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長輩自居,一副教訓的口吻,很是自來熟啊。
冷祺睿皺起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自封為長輩?意欲何為?
輕亭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沒興趣听,謝謝你所謂的忠告。」
阿貓阿狗都來充長輩,真是笑話,她像是听長輩話的乖乖牌嗎?
對她調查的不夠透徹,難怪會輸的那麼慘。
王安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行事太過極端,處處樹敵,總有一天會出事,念及我和你媽咪的交情,實在不忍心見你將來慘死……」
祺睿勃然大怒,「住口,你是什麼東西,居然信口開河詛咒我的妻子,給我滾。」
這話踩到了他的底線,無法容忍。
王安巍然不動,透著一股死皮賴臉的無恥勁,「你沒有資格趕我走,我不是來見你的……」
他倚老賣老,料定他們不會在墓園里大打出手,擾了長眠之人的清靜。
輕亭似有所悟,眼神一閃。
她義正言辭的輕斥,「這是我媽咪的墓地,我有資格趕走不受歡迎的祭拜者。」
王安仿若沒听到,蹲在地上,撫著墓碑上的照片,長長的嘆息。
「阿嵐啊,我好擔心你女兒會步你後塵,她還這麼年輕,你在天有靈保佑她吧。」
祺睿都快氣炸了,這人真的是岳母的朋友嗎?
他怎麼覺得像仇人呢?
看似句句好話,實則變相的詛咒,听著就火冒三丈。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將人打跑了。
輕亭是最淡定的那個人,雙手抱胸,似笑非笑。
「照你的意思,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耍了半天的花腔,目的何在?她倒是想听听。
王安沒有站起來,反而一**坐在地上,「當然是做些善事,回饋社會,幫助那些可憐的人。」
他說了一大通道貌岸然的話,話風一轉,「當然還要好好照顧你僅剩下的親人……」
他的話在這里嘎然而止,似有所保留。
輕亭挑了挑眉,終于步入正題了。「僅剩下的親人?是指誰?」
王安頭也不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听到微微激動的聲音,「你的弟弟啊。」
輕亭驚訝萬分,「我哪有什麼弟弟?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她向來說話直接,對不喜歡的人更是毫不留情,哪里痛戳哪里。
王安猛的跳起來,似乎是氣壞了,老臉通紅,「夜紹杰身上流著跟你一半相同的血緣,這是你永遠無法否認的事實,他就是你弟弟,如今夜家完了,人也死光了,你父親下落不明,只有一個夜紹杰在國外受苦,你把他接回來吧,好好照顧他長大……」
他義憤填膺,情緒激動萬分。
祺睿想抽死他的心都有了,他是不是听錯了?這老不死的家伙居然讓輕亭照顧那個賤種?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是誰將輕亭打的頭破血流!
是那個所謂的親弟弟!
輕亭不怒反笑了,揉了揉耳朵,聲音清冷,「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你讓我照顧那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