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天先後參加了數學、英語等多門考試,程芷希自然輕松搞定。愨鵡曉
第三天下午終于迎來了地理考試,雖然程芷希作弊性質的回想起大部分前世的考題,但她依然不確認朱新月是否能夠蒙混過關。
而她自己本人自然是奔著獎學金而去,否則也太對不起中考成績了,不是?至于外界流傳的某些流言蜚語,相信不久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面前,自然會粉碎的!
一中的獎學金設定方法與其他學校不太同,通常都是成績穩定的學生,當然這里還指他們平時表現也都不錯。而確定獎學金是需要計算上次考試成績、平時表現和其中期末成績的,所以一次考不好,並不代表沒有機會拿到獎學金。而你即使成績都很好,但平時表現太差,同樣無法獲得獎學金。
這點,對程芷希而言,是一種無言的痛啊!
所以,程芷希只能獲取較好的考試成績,才有機會獲得獎學金。前世的她本來有機會獲得獎學金,但因為長期請假,再加上因為傅仁博的關系而導致自己幾近成為全校女生公敵,造成諸多不好影響,最終導致自己三年都無緣獎學金。
今生,程芷希表示,她一定要獲得濱市一中的獎學金,以圓前世未完成的夢。
除此之外,獎學金還有一種獲得方法,那就是你在一直不斷的進步。只要你每次考試都比上回來的更好,並且在最後一次的期末考中成績還達到學校獎學金的標準,那麼作為看重學生的潛力值,學校同樣會發放獎學金。而這種方法顯然適合逆襲的**絲,而不適合程芷希。
說起來,這次的地理考試,監考老師依然班主任張建瓊先生,而且對方秉承著嚴于律人的風格,嚴格打壓所有企圖作弊的人員,只有某些個別人員才有可能被睜眼閉眼的放過。
考試鈴聲響後,同學們開始一個個傳遞試卷。朱新月一拿到手,就開始一目十行的掃視,然後她驚喜的發現昨晚程芷希為自己壓得題目,竟然中了七八成?!
雖然有些懷疑程芷希是否為了自己而去偷了考卷,但這依然不減朱新月的激動。
果然找到混過這次考試的機會了,有木有?!
她第一次發現地理的某些題目竟然還能用簡單二字來形容,雖然有些關于什麼南北冷暖氣流等等的,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混個平均成績,還是很有希望的。
所以,即使知道程芷希不可能看不到,但坐在她背後的朱新月還是拋了一枚名為感激的眼神給她,接著心情澎湃的投入到考試中去。
因為太過激動,朱新月幾乎是顫抖著手,然後一筆一劃的慢慢將會的答案寫出來,但是當她看到最後一道10分題時,眉頭緊皺。
題目很簡單,首先是一副很詭異的部分世界地圖的輪廓,具體哪個國家的,朱新月完全沒看出來。然後題目要求︰簡述這個國家地形的主要特點……
表示,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國家,有木有?
圖上根本沒有任何文字標明,只有個長相很奇怪的板塊,有點像怪物大張著嘴巴,唯一可以肯定那不是中國,因為中國的那頭雞太好認了。
朱新月表示,她連這國家存在于東半球還是西半球,都分辨不出,你認為她還能作答嗎?
而且即使分辨的出來,你認為,僅僅剛上一月地理課的學生真的能夠簡述出地形特點?
別告訴她,初中可能學過,因為她早就還給初中地理老師了!
感覺前途十分渺茫啊!
陷入這個問題的遠遠不止朱新月一個,甚至很多學生都撓頭騷耳,完全不知道啊!
這道題目連班上的學霸都難住了,因為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這時考試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大家都在開動腦筋發揮各種想象,猜測這怪獸會是哪個國家的。要不是知道日本是條蟲,他們一定以為這里是日本,因為只有奧特曼才想去打小怪獸啊!
突然,作為監考老師的班主任站了起來,動作幅度有點大,然後一副吃壞肚子的樣子,半響,估計是忍無可能,所以竟然沒打任何招呼的徑直離開教室。
離開了?
監考老師跑了?
頓時寂靜的班級里一陣騷動……
俗話說,沒作弊過的學生都不是好學生,于是,機會來了有木有?體現好學生的機會到了!
「第三道簡答題怎麼回答?」
「第三道簡答?你等等我找找。」
「就是‘兩艘船一艘在熱帶一艘在溫帶捕魚,哪艘船更容易沉掉’的坑爹題,話說這題為什麼不是選擇題,而是簡答題?」
「哦,那題啊,我也不會做,前桌,你知道解答方式嗎?」
……悄然響起各種交談聲。
朱新月也按耐不住,終于用筆捅了捅程芷希的後背,然後小聲的問道,「芷希,選擇題第五題怎選什麼?」
程芷希同樣小聲回復道,「C」
再次詢問︰「那第八題呢?」
「D」
「第十二題?」
……
所以,其實高等學府與其他學校也並沒有什麼區別,該作弊還是會作弊,該不會還是不會。
就在類似聲音此起彼伏時,本應該去上廁所的班主任張建瓊老師,他突然出現!而且從後門突然出現,嚇得全班一大跳。
頓時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半班的人都轉頭看著他。
張建瓊冷哼一聲,然後大聲呵斥道,「你們在干什麼?吵吵鬧鬧的?」
沒人回答,也沒人會早死的回答。
雙手背後張建瓊慢悠悠的從走在過道上,繼續呵斥道,「還要不要考試了?不想考試就交卷!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的小動作!」
全班一片寂靜,所有的同學沉默是金的埋頭答題,即使做完的人員也都低垂著腦袋裝模做樣。
見此,張建瓊也不再說些什麼,畢竟是自己班級的學生,所以回到講台上,繼續一副神色嚴肅的監督著全班同學的考試,似乎十分盡責盡職的模樣。
大家頓時死了所有作弊的心,不少人員再考慮是不是要交卷撤退?
沒有讓他們猶豫太久,張建瓊不知在自己的公文包中模索些什麼,半響,才掏出一包清風牌紙巾,然後迅速塞進口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停留了一會兒,才慢悠悠般的走出教室。
這回班上卻沒有人敢在出聲,擔心有詐,就怕班主任又是另一個突襲,所以大家依然認真的作答,只不過眼神開始漂移。
可過了一會兒見張建瓊還沒出現,終于有人忍不住小聲詢問前面的人,「喂,你還沒告訴我坑爹的簡答題怎麼做?」
前排那人怕張建瓊突襲,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小聲嘀咕,可問題是他太小聲了,以至于那人听不清。
說了幾次都沒听清的那人終于怒了,稍微提高了音量說道,「老班那是上廁所忘記帶手紙才回來拿的,現在估計正在蹲坑。抓緊時間快點告訴我答案,你不能指望他蹲坑的同時順便掉坑。」
‘噗!’全班頓時爆發壓抑的笑聲,要不是考慮現在是考試時間,估計還得炸鍋,但壓抑的笑聲依然此起彼伏,不少人已經捶胸頓足,掩嘴偷笑。
吐槽帝謝亮頗為不好意思的撓頭,然後音量不減的繼續道,「別光顧的笑,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前排那人都快笑趴了,有些氣喘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答案。」
「丫的不早說,不知道作弊時間要抓緊嗎?」謝亮暗惱的踹了踹前面的椅子表示不滿,然後小聲的對周圍的人說道,「救人如救火,解答如解命,各位,求答案,誰知道?」
又是一陣笑聲,不過笑歸笑,還是有不少人回復,表示他們也不知道答案,因為這題明顯又是課外題,所以課本是解決不了的,只能求救于學霸們。
「為了班級榮譽,為了不久的社團活動,學霸們給個答案吧?」
「學習委員,這題怎麼答啊?」
「地理課代表,證明你存在的時刻到了。」
「趙同學,求解?」
「班長大人?帶領大家攻克地理吧?」
就連程芷希這個長期缺席的家伙,都有人開始請教,沒辦法704的中考成績還是很耀眼的。
于是,「程同學?救命啊?」
「老班快回來了,給個答案啊!還有最後那個大題,那個破圖是哪個國家的?」
……
最後在大家的強烈呼喚下,學習委員終于站了出來,給大家解答,「簡答題是溫帶的船先沉,因為溫帶魚多,船裝不下就沉了。至于最後一題,我也不知道。」
因為裝不下…所以船沉了?
好…無厘頭的答案…
連邏輯都說不通啊,裝不下你可以不裝啊!
難道他們不是在考試,而是在玩腦筋急轉彎?
其實,學習委員,你在耍我們吧?難道是周星星電影看多的後遺癥?
朱新月直接問道,「芷希,這題你是怎麼答的?」
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顯然想要多重對比。
而程芷希也沒讓他們失望,直接回道,「和學習委員一樣。」
頓時全班又是一片嘩然,這考試要不要這麼不靠譜啊?這樣真的沒關系麼?為什麼他們有種前途無量的感覺?
在濱市呆過三年的程芷希暗自汗顏,其實只有每學期第一次月考時才會出現這種大量坑爹題目,其他考試還是很正規的,只是偶爾出卷老師會小調皮一下,美其名曰︰鍛煉學生思維反應能力。
這個問題得到解答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所以朱新月繼續問道,「那最後一題呢?」
全班再次豎起耳朵,就連同為學霸的趙小星也是同樣反應。
程芷希也沒為難,微笑的輕聲說道,「那是我們國家遼寧省的地圖。」
「遼寧省?不是吧?」
那個怪物頭是遼寧省?
那它還問是哪個國家?應該是哪個省才對啊?
朱新月完全不能理解,呆愣愣的看著最後一大題的題目,‘請簡述圖12國家地形的主要特點。’
要不要這麼坑?
有這麼想的絕不止朱新月一個人,正常人看到這題目的第一反應,都該認為這是哪個國家的地圖吧?
誰會想到,老師竟然給你的是一個省份的地圖,而且上面沒有任何標示注明,果然地理不行的她現在已經連語文都不行了嗎?
「嗯,就是這個答案。不信你可以打開課本看看。」地理書的倒數第二頁是中國的地圖,最後一頁是世界地圖。
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肯定是了,至于課本早就被收到講台上了。
吐槽帝謝亮惡劣的表示,「我以今晚的晚飯為代價,詛咒我們班主任現在就掉茅坑。」好給他時間上講台上面偷課本看中國地圖。
「加我一個。」
「Me,too。」
某同學表示,「你們太過分了。」
頓時得到全班的‘虛~’的回復,太假了!
那同學也不在意,繼續補充道,「不過民義不可為,我只能希望如果班主任真掉了下去,希望他爬起來的時候——腳滑了!」
全班頓時意會,好惡劣有木有?!
但是他們喜歡!
吐槽帝謝亮托著下巴感慨道,「沒想到班主任還是游泳健將啊!」
眾人疑惑,「何解?」
「這是先蛙泳,後仰泳的節奏啊!」謝亮還示範性的做了兩個游泳的動作,迅速引來大家的偷笑。
想象一下,班主任張建瓊同志正在蹲茅坑,然後一個不注意正面跌了下去,然後一身XX的艱難爬起來,在最後成功月兌險的那刻,再次腳滑,這回後腦勺先朝下…
瞬間,濺起巨大的X花,有木有?
「噗!突然不想吃晚飯了,怎麼辦?」某女生想象完那個畫面後,輕笑說道,「所以為了不浪費晚飯,加我一個。」
「我也是,加我一個,我也吃不下飯了。」
……
比考試作弊還得到積極響應,有木有?
由此可見,我們的班主任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完成試卷的程芷希百無聊賴的托著腮玩著筆,她在考慮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要不要滿足群眾的要求?
只是動用精神力可能會看到某些‘污穢’的玩意,想想就惡心的不想吃飯。不過要是能夠不用精神掃描就能實現精神攻擊,或者通過感應就可以預知對方所在位置,那麼倒是能夠視而不見的做到。
左右班主任都不在,程芷希直接將卷子往旁邊一放,正好能夠讓朱新月看到卷子的全貌。
朱新月頓時滿意的小聲道謝,然後運用她那極好的動態視力迅速捕捉到卷面上的字眼,手上的筆開始‘刷刷刷’的大抄特抄起來。
而程芷希也嘗試的放松身心,不動用精神力,僅僅通過感應,微微閉上眼楮,慢慢的感受周圍…
慢慢的,她發現耳邊同學的吵鬧聲音變得飄渺,她的腦海中會自動浮現他們模糊的身影,然後是教室外的綠樹,樹上的小鳥,還有知了,遠處幾只麻雀似乎在啄食……
不再如同精神力掃描那般,是完全清晰的一副圖畫,單純的感知只得到模糊的身影甚至只有大概的人影的圖像。程芷希發現她能夠感知的距離是精神力掃描的數倍,如今大半個濱市都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的作用甚于精神力掃描。
往日程芷希不喜動用精神力掃描就是因為掃描的結果太過清晰,想看見的不想看見的全部被迫都能看見,而且沒辦法屏蔽,委實有些尷尬。
但感知卻不一樣,它很好的解決了這個麻煩,畢竟只是簡單感知,無法精確的‘看’到他們具體在做何事。簡而言之就是程芷希在感知範圍內能看到的一切都被打上了馬賽克,從今以後,某人再也不用擔心看到不干淨的東西啦!
那麼通過感知配合精神力攻擊,能否行得通呢?
程芷希覺得,人一定要有強烈的求知欲,停止求知就是在生活上止步不前,是對現狀的安逸逃避。所以,她不能安于現狀,要勇于挑戰。鑒于目前沒有更適合的試驗品,所以想來作為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應該不介意、也不反對為學生的進步做出一點小小貢獻吧?
心安理得的為自己找好理由,程芷希動用感知能力,迅速覆蓋整所學校,瞬間學校的大概模型都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要知道,每個人的精神印記如同靈魂之火一般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程芷希只要看過一次,就一定能夠記住那人的獨特精神印記。不到一分鐘,程芷希就從茫茫人海中找到班主任張建瓊的印記,目標人物果然還在廁所。
然後…
然後直到考試結束,班主任也沒有出現在教室。
最後還是物理老師出面來班級收卷子,面對同學們疑惑的眼神下,物理老師語帶悲痛,實則憋到內傷的說道,「你們的班主任不幸的…」說道最關鍵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轉頭掩嘴。
死了?
這種反應,這種隱忍的表情,全班同學瞬間了然。
然後只覺得五雷轟頂般的錯愕,他們的班主任,難道就這麼死了?程芷希也搖頭暗嘆,她攻擊後就收回來感知,所以並不知道後續發展。如今看來,她對力量的掌控還遠遠不足,要不就是張建瓊腦子實在夠脆弱,別人暈眩的效果到了他那就變成直接崩潰。
最後班長大人一臉沉痛的站了出來,說道,「老師,既然都這樣了,我想代表同學去看他最後一眼?」
自己已經憋得內傷的物理老師沒有注意到大家沉痛的表情,也沒注意班長的語意,所以沒多想的直接說道,「不,不用了,我想他現在暫時不想看到任何人的。」
「好歹他也教了我們一個多月,現在他走了,作為班長我有義務去看看他。」班長大人依然面帶悲傷的說著,他突然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人生是如此的短暫,地理考試是那麼的坑爹,班主任是那麼的晚節不保……(好像有什麼混進去了?)
還沒等大家悲傷感秋,順便感月悲逝者完,物理老師終于反應過來大家的情緒有些不對,他面帶無辜的表示,「大家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們該不會以為張建瓊他死了吧?放心吧,他命大著,掉了兩次茅坑,還依然頑強的活著。」
全班頓時傻眼,班主任沒死?改掉茅坑了?
等等,掉茅坑?
噗,好像還掉了兩次?
突然好想笑怎麼辦?但是物理老師還在啊?
瞬間體會到為何老師一臉憂傷的模樣,都憋的啊!
隨後,不少人都回想起大家在考試時扯蛋的話題,瞬間感覺,要不要這麼邪門?
不少女生甚至雙手合十,暗自嘀咕著什麼,看在物理老師的眼底還以為這些學生是在為班主任祈福,畢竟這運氣得要背成什麼樣,才會掉茅坑啊?
只有程芷希微微點頭,看來她的準頭和力度還是相當合格的,不過以後還是要多做點類似的訓練,鞏固下基礎。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不可能吧?」
頓時得到一群人的附和,因為大部分人還是不太相信,「是啊,上廁所就掉茅坑,又不是小說情節。哪有那麼巧」
「這人品要次到什麼地步,連掉茅坑也要跌兩次?」
也有人不贊同的反駁道,「但是班主任人品本來就次,所以會掉很正常吧!」
高一一班的物理老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老師,所以比起其他老師來就少了一份沉穩,不過倒是和學生玩的還開,偶爾也會開開玩笑。
所以,大家顯然都不相信物理老師的話,要求老師提供證據。
他見大家不相信,立刻辯解道,「是真的,因為我在旁邊親眼看他掉下去的。」
……他們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那你怎麼沒去扶他?
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部聚集到謝亮身上,而謝亮則一臉茫然看著大家,似乎再問,你們看著他做什麼?
「因為你不小心將吐槽說出來了!」
「啊?哈哈~」謝亮尷尬的撓頭笑著,「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當然好奇,所以大家的目光有轉回物理老師身上。
面對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物理老師的臉色頓時如同便秘一般難看,半響,他才吐槽般說道,「因為實在太臭了,我不忍上前。」
因為太臭?
這個理由他們理解,「噗~哈哈~哈哈哈~」
不知誰帶頭笑了出聲,頓時得到全班的回應,一片大笑聲此起彼伏,捶胸頓足,捧月復大笑,前俯後仰,不一而足。
笑趴了,有木有?!
謝亮笑得都說不清話了,「今晚,今晚我不吃,噗~不吃飯了,哈哈哈~」
「噗哈哈~我也不吃了!」
「向老師致敬,不吃晚飯了今天!還有,肚子好痛!」
女生也紛紛表示,「正好最近減肥,少吃一頓也沒事!」
「我突然覺得肚子疼,有沒有想撒尿的男生和我一起去上廁所?」
「上廁還要人陪啊?」
「因為我怕、怕滑啊!哈哈哈~」
……。真是歡快的高中生涯啊!
罪魁禍首的程芷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感慨著。對于班主任張建瓊的遭遇,程芷希一點都後悔或者懊惱。因為她很清楚張建瓊私下有多齷蹉,注定蹦達不了多久的存在。
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可以想象,明天估計全校都知道他們班主任張建瓊掉茅坑里面。
只是不知道,屆時張建瓊是否還有臉面繼續帶他們上課?甚至是否還能夠繼續在濱市一中待下去?
程芷希很好奇,張建瓊最後會如何選擇?
反正才帶他們不到一個月,所以他們班的名聲受不了太大的影響。反而越拖事情可能越糟糕,按照歷史進程,明年他應該會逼死一個學生,為一班蒙上一個很大的陰影。
因為死的那個同學,就是那個說要減肥的少女。死因是——自殺!
到底要做出多麼人渣的事情,才能逼得一個花季少女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最後,這一天的晚飯,全班同學都沒有吃,不過為了保證明天考試還有戰斗力,所以他們選擇——吃宵夜!
放學的路上,朱新月依然興奮的講著今天最有趣的事情,惹得眾人再次捧月復大笑,而洪敦善第一次覺得手中的巧克力有些不太好吃。
朱新月感慨道,「突然覺得好難挨啊,好想見見班主任的表情。」
眾人一邊笑嘻嘻的打鬧,一邊前往今晚的宵夜地點——海上樓閣!
說起來,總學校的樹林花園從來都是事情的多發地點,不過這次他們沒有遇到偷听,或者打耳光事件,但是事情直接找上他們。
就在他們必經小路的拐角處,突然走出一個人來,眾人定神一看,原來是楊飛倩?
巧遇?還是故意等著他們?
或者說她要等的人就是程芷希!
無視其他人的存在,楊飛倩臉色疲憊的對程芷希說道,「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賭約?」朱新月維護的說道,「你確定梁雲高的海東青還在?」梁市長出事之後,那只海東青也隨著梁雲高的失蹤而不見,據說是將它送給某個神秘人物,換取逃離海外的機會。
楊飛倩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她知道朱新月說的是事實,而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程芷希當初加入賭約就是為了那只海東青。
所以撇開蘇岩鶴的事情,楊飛倩腦子還是能夠清楚的,所以她有些自嘲的說道,「我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只要關于蘇岩鶴的事情,她都記得,比誰都記得清楚。
隨後她也不管眾人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你們都覺得我很沒出息吧?堂堂一個省政法千金卻盯著一個男人不放手?特別是在明知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情況下?」
眾人啞然,就是與她不對盤的朱新月也緘口不語,其實作為官二代權二代的他們活的囂張肆意沒什麼,任性妄為也很正常,反倒心思單純不懂手段那才愚蠢。對于楊飛倩的人品朱新月不予評價,只是她就是看不慣她這樣糟蹋作踐自己。沒錯,在朱新月看來,愛的這麼卑微,不是作踐糟蹋自己是什麼?
像他們這種人家,其實愛也要愛的囂張灑月兌,而且即使兩心相悅也未必能夠開花結果,因為他們同樣身負著聯姻的責任。這是他們享受家族給予權利後,必須付出的代價之一。
所以,最初朱新月其實更多的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越來越厭煩她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因為喜歡而變得卑微那就大錯特錯。為得到一個人而不擇手段也是不好,但選擇愚蠢的方式那詮釋自己的愛,只會讓人覺得可悲可嘆可恨。
楊飛倩眼神有些飄忽朦朧,似乎在回憶起一些的事情,「好像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喜歡著他,沒有理由的喜歡,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不是因為他的學識,只是單純的喜歡他。明明小時候和我最要好,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漸行漸遠,遠到了即使他在我身邊,我也感覺不到他的心在哪里。」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他的目光,他的溫柔屬于另外一個女人。我知道他喜歡溫柔似水的女生,我也知道他對我只是妹妹的喜歡。可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的關心,我開始惹是生非,開始驅逐他身邊的女生,一步一步試探他的底線。」
「很顯然,我成功了,他為了我一次次的退讓底線。可為何我還是感覺不到高興?」楊飛倩最後有些悲涼的說著,似乎陷入到遙遠而又模糊的回憶中。
聞言,眾人沉默不語,心中惻然。
程芷希亦無法做出評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以及處事手段,而楊飛倩也的確很愛蘇岩鶴,無論做法對錯與否,她都沒有資格評判,所以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聆听。
「有誰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我有為此失去了多少?」楊飛倩的眼底漸漸出現瘋狂的神色,「所以我不能失去他,絕對不能!」
看著楊飛倩眼底漸漸乏起的郁色,程芷希緩緩的問道,「那麼這和你來找我有和關系?」
「自然有關系,」楊飛倩雙手抱胸,冷笑道,「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程芷希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一個月後會一場賭石盛宴,而很多賭石能手以及珠寶商人都會參加,自然還有那些毛料商人。」楊飛倩將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原以為會得到程芷希訝異或者驚奇的目光,沒想到讓她失望的是程芷希神色平淡,仿佛她說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由的有些氣惱。
這個消息,程芷希昨天就從張行之那里得知了,當然無法驚奇起來。
倒是啥也不懂的朱新月有些疑惑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一個月的賭石盛宴上和芷希一決高低?」
「當然不是,」楊飛倩嘲諷的看了朱新月一眼,惹得對方跳腳,然後才說道,「都說是賭石盛宴了,沒有推薦函的人都不能參加。而能夠得到推薦函的自然都大有來頭,至少你沒個上億的資金,還是別輕易接觸的好。」
「那你提出來是什麼意思?顯擺你有學問?」朱新月覺得自己的八字和楊飛倩果然不合,剛才覺得她可憐那都是錯覺,絕對的錯覺!
楊飛倩冷笑道,「這是常識。」其實這些知識原本楊飛倩也不懂的,只是為了蘇岩鶴,為了得到那只海東青,所以她才特意研究過賭石的資料。只是那個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想著楊飛倩不由的暗下神色。
朱新月顯然也注意到楊飛倩突然暗淡的眼神,所以只是小聲嘀咕道,「哪里常識了?有誰規定我一定要知道的?」
張雲珊在背後拉住朱新月的衣服,小聲的以只有兩個人能夠听見的聲音說道,「所謂賭石盛宴,其實就是在緬甸舉行的公盤,是官方舉辦的活動,必須要有緬甸珠寶公司的擔保才能參加。」
「你怎麼知道?」朱新月同樣小聲的問道。
張雲珊先是看了程芷希一眼,然後小聲說道,「我哥每年都會參加。」
朱新月啞然,好吧,她交朋友從來不看背景,所以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張雲珊有這樣的家底。
程芷希微皺著眉頭,出聲說道,「直接說出你的目的,等會兒我們還要吃飯。」
吃貨洪敦善立刻附和道,「沒錯,沒錯。」
楊飛倩突然這麼說道,「听過他對各種珍奇異獸,稀有植物有興趣。當初想要那只海東青也是為了他吧?」
他?
程芷希明白,楊飛倩口中的他只得是白承天,不過她懶得和楊飛倩解釋各種的誤會,「所以,你想說什麼?」
「還是賭石,就你和我,」楊飛倩即使處在弱勢,依然高傲的說道,「一個月後是賭石盛宴,很大毛料商人為了在那天大放光彩,這幾天會開始不斷回收資金,所以會有很多毛料被銷售,據說可賭性很強。」
程芷希淡淡的說道,「所以?」
「所以,如果你輸了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放心這件事你一定能夠做到,和你家人沒關系。」說道這里,楊飛倩的眼神變得忿恨,帶著一絲惡意,「沒準你還會樂見其成!」
听到這程芷希大概明白,她要自己做得事情是什麼,不過臉上的表情依然不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楊飛倩也不在意,仿佛勝券在握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得了幾只紅月復錦雞,如果我輸了,它們就是你的。」
「紅月復錦雞?山雞嗎?」朱新月疑惑的看向程芷希,期望她能夠解答。
程芷希瞳孔微縮,不得不感慨權二代的資本就是強,一出手至少都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倒是吃貨洪敦善來了勁,立刻說道,「我知道紅月復錦雞,那種雞是所有野雞中味道最好的品種,我只吃過三次,現在還能感覺到錦雞肉細女敕鮮美,唇齒留香。」說著,還不忘眨巴這眼楮看著程芷希,顯然十分動心。
朱新月不屑的撇撇嘴,「除了能吃,它就沒其他作用了?」
「藥用價值也不錯,它的全身皆可藥用,有止血解毒功能,主治血痔、癰瘡、腫毒等。」洪敦善頓了頓,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據說長得挺好看。」他吃的時候都是已經做好的,所以紅月復錦雞實際長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程芷希無奈撫額,不是據說,人家紅月復錦雞本來就長的十分好看。不僅是中國特有鳥種,而且還馳名世界的觀賞珍禽,好不好?
紅月復錦雞的全身羽毛顏色互相襯托,赤橙黃綠青藍紫具全,頭具金黃色絲狀羽冠,上體除上背濃綠,其余體羽都是金黃色,後頸被有橙棕色而綴有黑邊的扇狀羽,形成披肩狀,深紅色,尾羽黑褐色,滿綴以桂黃色斑點,可謂色彩鮮明,光彩奪目,當然僅限于雄鳥。
雌鳥相對來說就長得比較寒磣,頭頂和後頸黑褐色,其余體羽都是棕黃色,滿綴以黑褐色蟲蠢狀斑和橫斑。
「這麼說,很珍貴?」朱新月嘟著嘴顯然有些不甘心的說著,「能被送上餐桌的應該稀有不到哪里吧?」
楊飛倩冷笑的道,「二級保護動物,你說呢?」
好吧,的確夠珍貴。朱新月不再出聲,其他人也都等待著程芷希答應。
但是出人意料是,程芷希沒有答應,神色平淡,從她那粉女敕的紅唇簡單的吐出兩個字,「不夠!」
「什麼?」楊飛倩瞬間變了臉色,「那可是紅月復錦雞,名貴山珍,具有較高觀賞價值。」
程芷希淡淡的說道,「那也是山雞。」
楊飛倩一塞,臉色如同便秘一般,因為不管紅月復錦雞在珍貴,正如程芷希說的那般,它也是山雞的一個品種。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程芷希無視楊飛倩難看的臉色,然後也不等她回復,直接就抬腳離開。
其他人迅速跟上,朱新月更是一邊邁步走,一邊做著鬼臉,洪敦善雖然覺得可惜,不過卻不會過問程芷希的決定。張雲珊與趙小星完全置身事外,呂清…無視!
見程芷希真的毫不猶豫的離開,楊飛倩立刻阻止道,「等等,我這里還有種動物,你肯定會需要,即使你不需要,他也會動心。」
「那可是一種消失14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