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鑰匙推門進去,熟悉的一物一景映入眼簾,她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
好奇怪,住了十幾年的夜家豪宅,她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戀,但這個才住了一個月的地方,她居然……舍不得。
難道在她心里,已經將冷祺睿的小屋當成了自己的家?
人,真的好奇怪!
推開自己住的客房門,走到衣櫃門前,隨手一推,一排排華服整整齊齊,怔怔站了好久,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縴手在一件件衣服滑過,好多衣服還沒有拆,完封不動,全是冷祺睿讓人送來的,還猶然記得當時收到禮物時的感動,可是現在……
打開梳妝台上的首飾盒,流光溢彩,珍珠瑪瑙鑽石美玉,什麼都有,整整一盒子。
她一件件的看過去,然後將身上的鑽石耳釘、鑽石項鏈、玉鐲一一取下來,放到首飾盒里,縴手一揮,關上了盒子,也關上了所有的感動,所有的企盼,所有的愛戀。
她手按在胸口,強自按下那股激蕩熱流,深深吸了口氣,開始動手行李,認認真真,一絲不苟,更像是收拾自己的心情,收回那份不經間的悸動。
時間慢慢流逝,夕陽西下,月亮爬了上來,她才整理好,拖著一個旅行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作最後一次的告別。
別了,她的愛!
別了,曾經讓她溫暖的小窩!
別了,那段瘋狂灸熱的歲月!
別了,她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
她什麼都沒有帶走,只帶走了幾件從夜家帶出來的衣服,課本,證件。
不是她的,她不留戀!
也不奢求不屬于她的東西!
是她的,不會失去,不是她的,強求不能!
但這時才發現她和他居然沒有一張合照,這算是未卜先知嗎?還是早就有預兆?
推開房門走出去,門口矗立的挺拔人影把她嚇了一跳,「你……」
冷祺睿怎麼回來了?
不是應該在安撫夜夫人的情緒嗎?
冷祺睿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宇間全是沉痛之色,「亭亭,你真的要搬走?」
在得知她回來的那一刻,沉寂冰冷的心瞬間復活了,不顧一切飛奔回來。
可是…看到她收拾行李的背影!
得到又失去的滋味,真的好難受!
輕亭垂下眼簾,拒絕對視,不願再被動搖了心意,語氣冷冷的,仿若對著一個陌生人,「沒有留下的理由。」
冷祺睿的心被刺傷了,身體消瑟了一下,強忍著痛楚低聲下氣的挽留,「就當為了我,也不行嗎?」
沒有母親在身邊,他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不必再顧忌太多的事。
輕亭愣住了,抬起頭挑了挑眉,嘲諷的道,「當你的外室?成為世人嘲諷的對象?還是當見不得光的情婦?」
他不是最灑月兌,最風流,也是最聰明的男人,明知她不可能再回頭,為何還要這樣?
冷祺睿听不下去了,她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糟蹋他對她的那份心意?
他氣憤的低吼,「不要再說了,你明知道,我不會那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