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心聖手 100 最痛的是你將我遺忘

作者 ︰ 墨言不傾城

在愛情里,女人總是太容易高估自己。♀

她也不例外!

面對愛情,女人也太容易陷入執念,迷失自己。

她同樣沒有逃過!

她在蔣辰風的旁邊坐下,要了一杯白蘭地,然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縱然讓她萬劫不復,可面對他時,她還是忍不住心頭亂顫。

他是她的劫!

「你怎麼了?」她喝了一口酒,有些辣。

白蘭地是蒸餾的果酒,所以酒精度還是有點高地,兩人距離的相當近,兩人噴出的帶著酒香的氣息互相纏繞,這讓梁靜雅有些恍惚,仿佛兩個人又回到了當初在一起的時光。

細細想一想,那段日子,雖然是她最快活的時候,可是卻又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她去回味的記憶。

蔣辰風眼楮微斜的看著她,看了好看,忽然才笑道︰「怎麼是你啊?」

梁靜雅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苦澀,不過還是咧嘴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蔣辰風繼續喝著酒,沒有回答她。

只是,他心里的迷惘卻是無人知道。

是啊,他在盼著誰來呢?鐘蘿?還是衛思語?

對鐘蘿,自從知道自己的小舅舅對她藏著那樣的心思,自從小舅舅跟她確定了關系,他就已經將這份愛埋在心底,只默默關心。

跟衛思語訂婚是家族聯姻,只是,從沒想過,訂婚後的默默相處,會讓那個女子在自己心間留下這樣的印記。

他糾結的不是自己心意的動搖,而是他還沒有理清楚,自己對于衛思語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梁靜雅就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他喝一口酒,她也陪著他喝一口。

梁靜雅想起何夢讓她做的事,她看著醉的直不起身子的蔣辰風,手模到了包包里,將那藥拿出來。

她要的不是跟蔣辰風春風一度,她也知道何夢不會那麼好心的幫自己,說不定這又是一個圈套,到時候自己和蔣辰風都會被她毀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將藥丸扔在了地上。

她緊挨著蔣辰風坐下,伸手痴迷一般的模著他的臉,說道︰「都說愛一個人就是要全心全意的對他好,對方的幸福就是自己所有的滿足。我愛了你那麼久,如今,我也無私一回好了。」

她知道,以何夢那樣的性子,是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蔣辰風出了酒吧,她自己也喝了酒,兩人都不能開車,她叫了出租車把人送回了他家,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了家。

街邊的轉角處,衛思語看著蔣辰風斜斜的靠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轉身決然的離開。

鐘蘿的修養的幾天,身體終于恢復了不少。

在休養的這幾天里,她一直在想著林晟宇的治療方案,最後確定下來的是手術和中藥並進的治療方法。

在手術方面,鐘蘿只能拜托楊駿也醫院的幾位專家了。而她則需要時刻關注著林晟宇的身體情況,一旦出現大出血的情況,她需要立即準備止血輸血,而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生,封針百年的素問飛針也到了它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在鐘蘿邀請楊駿手術的時候,楊駿猶豫的說道︰「我……我最近的狀態非常不好,我擔心手術過程中會出什麼問題。」

鐘蘿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楊駿笑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呢?」

下午的時候,醫院接到通知,楊院長听說了鐘蘿出了車禍的消息,已經提前回來了。下午就應該到達機場。

楊駿提議道︰「要不然還是讓我爸做這場手術吧。讓他休息兩天倒一下時差,等大後天的時候再開始手術,你看怎麼樣?」

鐘蘿點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林晟宇最近這兩天的情況的很不好,再不進行救治,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照例過去看望林晟宇,蔣琳正在替他擦臉,鐘蘿走過去,說道︰「阿姨,還是我來吧,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蔣琳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蔣琳的心情,鐘蘿能明白。是她害的林晟宇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蔣琳就算跟她的媽媽關系再好,就算再喜歡她鐘蘿,那也是比不過自己的兒子的。

看著兒子,為了另一個人涉險,至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她沒有對她惡語相向,已經是家教良好了。

鐘蘿並不介意,「阿姨,晟宇的治療方案我們已經確定下來了,手術定在兩天後。是由楊院長主刀,不過因為晟宇的情況特殊,我需要在旁以中醫的手段協助。」

蔣琳這回終于有了些反應,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說道︰「宇兒他,會好的對不對?」

鐘蘿堅定的點點頭,「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手術之後,我那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宇兒又會回來的是不是?」

「對,會回來的。」

他這麼舍命救我,我又怎麼會忍心看他有事?

林晟宇現在就依靠著輸液,根本不能吃下去任何的東西,因為傷重,堅持這麼長時間,他的生命力早就在透支,鐘蘿改良了元氣湯,通過一系列的生物除雜的方法,使得湯藥當中沒有其他的雜質。

又重新定下各個藥材的劑量,以及考察了每一味藥材的成分。最後才弄出來可以輸液使用的元氣湯。

他的元氣損耗太過厲害,手術前必須保證他的身體狀況能夠達到他所能保持的最佳狀態。

輸液的時候,鐘蘿一直在他旁邊守著,密切注意著他的身體情況,保證他只要出現一點點問題,她都能及時的發現,並且做出相應的處理。

鐘蘿的臉色暗黃,透著深深的疲憊,眼楮底下是一圈黑眼圈,看上去很嚇人。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

即使再怎麼埋怨她,蔣琳此時對她也有了心疼。

她自己也還是大病初愈,身體本就弱,還這樣拼命,怎麼堅持的住?

「你休息去吧,這里我來看著。」蔣琳最終還是對鐘蘿說道。

這是出事以來,蔣琳第一次主動對鐘蘿說話,鐘蘿搖搖頭,說道︰「沒事的阿姨,還是我來吧。給晟宇輸的是中藥,中藥里面藥物的成分實在太多,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所以還是我來看著好一些。」

正說著話,鐘蘿看到林晟宇的脖子上起了一些小紅疙瘩。

她立刻緊張的捉住了他的脈搏。這是過敏反應!

「阿姨,晟宇有過對什麼東西過敏的嗎?」

蔣琳也緊張起來,細細回想了一下,才說道︰「他小的時候對橙子過敏,不過後來長大了就好多了,只要不多吃,是沒有問題的。」

情況有些糟糕。

鐘蘿立刻停止了輸液,看樣子還是不行。

蔣琳看鐘蘿將輸液瓶取下,便問道︰「怎麼了?」

「他的過敏反應有些嚴重,不適合輸液。我想想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調養。」

若是口服,則需要經過腸胃吸收,配合穴位針灸,倒是可以讓他吸收的充分一些。只是現在,他已經無法吞咽,要怎麼辦呢?

她瞅了眼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林晟宇,難道要跟灌小白鼠的似的給他灌胃嗎?

蔣琳很著急,看著鐘蘿的臉色,出口問道︰「是——想到什麼法子了嗎?」

鐘蘿說道︰「您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說完,她又去了扁老那邊的配藥室,鑽進去忙了起來。

藥方還是經過她改良好的元氣湯,不過這一次她要把它做成散劑兌水沖服,既然不忍心給他灌胃,那也就只有以口渡藥了。

給林晟宇灌了兩天的藥,他的身體狀態勉強可以動手術。只是因為人昏迷著,他的身體狀態不能跟其他人相比,因此麻醉的劑量也是一個問題,麻醉師劉言也不好確定。

而那些主治的大夫們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以林晟宇現在的身體狀態,手術過程中很難醒的過來,因此不需要麻醉;還有一派人則認為,出于昏迷狀態,並不代表人沒有痛感,所以麻醉師必要的。

所謂隔行如隔山,同是醫生,即使是這些專家們,對于麻醉劑量的問題,也比不上麻醉師劉言。♀劉言認為,麻醉是必要的,但是劑量她也掌握不好。

對于病人的身體狀況,他的受藥劑量等等他們還真是不太好掌握。在這一點上,西醫是比不上一個好的中醫的。

最後楊院長提議道︰「要不還是等鐘蘿過來再說吧。」

以前他們也曾經對這個小丫頭片子不以為意,結果那一場手術讓他們震驚。此時,他們再也不會不將她的意見當做一回事了。

因為要手術,鐘蘿不能以那種狀態上了手術台,一早將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她就躺在辦公室的折疊床上閉目休息。

只是,最近這些天她實在太過透支精力,躺在折疊床上,她就睡死過去。幸好她設下了鬧鐘,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鬧鐘聲一響,她就從折疊床上反射一般的做起,看了眼時間,趕緊收拾收拾就往手術室趕去了。

洗手、洗臉、消毒,換上手術服,進了手術室當中,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鐘蘿朝著幾人彎腰致歉。

楊院長說道︰「阿蘿,你給他把把脈看看,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承受多少的麻醉劑量?」

鐘蘿點點頭。麻醉劑量,確實是需要斟酌仔細的。

把完脈之後,鐘蘿皺著眉,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若是按照以往用量注射麻醉劑量,危險很大。

她又仔細問了麻醉師劉言有關人體麻醉的一些事情。這些東西,雖然在上學的時候課本上都有教,但是工作之後,因為主攻不是這個方向,所以記得不是十分清楚。再加上,人體機能十分復雜,光靠書本上總結的也不盡然都是可用的。有的時候,還需要實際的臨床經驗。

劉言身為株洲醫院的首席麻醉師,經驗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問明了情況之後,鐘蘿再結合他的身體狀況,最後說道︰「是正常麻醉劑量的三分之一吧。我們手術盡量快些。」

幾人都沒有意見的點點頭。

打完麻醉藥之後,等了將近三分鐘,各種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完畢,幾人便開始手術了。

手術剛開始的時候進行的十分順利。

之前車禍剛開始的時候,將人送到醫院,只是進行了輸血,並且將內髒簡單的縫合處理。考慮到病人的身體原因,並沒有動其他的手術。

這一次,就是進行全面的修補手術。

雖然听上去手術不是一個小手術,但病人身體實在堪憂,這也給手術造成了極大的障礙,一個不好,病人隨時都會喪命。

「不好,輸血。」

鐘蘿在一邊反應十分敏捷,一听這樣的吩咐,趕緊準備給林晟宇輸血。

做完之後,她除了關注著手術室內的一些儀器,自己也是每隔三分鐘就給他把一次脈,確保自己能夠清楚的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由于出血比較嚴重,一邊輸血,鐘蘿又趕緊拿出針灸針,以針灸穴位的方法給他止血。忙活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終于止住了血。

鐘蘿本來精神就不大好,此時更是頭暈目眩起來。

鐘蘿密切關注著林晟宇的情況,而一邊的蘇蘇則不管其他任何事,只關注著鐘蘿的情況。她見鐘蘿搖搖晃晃的,知道她肯定是累的不行了。

趕緊端起一早給鐘蘿準備好的元氣湯遞過去,「喝點吧。」

鐘蘿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了解,她沒有拒絕,就著碗喝了一大口。又坐在一邊休息了一會兒,才總算是緩過勁兒來。

那邊手術進行的還算順利,楊院長看鐘蘿那樣子,便說道︰「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要不你先出去休息吧。」

他知道鐘蘿自己也是車禍剛醒,身體根本就還沒有復原。這樣堅持著,實在是對身體損傷太大了。

鐘蘿搖搖頭,「我不想走。我想陪著他到手術的最後一刻。」

楊院長再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搖搖頭,低低的嘆息一聲。

手術還在繼續,鐘蘿就坐在一邊,握著林晟宇的手,仿佛那樣就能夠將自己的心意傳遞過去。

「不好,病人心跳減速。」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得很凝重,明明手術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只要縫合好破損的腎髒,就可以進行表皮縫合,整個手術就可以完成了。

但意外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而更令他們感到無奈地市,這意外,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出自哪里。

鐘蘿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她趕緊給他把了脈,又檢查了其他的一些地方,顯示是藥物相沖發生的休克反應。

在這種情況下,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棘手。

手術的幾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鐘蘿看著大家說道︰「手術繼續,停止藥物輸送。蘇蘇,過來做我助理。」

大家都看向楊院長,楊院長點點頭,按照鐘蘿所說的繼續手術。而鐘蘿,則將帶來的一套新的針灸針全部拿出來。

針灸與手術雙頭並進。

新的針灸針共有一百零八根,相應著一百零八個穴位。

她一手拿出五根針,在頭部五處大穴下刺下。這些針很是特殊,兩頭都是尖的,而另一端,鐘蘿則是用來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疼痛難忍,她也渾然未覺。只是按照素問飛針的手法,慢慢捻動針灸針。

這一套針灸針,是以馬餃鐵為主要材料,混合了秘銀,以鐘家不傳的特殊手法打造而成的。是專門配合著素問飛針使用的。

終于還是用到了它。

即使還剩下十年壽命,鐘蘿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或者後悔。

那邊的手術早已經結束,幾人都在愣愣的看著鐘蘿的動作,不知道這是什麼手法,看到她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的。

但,卻沒有一個人詢問出聲,都只是安靜的看著。

楊院長面上露出不忍,但大家也都看得出來,林晟宇臉色竟然奇跡般的恢復了一些。一個個都震驚莫名的看著鐘蘿。

未免鐘蘿被打擾,楊院長還是帶著其他人離開了手術室,里面只剩下鐘蘿和蘇蘇兩個人。

等候在手術室外地蔣琳、林海、林女乃女乃、林爺爺、還有林晟威、林洋等人看到手術室有人出來,全都熱切的看過去。

蔣琳眼淚沒忍住掛了下來,「醫生,晟宇他,怎麼樣了?」

其他幾個醫生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可是,卻是叫他們誤會了,以為醫生的意思是林晟宇沒救了,林女乃女乃受不了打擊,頭立刻有些暈,但畢竟是從抗戰那會兒走過來的,經歷的大事又何止一件兩件,倒是沒有暈過去。

卻是蔣琳,以為自己的獨子沒了,當場就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楊院長趕緊解釋道︰「你們別急別急,我們不是說他沒救的意思。手術最後,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現在鐘蘿正在里面全力搶救,我們出來的時候,病人已經恢復了不少,相信會沒事的。」

他們都不太了解的看向他們。怎麼手術還沒有做完,他們倒是先出來了?只留下一個人在里面搶救,怎麼能這麼兒戲?

楊院長也是有過很多閱歷的人,當然知道他們此刻在想的是什麼。

他微微笑了笑,解釋道︰「不是我們不想留下來幫忙,只是,我們也幫不上啊。鐘蘿正在用中醫針灸法在幫他治療,我們也不懂,留下來也只會打擾他。相信鐘蘿吧。」

林女乃女乃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要相信鐘蘿,我們的宇兒一定會沒事的。」

林女乃女乃雖然也比較相信鐘蘿的醫術,但是她更加堅信自己孫子對鐘蘿的愛。有的時候,一切的藥物、治療手段都比不上一個人的求生意志。

當一個人沒有了活下去的時,即使是小病,最後也會要了他的命;相反的,假如他對這個世界還有眷念,還有讓他舍不得丟不下的人,即使是絕癥,強烈的求生意志也會支持這他活下去!

林晟宇在那麼危急的關頭,可以犧牲自己保全鐘蘿。林女乃女乃相信,他一定是舍不下鐘蘿的,他對鐘蘿的愛已經是深入骨髓,割舍不下。

她的孫子她了解,不是那種會舍棄自己成全別人的人。如果說最後鐘蘿活了下來,而他不在了,鐘蘿最後跟別人在一起了,那他寧願當時兩個人一起死,相伴黃泉!

這才是她的孫子。

既然鐘蘿沒事,那他也會堅強的活下去的!

楊院長提醒了一句︰「要不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著吧,我看鐘蘿出來還有好一會兒。」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林海說道,想了想,有對林女乃女乃和林爺爺說道︰「爸媽,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人出來了,我們再通知你們。」

林女乃女乃擺擺手,中氣十足︰「不必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我人老了,可也沒有那麼不中用,這麼一會兒都等不了了。」

林女乃女乃的脾氣硬,還很倔,她決定的事情,那就是再無更改的可能。

林爺爺說道︰「听你媽的,我們堅持得住。」

林晟威看了眼自家爺爺,心里暗自嘀咕,你怎麼可能堅持不住?這把年紀了還整天往軍營跑,那幫兵蛋子,見到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比見到我還怕,您就是說自己老了,我也不信。

就這樣,由林海送著蔣琳去病房休息,他們幾個還守在手術室外等候著。

手術室里面,鐘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也無。蘇蘇看著滿心盡是心疼,元氣湯送了一碗又一碗,可依舊沒有什麼效果。

「好了,我們不繼續了,你看,總裁他不是已經好了很多了嗎?」蘇蘇勸道。

鐘蘿搖搖頭,聲音低弱︰「不行的,現在放棄,就等于是前功盡棄了。」

一百零八處穴位,鐘蘿已經扎了一半,難怪說素問飛針是自損救人的法子,這一套飛針使用下來,鐘蘿的身子骨算是徹底虧損了。

陷入昏迷中的林晟宇,其實還是有一點意識的。之前,他感覺自己很冷,仿佛身處在冰窟一般,可是他喊不出聲,冰冷包圍著他,讓他無處安身。

他以為他會就這樣了,最後會凍死,終將會離開鐘蘿而去。心里是很不甘心的,說到底,就是有緣無分啊!

曾經,他害怕鐘蘿會知道他為了得到她,做的那些事。可是現在,他才恍然明白,他最害怕的不是別的,而是永遠見不到他!他會一個人孤獨的死去,最後被她遺忘。

就在他放棄所有希望的時候,仿佛有一縷縷陽光照射進來,那些陽光雖然不是很溫暖,至少,比不得那些包圍著他的冰冷黑暗。

但這對于他來說,就是希望!

他拼命的追逐這一縷陽光,希望它們可以趕走這無邊的陰冷黑暗。

他舍不得離開這個有她的世界,只要想一想她會將他遺忘,他的心就痛得難以忍受,這對他來說,是個無望的悲劇,他不要這樣!

仿佛是老天爺听到了他的祈求,陽光越來越多,冰冷的感覺漸漸散去,他感到越來越舒服,越來越舒服。

鐘蘿手里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冷汗一滴滴往下滴著,看著她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暫時歇了下來,由蘇蘇扶著到了一旁的桌子那邊,拿了一張紙,寫了幾味藥材,「你拿著這個去找扁老,告訴他,用我教他的手法把這藥熬出來,要快一些我需要。」

蘇蘇接過來,點點頭。

鐘蘿繼續說道︰「還有,在我辦公室左邊抽屜里有一個小瓷瓶,是用蠟封口的,你也幫我拿過來。」

「嗯。」

蘇蘇出去之後,鐘蘿就虛弱的靠在一邊休息起來。

看到手術室又有人出來,等候在外的人又激動的站起來,「里面怎麼樣了醫生。」

林海送了蔣琳去病房,心里正擔心著,看到有人出來就急切的問出口。

蘇蘇說道︰「我只是護士不是醫生,病人現在一切安好,不過治療還沒有結束,應該還有三四小時後左右,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但是來人都是一臉堅持。

蔣辰風喝醉後醒來,看到短信才知道林晟宇今天手術,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快速的梳洗一下就開車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眾人還在外面守著。

蔣辰風問道︰「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醫生說沒什麼事了,可我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呀。」

蔣辰風扶著林女乃女乃在一邊坐下,「您呀,就放一百個心,小舅舅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唉。」林女乃女乃嘆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剛剛看那個小護士分明是很著急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擔憂,步子也是急匆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事啊。」

「現在正在手術嗎?」

林晟威回答道︰「手術已經結束了,現在時鐘蘿在里面進行搶救,據說是用中醫針灸。」

蔣辰風便說道︰「鐘蘿的醫術我信,小舅舅一定會沒事的。」——

-一題外話-最近在努力存稿,因為事情比較多,要參加一場場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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