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國滿臉懊惱,似是受打擊了,臉色不怎麼好看。
「我只是……想看看外孫,他們身上流著我的血脈,我不會害他們的,你要相信這……」
輕亭不但不受感動,反而淡淡的反問。
「流著你的血脈,你就不會害?」
真是一大笑話,以前的種種又算什麼?
他好像忘了她曾經說過的話,又跳出來折騰,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是說得了絕癥嗎?那就消停點,做一個本分的病人,,別這麼四處蹦噠。
夜安國呆呆的看著她,眼角微濕。
「我……那麼久的事情,你還不能放下嗎?我沒多少日子,隨時都會閉眼,我這輩子沒有什麼不甘心的,唯獨你和兩個孩子是我放心不下的,睿少雖好,但他終是個男人,有權有勢的男人容易迷失……」
輕亭開始時冷笑不止,但越听越窩火,「胡說。」
她听不得別人說祺睿不好,半個字都不行。
尤其是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更是可笑。
夜安國沒有氣餒,繼續勸說,「輕亭啊,我也是一個男人,男人的心態我比你更清楚,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或許他會寵你一年,兩年,五年,但寵上十年已經是極限,你總要為自己多打算。」
他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也算有幾分道理,長情的男人幾乎沒有,再恩愛的夫妻都走不到最後。
恩恩愛愛,相伴到老,在物欲橫流的當今社會,幾乎成了神話。
輕亭收起怒氣,淡淡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夜安國見狀,精神大震,再接再厲。
「你總不能熬到人老珠黃,手中依舊一無所有,有了錢就有了一切……」
輕亭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淡笑。
「你是勸我暗藏私房錢?」
這個也太可笑了,她是缺錢的人嗎?
拿錢說事,對別人或許是難以抵擋的****,但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夜安國知道她名下有錢,當初夜氏的股分就是他花錢從她手上拿過來的,耗資巨大。
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你的眼界怎麼這麼小?一點都不像我,冷家產業那麼多那麼大,你總要插上一腳,那才是立足的根本,趁年輕得寵,就跟睿少多要點股權,就算將來失寵了,這日子還能過的很滋潤。」
夜氏富可敵國,資產無數,誰都無法估算出真正的家底。
幾十億或許很多,但在夜氏面前,只是九牛一毛。
輕亭微微蹙眉,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
「股權?」
夜安國用力點頭,兩眼放光,「是啊,那才是最要緊的東西,最好的辦法是插手冷氏的經營權,你也是有能力的,不輸于任何人,只要你肯用心,我願意將我這數十年的心得都教給你。」
輕亭越听越不對味,這是奪取家產的節奏啊。
冷家是誰當家?冷祺睿,她孩子的父親。
冷家將來會傳給誰?冷宸軒,冷雲汐,她的一雙兒女。
讓她搶老公和孩子們的東西,開什麼玩笑?!
她心中百轉千回,但面上絲毫不露,神情淡然自若。「你想要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