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壓?」梁少以為自己有些耳聾,半響,才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你自己值這個價麼?」
「當然。」
梁少被對方自信傲然的神色所驚呆,想要得到對方的心思更濃了,于是豪氣的大手一揮,「好,如果你全壓,本少爺就額外輸給你1000萬。不過如果要是你輸了…哼,少不得今晚得陪本少爺一夜。」梁少自信的認為下一把不可能還是‘豹子’。
「1000萬?原來這位少爺還是這般的有•錢•有•勢?」程芷希特意重音的說著‘有錢有勢’這四個字,話里別有意味,「可是我這人見錢才能眼開,可否先讓在下開開眼界?」
「你…」對方明顯嘲諷的話語讓梁少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腦子一熱,大聲的喊道,「來人,去給我提1000萬的現金來。」
一旁的跟班眼見事情有些超出控制,不由得小聲提醒道,「梁少,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資金。」
梁少一听,剛要冷靜下來,卻正好對上程芷希諷刺嘲弄的眼神,頓時不管不顧起來,「滾,這一點小事也辦不了,沒用的家伙。」
「我爸是濱市市長,區區一千萬,還會欠著你不成?」開玩笑,他是誰,別說一千萬,只要他願意,一個億也會有人搶著孝敬。
一千萬,按照市長的‘基本工資’,是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數的。便是貪污,在2004年要想達到這個數字,也少不得廢點氣力。
所以程芷希對眼前的這位梁少越發看不上了,「濱市的市長自然不會欠著我一個弱女子的錢,濱市市長的公子自然也不會,可我又如何能夠證明你就是呢?」如今這麼一鬧,只怕梁市長的位置越發不保。
梁少最是不喜被人看不起,特別是這里動靜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不少人更是認出來他的身份。如此,他更是拉不下臉來收回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心想,這里是謝權那小子的地盤,總歸出不了事吧?
不過這個女人,事後絕不能讓她好過。梁少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底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場內的維護人員早已通知了管事。
正好今日謝權也在,立刻趕了過來,又正好听到梁少豪放的‘宣言’。心底不由的暗惱對方沖動魯莽、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是可以隨便嚷嚷的地界麼?
「這位小姐,梁少不過是被您的言語激怒,才有失分寸。」謝權這才注意到事件中心人物竟然這般年輕,氣質淡然灑月兌,「既然您是奔著錢而來,作為這家賭場的主管之一,這額外1000萬不如有我來出如何?」
對方頃刻間就將梁少此前的‘豪言壯舉’定性為有失分寸,說錯話而已。最後又點名自己的身份,潛台詞,讓程芷希不要揪著梁少之前的‘失言’不放,否則小心走不出這個門。
這個謝權倒不如傳聞所說那般紈褲,莫怪前世謝雄多次提起他的這個兒子,神色即是欣慰又是懊悔。可惜,卻折隕在那次浩劫中。
今日撞上這個梁少不過是意外之喜,程芷希真正的目標還是直指謝家的。遂,也不反駁對方的說法,唇邊慢慢揚起道耐人尋味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全壓。」說著,將手中的所有籌碼全部壓向豹子。
謝權愣了愣神,沒想到對方真有這般魄力全壓,心中更是明白對方來者不善。不過面上神色不變,示意荷官揭開骰盅。
荷官得到示意,一直放在下面的手輕輕一動,然後在才眾人的目光中揭開骰盅。
三個骰子,分別為5、5、5,全部都是…5…
豹子…
竟然真的是豹子!
頓時所有人都凌亂了!
就連荷官額頭也開始冒汗,他明明改成5、5、6,大才對?怎麼就變成5、5、5的豹子?
不可能的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唯一知道的是,程芷希手中的籌碼從162萬變成了2916萬。
不加上謝權輸去的一千萬,直接達到3916萬…
3916萬!
從最初的十萬不到,到現如今的3916萬!
賭神!
一時之間,他們腦海里閃現出這兩個字。
現實版的賭神!
所有人看向程芷希的目光全變了,眼底的嘲諷全部變成敬畏。
敬畏過後,卻多了一絲的審視。不少人更是堅定對方活不過今晚,心底不由稻氣,到底是年輕,不知輕重,最後搭上自己的小命。
「還要繼續麼?下一把,我依然全壓賭豹子。」程芷希淡淡的笑著,在旁人的眼中卻是何等的囂張自信。
謝權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笑著自信張揚女子,淡淡稻了口氣,說道,「自然繼續,不知小姐可否移駕?」
「有何不可?」
程芷希自信淡然的在所有人驚嘆的目光中,跟隨謝權前往三樓,留下一個美麗的倩影。
久久,賭場都無法恢復到原先的熱鬧與瘋狂,不少人相約下到一樓,三三兩兩聚在一桌討論著他們剛才的所見所聞。
當然在這群人離開之前,不免要被‘敲打’‘提醒’一番,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
當真的有用麼?
另一邊謝雄接到手下匯報,只覺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頓時陰謀化,不由的想起不久前的那通電話,立刻吩咐謝權穩住對方,他隨後就到。
當謝雄趕到賭場的時候,程芷希已經被請到了三樓的貴賓室,而賭博類型也由原來的賭大小,變成1VS1的21點。而此時程芷希面前的籌碼也已接近五千萬,謝權輸的毫無招架之力。
另一邊,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的梁少早已逃之溜溜,不過還不忘招來小弟吩咐,「給我查查,她到底是何身份?不管怎樣,今晚本少爺都要她侍寢。」被人當眾下了面子,梁少心底窩著一堆的怒火+。
「是,我這就去查。」
在梁少和那小弟的心底,這賭場就是謝家的地盤,人都被他們請到了貴賓室,那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太過想當然的梁少又如何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賭場這邊的緊張局勢,他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