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把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當看到程煜陽那隨意而為的淡然姿態,以及把自己放在旁觀者位置上的態度,都讓他另眼相看,同時在心里想到,怪不得蕭銘能在這種時候要見他!
「小銘他……什麼時候回來?」任川聲音發澀,身影一下顯得孤單蕭條許多,聲音好似從喉間擠出來的一樣艱難。睍蓴璩曉
任川並不清楚齊瑞雪與蕭銘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他只看到了齊瑞雪的痛苦,以及此刻蕭銘不在她身邊陪伴她,逃避的行為!
所以就先入為主認為是蕭銘對不起齊瑞雪,到現在他語氣軟化,依舊不是因為知道真相,而是因為許航的話,讓他認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明確立場去質問蕭銘什麼事,而蕭銘作為齊瑞雪的正牌男友,自己又憑什麼代替齊瑞雪去質問蕭銘?
「不清楚。話別怪我說的重,情感使你蒙蔽雙眼心智,下次先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再去想想這件事你應不應該質問。」許航周身的氣質又如同大海一般深沉,卻如微風一般飄忽輕柔的拂過臉頰。
許航的話讓任川一愣,眼神漸漸凝重起來,理智也重回頭腦。
自己看到的只是結果,瑞雪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讓小銘這樣包容力極強,並且非常在意珍惜身邊一切的人選擇了逃避?
小銘一向是理智的可怕,他從來都不會逃避任何事,一直都是直面問題,在他們二人中到底出現了什麼?而子楊和子楓對他們二人之間的事,表現出的態度和立場,似乎也不是很強烈,並且好似還左右為難!
看來自己真的被感情蒙蔽了心智,過于武斷了!
「小銘他還好嗎?」任川出口的話語明顯急切了許多,焦急擔憂的神態流露無遺,如果果然是瑞雪傷害小銘在先,傷害程度都讓他到了逃避的程度,那重情的小銘,該如何承受得了?
「還活著。」許航的語氣輕飄飄的,這是他對蕭銘現在的狀態最全面、最中肯的評價了!
他現在完全把自己變成了一台只知工作的機器,哪怕是請了高級護理,都不能制止他,如若不是許航在他身邊,他就算不是因突發心髒病而死,也會因不吃不喝不睡而勞累死!
許航第一次看到這麼愚蠢的蕭銘,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的身體!不是愚蠢是什麼?逞強又給誰看呢?
雖然他明白這是蕭銘為了沒有空閑時間去想齊瑞雪,所以才把自己搞的這麼忙碌,因為當初在蕭銘的爺爺去世時,蕭銘也是如此。
但是許航依舊不贊同此時蕭銘的作為與逃避!
「航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墨子楓率先跳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還活著?這難道不是最差的狀態嗎?!
「他現在是一台工作機器。」許航陳述般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平和淡然依舊,哪怕說的是蕭銘,他依舊風輕雲淡的。
會議室里的氛圍一下子沉悶了起來,墨子楊與任川雙眸緊閉,墨子楓一圈恨恨的砸在了會議桌上,于潔輕聲哀嘆,程煜陽雙眉緊蹙。
誰都不傻,都明白許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蕭銘又是什麼狀態,心里又該有多傷心難過!
哪怕是與蕭銘接觸最少的程煜陽都能領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任川聲音沉重的問道,他該如何抉擇?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一直放在心里的兄弟傷了,而自己兄弟的失蹤,也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備受折磨……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讓他如何解決?如何站隊?
「是我們的錯……」墨子楊的聲音沙啞的艱難開口說道,他現在自責的想死,看能不能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重生一回!
「我們看銘對齊瑞雪特殊,就幫齊瑞雪解決了家里的債務,要求她打開銘的心,讓他學會釋放情感。而我們也有意撮合銘和齊瑞雪,銘知道了這些真相,所以……」墨子楊閉上的眼楮,掩蓋了里面的懊悔。
「你們!唉!」任川教訓的話剛想出口,又想到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責怪任何人都是毫無意義的。
他現在最該想的應該是自己,自己該如何調整心態來面對蕭銘與齊瑞雪!
他不可能對蕭銘與齊瑞雪之間的戀情無動于衷淡然以對,而他希望蕭銘與齊瑞雪都得到幸福,而他們的幸福就是彼此,他該何去何從?!
「散會吧。」許航拿起文件夾,步伐從容依舊,直接步入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提車。
留在會議室的眾人卻還沒有散去。
「我們應該給蕭銘時間,他的意志力強悍,自己定然能克服心理上的難關,不要小看他!」
最終還是程煜陽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喪失了理智與思考能力,正所謂關心則亂,他們只想找尋辦法去幫助蕭銘,但沒想過,現如今實際上給他時間與空間,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
而蕭銘理智的可怕,即便是逃避,也只是一時的罷了,他會使自己直面問題的!
「咱們與其在這里庸人自擾,倒不如把本職工作做好。而子楊子楓,你們倆已經大四了,蕭銘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在鼓勵你們創業,有什麼想法就大膽的做吧,蕭銘就是你們的後盾!」程煜陽把所有的答案都挑明,更是給在座的人一個方向。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是沒錯的,程煜陽最大的優點就是始終處于旁觀者的位置上!而他又不同于蕭銘那種時刻保持理智的人,他也是有情感的,所以他總是能做出對最有利的決定!
「煜陽說得對,我們應該相信小銘。」任川深呼吸後說道,他相信蕭銘,至于他自己的事,他自然會想辦法解決,至于辦法奏不奏效,還未可知!
會議室眾人重拾活力,銘始終都戰勝著自己,他們沒道躊躇不前原地踏步,他們也應該有屬于自己的天空!
如此想的眾人,如釋重負的長吁口氣,也不是特別擔心蕭銘的狀態了,順其自然吧,況且在他們的認知里,蕭銘無所不能,與齊瑞雪之間的這點兒小事兒,一定能解決的!
而任川則在心里兀自苦惱!
這時程煜陽的手機響了起來,程煜陽拿出手機一看,是剛剛離開的許航給他發的短信。
程煜陽馬上就察覺到許航是不想聲張,不想讓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于是起身率先離開會議室,邊走邊看短信。
許航︰到地下停車場,跟著一輛車牌為1271的車走。
程煜陽收起手機,步入電梯直接按下負一層的鍵子,沉思著。
他絲毫不懷疑這是什麼所謂的陰謀啦,調虎離山計之類的,百分百確信這條短信的真實性。他想的是,許航玩神秘是做什麼,而又是什麼事只能讓自己知道。
許航坐在車里,目光看向電梯處,看到程煜陽步出電梯後,才啟動車子,打開雙閃吸引程煜陽的注意力。
程煜陽一下子就看到了許航的車,正是1271無疑,他上了自己的車後緊隨其後。
程煜陽剛來上海沒多久,雖然以前也來過上海,但對上海的街道還是一點都不熟悉,所以一點都不清楚許航此刻走的路是往哪里駛去。
直到車子在一家醫院前停下之後,程煜陽才知道目的地是什麼。
醫院?帶我來醫院做什麼?會跟今天會議室里說的關于蕭銘的內容有關嗎?
許航在醫院門口與程煜陽對視一眼,程煜陽會意跟上去,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筋,反正答案馬上就揭曉!
二人終于在電梯內踫到了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程煜陽雙手環胸,靠著電梯樣子優哉游哉的問道。
「蕭銘在這里。」許航平淡的說道,話說的一點都不委婉,根本沒想過這對程煜陽來說是不是個重磅炸彈!就是這麼直接的一人!
「你說什麼?!」程煜陽不可置信的反問道,淡定從容的姿態也隨之崩塌,蕭銘在這里?不是在天津麼!
「等會兒你就見到他了。」
電梯「叮」的一聲,隨後就緩緩打開,許航領著程煜陽走向蕭銘所在的VIP病房。
「銘少,他來了。」許航走到蕭銘病床旁邊的沙發,坐下後指著程煜陽說道。
「嗯,坐吧。」蕭銘頭也沒抬,一只手還打著吊瓶,雙手卻還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他現在寫的是鋼企的策劃書,成立晨輝加盟公司的企劃書他已經完成了。
而此時的程煜陽已經愣在原地了,眼前的蕭銘明顯消瘦許多,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甚至是有一層灰白的顏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蕭銘這些天一直都是住在醫院里嗎?!因為住進醫院,身邊缺人手,不能顧及到晨輝,更不能推動晨輝與普頓的合作,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從黑龍江叫到上海?
「難得看到你吃驚呆愣的表情,看來把你叫來是對的。」蕭銘半天都沒等到程煜陽的聲音,把自己的頭從電腦中抬起來,直接看到程煜陽那張如古代山水畫一般和諧自然俊秀的臉上,所出現的呆愣神色。
並還如此打趣道,這也算是苦惱中人自娛自樂自我消遣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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