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一副慈父的嘴臉,但落在輕亭眼里,怎麼看都覺得違和。
「如今扮慈父太晚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保證,感情如水,冷暖自知,緣去緣來,順其自然。」
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輕亭已經漸漸洗去那份偏激孤傲,日益變的豁達開朗。
活潑可愛的孩子,深情不悔的老公,有權有勢的地位,讓她每天都過很舒心,她很知足,也很滿意。
沒想過要做什麼改變,更沒有想要得到冷家的家產。
說到底,這些東西都是她孩子的,她爭什麼爭?
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她的東西將來也是要傳給小兄妹倆,她也不是酷愛權利的人,哪會計較呢。
但很明顯,夜安國不是這種人,「你這個傻孩子,到底是年輕,感情並不重要,男人隨時都會變心,唯有財富權勢抓在手里,才是最實在的東西。」
這是他幾十年的經驗之談,字字浸透了他的血淚。
愛情只是錦上添花的玩意,女人嘛,只要有錢有勢,自然會主動送上門,搶著爭著服侍他。
輕亭覺得刺耳,根本不想听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與我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真的為了她好嗎?
未必吧,更多的是算計,通過這種手段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許是她多想了,但感覺就是這樣。
夜安國不由急了,「不要走,冷祺睿,輕亭被你迷的暈頭轉向,什麼都不懂得爭取,相信有情飲水飽的傻瓜,你不能負了她,你必須給我一個保證。」
他太過著急了,讓祺睿警覺的皺起眉頭,心中閃過幾個念頭。
「哪天輕亭承認你的身分,再來跟我說這種話吧。」
兩個人在保鏢們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夜安國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眉頭都打結了,嘴里喃喃喚道,「輕亭,睿少。」
不知看了多久,他終于放棄了,轉過頭嚇了一跳,歐陽就靠在牆壁上盯著他看。
夜安國被看的嚇出一身冷汗,「歐陽大少,你怎麼不走?」
歐陽看了半天熱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作為一對曾經斗的你死我活,水火不相容的父女,兩看兩相厭才對嘛。
就算如今後悔了,但連受了幾次冷遇,臉皮再厚的人,也不會主動湊上來被打臉吧。
「你真的關心輕亭?」
他真的不懂,曾經就不愛的女兒,如今良心發現,加倍的補償?
不是說不能做相應的補償,而是太熱情了,讓人覺得別扭。
死纏爛打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受歡迎。
夜安國一皺眉頭,板起臉,「你什麼意思?輕亭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不關心?」
歐陽眼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臉,「我親眼見過你如何冷酷無情的對待她,忽然扮慈父,任誰都無法相信。」
夜安國一怔,是他太急了嗎?
「人至將死,其言也善,我算是徹底想明白了,輕亭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當然希望她過的幸福美滿。歐陽大少,你能幫我嗎?」
(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