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漸去,暮景顏卻是喜不自禁。
她首要的第一步便是鏟除內黨,只要是黃沁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同僚,她將一點一點的拔去,這也是她安排黃沁去完成瘟疫的這事。
若不是遠征去那麼遠的地方,她可不把握能好好的拔掉內患,這事,她得要穩扎穩打,不然被黃沁發現了難免生出禍端。
「陛下,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徐公公見將軍走遠,又走進來,諂媚的說道。
「這可算不上神機妙算,只是稍微用點腦子的人都知曉。」暮景顏到是稱不上神機妙算這樣的詞獻,畢竟,黃沁不想在第二天成親自然也是聰明人,她只是稍微利用了一下她的這種心智,輕而易舉的將瘟疫這麻煩的事情交付與她,一來,她不得抗旨,二來,她有些心虛與她妃子的事情,三來,暮景顏也算的上寬宏大量,沒有與她多番計較她都應該叩謝隆恩了。
「陛下可真是謙虛,若是奴才的話,斷然是覺得將軍應該不會這麼快前來……」
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再來,將軍要退婚,陛下既然能下這個聖旨,就不會輕易的讓他退婚,身為一個公公,這其中的事情當然在明白不過,向來伴君如伴虎,誰也猜不透這皇帝到底想的是什麼,將軍也不知道是做什麼事情招惹到了皇帝,不然這好好的,皇上怎麼可能將自己最愛的妃子送給將軍。
這事發突然,他難免會覺得將軍和然妃有什麼關聯。
「哦,是嗎?」暮景顏裝作不在意。「對了,現在在朝廷中一般很重要的人物有哪些?」
她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一切甚為不熟悉,理應先將人物履清白才是。
「陛下這是想要從振朝綱嗎?」徐公公吃驚的看著陛下,以前陛下都沉醉在然妃的美色
之中,不問世事,全部的朝政都交給了將軍手把手辦理,這突然間卻將然妃送給了將軍,難怪是因為然妃和將軍有染刺激到了陛下?
「怎麼,不行?」暮景顏看了一眼,語氣凝然,有些生氣。
她知道,以前的黃蕊就是因為受到了暮然額蠱惑,從而落得那般田地,畢竟暮景顏她不是黃蕊,就算你是天仙還是國色,她都無福消受,更不想沉醉。
「不,奴才不敢。」
‘噗通’一聲,徐公公跪在地上,他怎麼可以忤逆聖上的話,只是陛下這麼突然的關心起朝政來,只是因為然妃的不忠嗎?
「那你給朕說一說這朝廷中哪些是比較重要的人,最好將哪一派也分析的詳細一些。」暮景顏也不讓他起來,這奴才太多管閑事了,問個話也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還在這七想八想,再說,她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暫且先讓他呆在自己身旁,試一試便知。
「是。」徐公公不敢起來,陛下也沒讓他起來,便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一一將略微重要的老臣子都給陛下解說出來。
「這其中最為老的臣子便是左右兩位丞相,不過,就是因為這兩位丞相一直扶持先皇,深得先皇器重,所以,他們是這其中的男性,除此之外,其余的全部是女性為官。」
「那這麼說來,這兩位老臣子,到底是哪一派的?」暮景顏到是了解了幾分,從黃蕊懂事開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先皇就只有母親這一任皇後,沒有妃嬪,更沒有後宮三千佳麗,也許旁人都以為是父親太專情,然而,其實不然,全都是因為母親的肚子遲遲生不出兒子,先皇死後母親卻怕先皇打下來的江山落入不軌之人的手中便讓自己的女兒當任新一代的女皇帝,從而有了女皇帝的先兆。
雖說這樣的舉動驚動了煞人,但是,母親舉著父親留下來的遺照,即使有人心生不解,但還是為了國家和泰平安,暫時忍下心中的不解。
「據奴才所知,兩位丞相一直保持中立,哪邊都不說。」徐公公深處宮中這麼多年,什麼事看的透,但不會說透,他也不是說能收買就能收買的,一般情況下,只是小小的牆頭草,哪邊的利大于弊,他就會看準苗條,直接倒向那一邊。
以目前形勢而言,他還是和兩位丞相保持著中立,這跟對了主子就像賭博壓對了單雙,若是不是可謹慎的觀察,難保會毀了一輩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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