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啊~」
「是啊~神情堅忍,氣質沉穩,極品帥哥啊!」
此時的蕭銘煩死了,但沒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而是神情越發冷冽。
他在這里起碼拍了有五組片子了!他很想知道只是個受傷的手臂,有必要拍那麼多嗎?
恐怕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護士要拍那麼多片子不過是想多欣賞幾眼帥哥而已。
蕭銘不耐,直接拉開那扇厚重阻擋輻射的門,向外走去。
拉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站了一堆人,有墨子楊三個,李昊陸陽兩個也在,劉棣也到了,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蕭銘只是掃了一眼,然後就直接無視了那幾個白大褂醫生,對陸陽和李昊問道︰「你們倆來這里干什麼?」
「銘老大受傷了我們還不來看看,那還是不是兄弟了?」陸陽雙手抱在腦後,笑嘻嘻的說道。
李昊指著站在一旁的三個白大褂醫生,道︰「這是院長和骨科主任,讓主任給你看看,別落下了什麼隱疾。」
「蕭先生!」院長和主任對蕭銘點頭示意以表禮貌。
「小傷而已,用不著這麼勞師動眾。」蕭銘對院長主任神馬的很不感冒,對他們的示好反應也很是冷淡,只是點了點頭。
一行人又回到診室,走在醫院的走廊時,看到蕭銘一行都是極品大帥哥,而且還讓院長副院長親自陪同,身份定是不簡單。倒是把醫院一些不安分的女人的小心思給勾了起來。
「傷到了筋骨,還有淤血現象,打上繃帶,三個月內不要用右手手臂出力。這是外敷的藥物,活血化瘀的,時常按摩著點,加快血液循環,也能更好的緩解肌肉損傷。」骨科主任看過片子後說道。
院長接過處方,吩咐小護士跑腿去取藥。
而蕭銘一听還要打纏繃帶,頓時頭大!「不行,我還有文件要寫。」抹點藥不就行了,這個醫生可真能夸張。
「公司沒了你又不是運轉不靈,是你那些文件重要還是你自己的手重要?如果你說是文件重要,那我也沒辦法,只好讓齊瑞雪給你轉變轉變思想!」墨子楊攤了攤手,說的很無奈,其實就是在威脅。
蕭銘郁悶的轉過頭,不去看墨子楊那小人得志的臉!他可不想再听那懾人的高分貝說出教訓小孩兒的話。
墨子楊開心極了,總算是有人能拿捏住銘了。
「你們這里有個叫徐家越的病人,麻煩幫忙照顧點。」蕭銘的郁悶沒維持多久,就對院長說道。
晚上的聚會徐成業不參加,蕭銘知道他是要來這里陪兒子。他之所以沒有去看徐家越,是不想讓徐成業心里的愧疚加重,所以才拜托院長好好照顧。
「您放心,等我查到他在哪個病房,什麼病後,一定給找最好的醫生!」院長保證道。
……
「總裁,皮氏皮草城的董事長帶著夫人和兒子在董事長辦公室等您呢,現在于總正接待著。」蕭銘一行七人剛步入寫字樓,就看到劉棣的秘書在樓下大廳等著,隨後就從秘書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
陸陽和李昊剛才在醫院里等蕭銘拍片子出來的時候,和墨子楊等人聊天時就知道了蕭銘是起鳴和谷糠的創立總裁,自然是免不了一番震驚,所以現在看到這一幕倒不吃驚了。
「來多久了?」蕭銘腳步不停,邊走邊問道。
「有半個多小時了。」
蕭銘點了點頭,進入電梯後按下三層的鍵子,問道︰「起鳴和皮氏的合作幾年了?」蕭銘這麼問,是因為劉棣秘書的回話讓他敏感的察覺到皮氏皮草城有事!他只是終止合作清算賬單,可是卻能讓他們這麼大反應,說不準就是他們財政出了問題。
「有三個年頭了。」劉棣在蕭銘身後答道。
「把皮氏皮草公司的資料給我,越快越好。」蕭銘走出電梯對劉棣說道,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這倒是自己的好機會,不過還是得先看看他們公司的近況來確定。
「好!」
蕭銘帶著墨子楊五人直奔董事長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皮董事長誠惶誠恐,以及他老婆那顫抖不已的樣子,而皮自強則是桀驁不屑的姿態,于潔悠哉的靠坐在椅子里,把玩著發梢。
看到蕭銘走進來于潔悠然的站了起來,「銘少!」當于潔看到蕭銘吊在胸前纏著繃帶的右手時,看向皮自強的眼神頓時寒冷刺人。
蕭銘點了點頭,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皮家三口。
他把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駱錦他們處理,他覺得那幾人應該道歉的對象是駱錦他們。
劉棣的秘書很快就走了進來,把皮氏公司的資料拿給蕭銘過目,畢竟是長期合作的公司,所以都有公司的資料,可以很快就拿出來。
蕭銘低首翻看著資料,而駱錦等人就趁機對皮自強三口發難。
「皮總,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那麼大的家業,怎麼就娶了個這麼不知輕重的老婆?娶妻娶賢的道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在都適用哇!」駱錦不陰不陽的語調響起,說的皮董面色通紅,而皮夫人牙根緊咬,氣得要死卻發作不得。
「今天我帶著她和兒子特來此給諸位道歉,希望諸位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小兒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我們!我們公司和起鳴一直都是長期合作,我不希望因為這件小事而破壞了我們彼此間的合作關系。」皮董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的道歉。
不要說他公司現在有財政危機,根本沒能力還賒欠起鳴的錢,他還需要用起鳴往來運輸周轉貨物,就算是放在平時,他也不敢跟起鳴對著干哪!起鳴作為在本地最大的物流公司,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能打通那麼多關節,拿下那麼多物流線還有海運航線的公司,如果沒有體制內的官員作為靠山,打死他也不相信起鳴能經營到這個地步!
駱錦听皮自強的父親這麼說,眼楮頓時眯了起來,他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拿兩家合作的事兒來威脅嗎?呵,真可笑!
「年少無知?貴公子看樣子得有二十四五歲了吧?!我們可還是沒走出大學校門二十一歲的學生呢,我現在把貴公子揍一頓,然後我說一句‘看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你就當小孩子過家家,別當回事兒了!’成嗎?嗯?」墨子楓怒火中燒,他兒子帶了那一幫人來找他們,明眼人都知道是故意找茬兒,怎麼可以讓他輕松的一句年少無知就給帶過去了?而且竟然還敢給扣破壞兩家公司合作關系的帽子!
「我們不是無理取鬧之人,餐廳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我們都明白與皮董無關!」墨子楊抬手打斷了墨子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是誰的責任誰出來承擔,該道歉的道歉,該夾著尾巴做人的就夾著尾巴做人去。這屬于私事,如何能牽扯到兩家公司這麼大的範圍?難不成皮董希望把事情上升到這種高度?」墨子楊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這帽子給摘掉了,同時更是語含威脅的回敬了過去。
他和蕭銘猜測的一樣,所以才敢這麼說,如果是放在平常,說這話還真得注意點,說不定就丟了一個合作對象。不過現在他不怕,因為皮自強的父親肯定不希望把事情上升到他承受不起的高度,不然就不會帶著老婆兒子來道歉了。
按理說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根本不怕有麻煩,怕的該是沒麻煩來找自己,那樣就太無聊了。而中午的鬧劇給他們活動筋骨的機會,他們應該興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擺出咄咄逼人誓不罷休的姿態。關鍵是蕭銘受傷了,讓這幾位心里都相當憤怒,不好好整整他們怎麼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道歉的話我不會說,雖然是我讓他們打你們,但是你們並沒有受傷,反倒是我的兄弟們每一個都鼻青臉腫,個個都骨折,所以該道歉的是你們!況且我說過要挑戰他的話,那不是玩笑!我怎麼可以向對手道歉?!」皮自強踏前一步,指著蕭銘的臉傲然的說道,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透露著幼稚。
蕭銘似有所感,抬起頭來正對上皮自強的眼楮,或許是衣著的緣故,使他看起來不再頹然無為,反而神采奕奕,多了幾分氣勢。
他現在有了一個要超越的目標,還有一個要為之奮斗努力的愛人,自然不會再允許自己頹廢下去。
「逆子!你給我退下!」皮董急忙拉住皮自強,生怕他再觸怒了那一直沉默的男人,皮董知道真正給這件事定性,並決定他們公司命運的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他的態度將決定這件事的大小。
「**,沒受傷?沒受傷他的手臂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他老子的腦袋就開了花!」駱錦憤怒的拍案而起,如果不是他們個個都會功夫,早就被這皮自強帶來的人給揍的躺在醫院里了!現在竟然還在這里說什麼沒受傷就不道歉的鬼話!
「作為一個成熟男人必備的特質就是擔當。」蕭銘淡漠的語調響起,他的眼眸透露著冷漠,澆滅了皮自強剛剛所有激情所帶來的傲然。
「連一件小事都想著推卸責任,在那里詭辯,你憑什麼認為這種人能得到想要安全感的女人的青睞?」蕭銘犀利的反問,成長雖然少不了打擊,但是也需要指導。
經過了齊瑞雪和齊琪痛哭的事情,讓蕭銘明白女人內心因敏感而脆弱,而女人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是需要個安全可依靠的肩膀。
皮自強听到這種反駁自己並具有教育口吻的話本能的就想動怒,但是腦海里閃現過周小茗的那張臉,又因蕭銘的話的確有道理,使他最終還是保持理智佔據著上風。他知道他需要改變,只有這樣才能讓周小茗對自己刮目相看,所以他隱忍的把手放下,牙根緊咬手錘在身體的兩側,從那顫抖的動作來看,就可以明白他的怒火是有多大,而他又是多努力的在壓制著體內潛意識要咆哮的怒火。
皮自強閉上了雙眼,等再睜開時,那里已恢復了平靜,他沖蕭銘微微點頭,聲音平緩的道︰「受教了!」而後又從容躬身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為今天在餐廳的過失向你道歉!請原諒!」
這一幕讓除蕭銘以外的眾人目瞪口呆,駱錦他們雖然今天才接觸這皮少,但是也看得出來這是個桀驁難馴的公子哥兒,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低頭了?
而皮自強的父母更是一副見鬼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听話過?向來飛揚跋扈的兒子竟然會向人低頭,並且說出受教了這種話!兒子從來都是誰多說一句教訓的話就不耐煩,然後就火冒三丈,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人僅憑一句話就讓兒子改變如此之大?!可是這一幕就這樣真實的在他們眼前發生!
而蕭銘淡然以對,他明白讓皮自強低頭的不是他的話,而是皮自強對周小茗的愛,他對周小茗的愛超過了他本身的桀驁性格,所以此番舉動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事。
蕭銘雖然不明白愛情的力量為什麼會這麼大,但是能用理智克制住長時間習慣養成的暴躁,短時間就能心平氣和的道歉的人,其堅忍和毅力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蕭銘為表示尊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沒有讓開皮自強這一禮,坦然接受了他的道歉。
「蕭……蕭總……!」皮父對自己兒子在眨眼間就發生仿若月兌胎換骨般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能無措的叫著這個讓自己兒子服軟的男人,他也不知道想從蕭銘這里得到什麼,只是單純的想出聲來證明這一切不是夢。
「皮董,我想和你談談。」蕭銘自動忽略了皮董那驚駭的表情,提出了談話的要求。
駱錦等人听到蕭銘這樣把這一件事處理完畢,也沒什麼可說的,就率先往外走去。畢竟他們都知道蕭銘對仗勢欺人得理不饒人的事是沒興趣的,況且在他眼里這些都是小事兒,根本不值得浪費精力。
至于皮自強的母親要如何處理,那就完全不關他們的事了!就算他們能力再通天,也沒道理、沒權利、沒資格管人家的家務事不是!不過他們可以肯定這女人回家後日子不會好過,因為剛才在辦公室內她那驚懼不已的樣子,顯然是被皮自強的父親教訓過了才能那麼老實。況且皮自強的父親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沒能力管好的話,他又憑什麼經營那麼大的皮草公司?!——這也是駱錦他們為什麼放過皮自強母親的一個原因,因為知道自有人收拾她,不需要他們當壞人!
「你留下。」蕭銘對皮自強說道,既然他要學著成長,那這些他現在就要接觸!
皮自強現在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面前這個男人了!
明明比自己小,卻總是給自己一種壓迫感,而時時刻刻又都是那麼的理智冷然,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用平淡的一兩句話就讓自己克制住暴虐的情緒,使自己明白該怎麼正確抉擇並淡然的去做。不是迫于他的壓力之下強壓自己的自尊與驕傲做出的低頭退讓,更不是像父親那般說教似的容易激起自己的逆反心理,而是讓自己認識到問題所在,心甘情願的去尋找正確的解決方法,就算事後自己犯混翻臉不認人也不能說他脅迫自己做出了「折辱」自己的事,畢竟是自己心甘情願做出的選擇!
在他道歉完畢後,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向來狂妄的自己竟然會低頭。但是仔細想想蕭銘的話,似是一種有意引導自己的激將法,使自己是真正的受教了。而現在又同意自己參與進兩個公司元首的談話,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他就別想進取繼續做紈褲去得了!
他現在真切地用理智去分析,不再是激情燃燒後的三分鐘熱度,忍不住在心里打上了個問號,自己真的能超越他嗎?僅憑此人的胸襟氣量就足以讓人自嘆弗如!如果是他自己被人給打傷了,肯定不是道歉這麼簡單的事情,定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在皮自強到了不惑之年再回憶起蕭銘時,以旁觀者的身份回顧和他相處的日子,猛然發覺自己有當下的成就,全都受益于和蕭銘相處時他有意無意的提點,使自己學到的遠比老師教授的多。
蕭銘左手揚著剛剛劉棣的秘書送來的資料,道︰「皮氏皮草城的資金周轉不靈了吧?!」蕭銘雖然在詢問著皮董,但是卻是肯定的話語。
皮董震驚的抬眸看向蕭銘,「你怎麼知道?」難道這個消息已經傳出來了?如果是這樣情況只會更糟!
皮自強也震驚的看向自家父親,為什麼他不知道這個消息?
蕭銘看皮董緊張的樣子,漠然的說道︰「別緊張,我只是猜測而已,你消息瞞得很好。」
「你炸我?!」皮董怒了!剛剛他詫異于蕭銘會說出這種話,所以月兌口而出就問了他怎麼知道,現在反應過來不就是承認了他所說的麼!
「你想多了,有心的只要看一下你最近的動態,就可以作出這種判斷。」蕭銘搖了搖頭,否認了皮董所說。
皮董還是用防備的眼光看著蕭銘,不相信他所說!
蕭銘可不希望這樣,如果他一直這樣防備下去,那接下來可就不好談了!
所以蕭銘還是耐心的解釋道︰「現在是夏天,不是皮草的旺季,但是卻要為冬天的銷售做準備,囤積下最新款的皮草。可是從你最近的動態看,你並沒有這麼做。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你不準備在冬季大賺一筆,第二就是資金周轉不靈。顯然不可能是第一個,那只能是第二個原因了。」
「而你資金周轉不靈的原因不可能是皮草囤積過多,壓在了手里,否則你現在就會用起鳴的物流線運輸了。我不想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導致資金周轉不靈,我把你留下談這個話題的目的是想幫你重新持有周轉資金,怎麼樣皮董事長,有興趣嗎?」
蕭銘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姿態讓皮董事長認識到,不可以再用長輩看晚輩的目光看眼前之人,要記住眼前的人是商人,是以一己之力創立起鳴和谷糠的總裁!怎可小覷?
「條件是什麼?」皮董事長明白跟這種人說話就不要拐彎抹角了,直來直去的反而能多為自己贏些好感。
「我收購皮董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不佔董事席位,只要一票否決權。」蕭銘也痛快地說出自己的條件,他看了皮氏皮草城的發展過程,皮氏皮草城的實力不光光在國內,因地制宜還與俄羅斯有業務往來。他覺得他完全可以進去分一杯羹,以此為跳板為公司開發海外市場。
蕭銘肯定皮自強的父親會同意這個交易,因為就算他收購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控股的還是皮自強的父親,而他手里有了周轉資金,還可以繼續控股,這無疑是個雙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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