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尋打了個哈欠,有點疲憊了,這幾日趕路都沒睡好,加上還有傷勢,一躺在石椅子上,就有了睡意,眼皮閉上。
祈星辰拿著桂花走進廚房,見花楹正忙著炖燙,祈星辰采下一朵朵小桂花,滿眼是愛惜,別在花楹的發上。
「喂,你倒是蠻有閑情嘛。」
「需要我做什麼?」
「你會做飯嗎?」
「不會。」
「那你就出去吧,省得這油煙玷污了高貴冷傲的你。」
祈星辰一手摟住花楹的腰,莞爾一笑︰「在你面前,我哪有高貴冷傲的份兒。」
花楹把菜刀遞給祈星辰︰「那麻煩你幫我切菜吧。」
「好。」祈星辰接過菜刀,花楹做了個示範,他開始艱難的切菜之路。
這切土豆的速度,令花楹實在看得忍無可忍︰「笨手笨腳。」
「這山洞里不大,應有盡有。」祈星辰笑了笑。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野菜。」花楹把祈星辰擠到一邊,「行了,你出去休息,我來弄。」
祈星辰被花楹推出了廚房,玉琉璃從臥房出來,對祈星辰使了個眼色︰「辰王爺,皎月想見見你。」
「嗯。」祈星辰走進臥房,玉琉璃關上門,讓兩人處在里面。
祈星辰進屋,皎月正坐在石凳上,衣衫素淨,精神風貌憔悴不少,令祈星辰最大的愕然,還是皎月臉上那道傷疤。
「我這個丑陋不堪的樣子,不會嚇著辰王爺了吧。」皎月開了個玩笑。
祈星辰收斂起愕然的目光,兩人數次交手,都是為了花楹。
「怎麼會。」祈星辰向皎月點頭微笑。
皎月做了個手勢,祈星辰坐在皎月旁邊的石凳上。
「沒想到,還能與辰王爺這麼面對面坐下來,靜靜談一次。」
「是啊。」
原本應該成為對敵的兩個男人,皆對對方有極為復雜的感情,說不清是什麼。
「辰王對我又救命之恩,上次在刑場上放我走,一定給你帶去很大的困擾吧。」
「還好,其實對我來說,更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也是那一天,我徹底認清自己對花楹的感情。」
在那之前,祈星辰對花楹的情愫的模糊不清的,當他看見花楹為皎月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他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護她周全。
「這麼听來,你應該感謝我了。」
皎月的確是性情大變,在魔性發作之外的大多數時間里,他變得溫和而平靜,淡泊不凡。
「我愛花楹,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重情重義,尤其是她對你這份不離不棄的感情。」祈星辰經常在想,如果換作是她,花楹還會不會這麼義無反顧地為了他。
「你對她的感情,我看得真切。兩次你要殺我,都因為花楹,不但不殺還救了我。」皎月道,「你很愛她,愛惜她勝過愛你自己。」
「不過,在她眼中,愛你這個師父,比我重要多了。」祈星辰笑了笑,話里透著酸味。
「花楹是愛你的。」這一點,皎月可以肯定。
祈星辰猛然側頭看著皎月,很想知道皎月為何有此結論,他真的對感情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