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賺到了,她居然無意中救了狼獸族首領的弟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在她身邊站著尸王,半眯著銳利的眸子,斜睨著她,陰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人能猜他的心思。
迪希亞打量了他幾眼,被他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威嚴霸氣震懾了,只需一眼,便知道對方大有來頭。
他抱起偉偉,感激地望了夏侯歡兒一眼,告辭︰「我族里還有點事情,我得趕回去處理,希望有緣再聚。」
「我們一定會有緣再見的,偉偉再見!」夏侯歡兒揮手。
「歡兒姐姐再見,冰塊叔叔再見。」偉偉依依不舍地朝他們揮手道別。
夏侯歡兒噗嗤一聲,一手搭在東方邢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冰塊叔叔,這稱呼用在你的身上真他|媽的太貼切了。」
「走。」完全尊奉冰塊叔叔的形象,表情冰冷,語氣也冰冷。
等那對狼獸兄弟走遠,夏侯歡兒把令牌收起來,這才有閑工夫管腳底上的傷口,苦著臉︰「哎呦,我的腳痛啊。」
站著,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伸出雙手,做出一副等著他背的架勢。
誰知道,邢爺抄手站著,冷冷地吐出兩個無情的字兒︰「活該。」
活該?
天雷滾滾,劈中她的腦袋瓜兒。
丫的,她哪里活該了?
她九死一生,他沒一句安慰的話就算了,現在還說得像是她的錯似的。
憋屈、堵心、氣悶。
她扁了扁小嘴兒,寒風蕭蕭,哀怨綿綿︰「我不來醫院,醫院便不會起火,鐵甲蟲也不會襲擊這里,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來醫院的,送我來醫院的人罪加一等,應該拖出去打靶槍斃,千刀萬剮、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邢爺線條剛硬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我可憐的小腳丫,傷口密布統統裂,血流滿鞋滲縫崖,錐心痛沒人疼啊,沒人疼……」
丫的,她還委屈得唱大戲了。
冷酷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往她的鞋子望去,果然發現,鞋子的細縫兒都滲出血了。
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行動遠遠快于大腦的指揮,有力的健臂已經抱起她,找了一塊干淨的地方讓她坐下,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一手托起她的腳丫,把鞋子月兌掉,只見那白色的襪子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濕透了。
難怪她會叫得那麼委屈,真的傷得很重。
戳心的邢爺,本就冷沉的臉色更加陰鷙,伸出手掌,托著她的下巴,轉到另一邊去,用不可抗拒的命令沉聲︰「不準轉過來。」
小妮子不怕他的命令,不依地嘟嘴︰「你要干什麼?」
「听話。」
「你不說我不听……咦,我的臉怎麼動不了?」她想把臉轉過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有些驚慌了。
東方邢一聲不吭,不屑解釋。
「東方邢,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突然動不了?」夏侯歡兒炸毛了,她全身動彈不得,耳邊傳來嘶的一聲,她感覺到他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腳底上,一股熱力從傷口滲入,消除了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