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累了吧,嘗嘗小點心。」花楹的聲音特別溫柔。
溫柔得祈星辰很不習慣,祈星辰受寵若驚般瞪著花楹,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花楹瞪著祈星辰,語氣立馬便凶殘︰「今天你去宮里見誰了?」
「齊……妃。」祈星辰道。
「齊漪什麼時候成齊妃,你跟齊暄打著什麼如意算盤?」花楹又問。
「這些,都是男人間的事兒,你一個女人不用操心。」祈星辰輕輕一笑,遂拿起玫瑰花糕,轉移話題,「嗯,這個味道很好。」
花楹听說齊妃一事後,特別讓夏蝶、秋菊打探了一番,得知祈水寒曾經十分寵愛賢後周馥惜,後來賢後死了,祈水寒便再也沒有立後。而眾人猜測,最大的一種說詞,是周後被妖魔附身,死前瘋言瘋語,最後一夜暴斃。
花楹怎麼可能信鬼神之說,覺得周後的死必有蹊蹺,而且很難想象祈水寒那樣一個視世間萬物為塵土的人,也會疼愛一個女人。
祈星辰正座,花楹一手搭在祈星辰的肩膀上,身子在他背後蹭來蹭去,附身到他耳邊︰「那個,十多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周賢後?」
「王妃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祈星辰細細品著玫瑰花糕,臉色不變,就是不搭理花楹。
「我跟你說事兒呢,那周賢後等位之後就死了,這也太湊巧了吧。」花楹不依不饒地問,「而且祈大君王非常寵愛這位女子,想必一定是容貌傾城。」
「你問我這個也沒用,我都快忘了周賢後長什麼樣,而且我身為臣子,本就不該議論周賢後。」祈星辰輕描淡寫地道,搞不懂花楹怎麼忽然對這個有了好奇。
被祈星辰這麼一頂,花楹改了口︰「那好,我們不說周後,說說齊妃,今個兒你進宮是見齊妃?」
祈星辰特意隱瞞花楹,去了宮中,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暴露他的行蹤。
「是啊。」
「她的祈水寒的你女人,你身為臣子的不該私自進宮會後宮妃嬪。祈水寒倒是經常閉關修煉,不問後宮之事,但你常常出入,不免有人說閑話會傳到祈大君王的耳朵里。我這個做王妃的,也該適當提醒提醒。」花楹一臉柔笑。
「王妃的提醒,我記住了。」祈星辰微微點頭
這時青瀟匆匆來書房,在門口稟報︰「王爺,李大人、王大人他們已來了,在正堂等候王爺。」
幸好青瀟來出現及時,祈星辰起身對花楹道︰「我還有客人,先過去了。」
祈星辰離開書房,花楹望著他的背影離去,心生迷惑,前幾個月他都不聞不問朝政之事,如今……
既然相信一個人,是不是應該相信得更徹底?
花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相信祈星辰辦事自有分寸,更相信他的能力。他的事,既然暫時不肯說,她沒有必要一定深究到底,反而給他帶去困擾。
花楹特別留意,祈星辰與幾位大人在王府正廳秘密商議事宜,兩個時辰後,幾位大人才相繼前後離開王府。花楹有預感,祈星辰應該是遇上了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