著病房的大門,像是還沉浸在惡夢中,寒氣從腳底升起,迅速在渾身蔓延。
冷,好冷,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可比臘月寒冬還要冷。
冷母快急瘋了,兒子怎麼老出事?拼命拉扯她的胳膊,「快說話啊,阿睿怎麼樣了?」
保鏢忍不住開口,「夫人,睿少正在接受全身體檢查,醫學界的權威都被請來了,尤其是腦科專家……」
腦科?冷母的心沉了下去,面色慘白,不由勃然大怒,「是誰干的?是誰?誰敢傷害我的兒子,我就要他的命。」
她激動萬分,拼命追問是誰干的,恨不得撕裂了對方。
保鏢不知該從何說起,頭痛欲裂,心情也很壓抑。
「夫人,您不要這樣,您先安靜會兒。」
誰都不想這樣的,只要扯上輕亭小姐的事,睿少比誰都跑的快,凡事都搶在前面,身先士卒,全然忘了他們這些保鏢。
或許這就是本能,不假思索的身體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