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辦還是不辦?」
「辦,辦,自然是辦的。愛睍蓴璩但是要怎麼辦卻是個問題。」
「山哥,說起來這小妞的身材還真是不錯,要不然…」其他人笑的不懷好意。
被稱之為山哥的人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你找死啊,不管怎樣她都是程姐的堂姐。」
手下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頓時臉色一白,「那我們要怎麼辦?」
山哥笑的別有深意,「當然是按照她的意思辦?」
程芷莎驚得連連後退,「你們想要干什麼?」
「干什麼?哈哈哈,我們想干你啊!」幾人將程芷莎圍住,擋住了她逃跑的路線,將困在陰暗的小巷角落。
山哥笑眯眯的道,「不干你,也要按照您的意思辦理啊!」
「對,對對,」眾人用猥褻的眼神打量著程芷莎,時不時的卡點油,「先是狠狠的教訓你一頓,然後在劃花你的小臉蛋。」
「啊,不要踫我,」程芷莎連連後退,但是終究躲閃不急眾多雙手,「難道不怕我告訴趙森?」
「趙森?」
「估計他現在自己身難保,沒有理你了。」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直逼得程芷莎驚恐不已。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程芷莎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重復類似的話語,「放開我,要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啪!啪!啪!啪!啪!
山哥直接抬手就給程芷莎狠狠的幾巴掌,然後不屑的朝她吐了一口痰,「就你這貨色,送上門來老子也不稀罕,呸,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個人物。」
程芷莎羞憤的想要別過臉,可卻被一旁的小弟狠狠抓著長發,然後用力向後扯,讓她無法避開被迫仰著頭,而山哥的那口痰正中她的小臉,頓時讓她惡心的想要嘔吐。
「山哥說的是,這要胸沒胸,要沒的賤娘們,也就姓趙那個混蛋會有興趣。」說著,那小弟還為了證明般的抓了一把程芷莎的胸脯,然後不屑的甩開。
程芷莎吃疼的慘叫,憤怒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們,但她也算明白,他們如今已不是趙森的人了,「你們說趙森怎麼了?他不是你們的少幫主嗎?」
幾人大笑起來,「少幫主,哈哈哈~」
「都不知道他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沒有?」
「也許早死在某個女人的肚皮上?」
……
污言穢語不斷的從這些混混的口中說出,讓程芷莎十分尷尬難堪。
最後還是山哥說道,「群狼幫那早就是過去式,現在是承天會的天下,記住,濱市再也沒有群狼幫,只有承天會。」
程芷莎囔囔的重復道,「承天會?」
「對,承天會,而承天會的前身就是飛虎幫和血殺會。」說起,承天會,山哥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
程芷莎顧不得疼痛,趕忙問道,「飛虎幫?那謝權呢?」
「謝少,自然成為核心骨干人物啦!」說道謝權,那幾個人臉上露出向往的目光。
「程•芷•希~」程芷莎的眼神中瞬間露出陰狠的表情,不由的怨恨程芷希為何那天晚上不說明清楚,否則她也不會傻傻的來找這群人,現在還要被他們這般羞辱,頓時程芷莎將這一切都記在程芷希的身上,認為這都是她導致的。
那些人見此,相互對視,混他們這行的別的不行,眼力是一等一的,自然將程芷莎那眼底的仇恨看在眼底。頓時,心底一驚,他們不會給程姐惹禍了吧?
山哥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干脆心一狠,「打,給我狠狠的教訓她,出了事,我負責。」
「你們敢,」程芷莎想要後退逃跑,但她的頭發還在他們手里,一拉她又被拽了回來,「嘶~疼,放手,難道你們不怕我告訴程芷希嗎?」
「怕,我們當然怕,」山哥發狠的說道,「所以我們決定打到你不敢說為止。」
其他幾人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嘿嘿嘿’不懷好意的靠近程芷莎。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一腳將程芷莎踢到在地。
「不要,不要~」
兩腳踩在了程芷莎的手臂上,頓時一個烏黑的腳印出現在程芷莎白皙的肌膚上。
「好疼~嗚嗚嗚~」崩潰失聲痛哭。
「救命啊~」
兩只手左右開弓,順便趁機揩油,你一拳,我一腿,好不熱鬧!程芷莎全身上下被模了個遍,衣服也在混亂中破損了許多。
「不要打臉,那個太明顯了。」山哥沒有動手,而且在一旁指導道,「不過身上少不得要留下一些疤痕。」
「好叻!」這些混混別的不會,打人很有一手。
留疤還不容易,要不是看在程姐的份上,他們甚至不介意在她身上刻字,那樣才更具留戀性!
半個小時後,眾人意猶未盡的收手,而程芷莎已經接近崩潰邊緣。
離開前,山哥嘲諷的一笑,拍了拍程芷莎身上唯一完好的臉蛋道,「我要是你,就把今天的事情往肚子里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少不得要給你的臉上留下一些符號。」
程芷莎驚恐的捂著早已因為掙扎而破爛不堪的衣服,連連搖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要,不要劃花我的臉,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什麼都不會說的。求求你們,不要劃花我的臉,不要,不要,不要啊!」
「我們走,」說完,就丟下如同破布一般的程芷莎,瀟灑的離開。
離開那個狹小陰暗的小巷子後,那幾個人這才有些心有余悸的問道,「山哥,我們打了她,程姐那邊會不會不好交代?」
「放心,她要是聰明人就不敢說出去,」山哥很是義氣的說道,「再說今天的事我會如實上報,到時候有什麼事情,由我來扛。」
「山哥!」「山哥~」其他幾人頓時感動的看著他。
山哥豪氣的大笑,「明明就是我讓你們動手的,再說我們也不見得會受罰。安心吧!」他有一種預感,這事往上一報,他不僅不會受罰沒準還能受到重用。至于程芷莎會不會遇到更殘酷的報復,那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山哥所料,當他將這件事情往上一報,沒想到不僅得到謝權的高度重視,而且他還有機會親眼見到,被外界傳言的十分神秘的承天會會長——白承天。
他沒有想到他們的會長竟然這麼年輕有為,而且溫文爾雅如同古時謙謙公子,他即使只是那麼簡單的站在那里,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強烈威壓,叫人有些喘不過氣!
不愧是我們的會長大人啊!
不愧是我要效忠的對象啊!
相信任何一位首次見到白承天的幫眾,都有這麼番感慨的!
而白承天正是憑借那獨有的人格魅力以及高超的能力與手腕,輕易地收服了承天會上下眾人的心,並為之心甘情願的臣服。他們毫不懷疑在這個男人的帶領下,他們將進入一個屬于他們的輝煌時代。
「會長。」山哥恭敬的站在白承天的面前,興不起一絲其他心思。
在白承天眼神示意下,他老老實實的將程芷莎怎麼找上他們,又是如何吩咐他們對付程芷希,以及他們最後如何教訓警告程芷莎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復述出來,在白承天淡漠的眼神中,山哥完全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念頭。他的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撒謊,因為那是一件很愚蠢也很可悲的事情。
沉默半響後,白承天嘴角含笑的說道,「很好。你是哪個堂下的?」
山哥心底一喜,然後說道,「屬下是剛剛收編進來的人員。」也就是還未被正式承認的外編人員。
白承天淡笑的說道,「那以後就編入謝權的旗下吧!」
山哥立刻感激涕零,恨不得撲上去抱住會長的大腿,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只是恭敬的說道,「是,會長。」說完,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是個聰明人。」白承天低低一笑,眸中滑過興味與狠厲,「正愁著有些無聊,就有人送上門解悶。不好好招待,豈不是顯得失禮?」
謝權自告奮勇道,「會長,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那交給我吧?」
「江厝路那邊的事兒都處理好了?」白承天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正好,把許博手中的事也接過去吧,前幾天他正抱怨忙不過來。」
謝權哭天搶地的哀嚎道,「不要,會長,我那邊的事都還沒完結呢!」
敲門進來的許博正好听到白承天的最後一句話,趕忙道,「會長,就這麼定了。」
身為父親的謝雄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在心底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看不清形式的兒子?擺明了這是會長想要自己動手,他湊什麼趣?!他算是看明白會長對程姐的別有用心,他兒子現在都被玩的不行,回去警告他,以後還是別湊這個熱鬧!
白承天的手段是迅速、直接,也是光明正大的。
當天晚上,好戲就開鑼!
程芷莎回到家中後,果然如山哥所料不敢告訴父母,因為臉上沒有傷,再也上她自己特意遮掩,倒也沒有被人看出不對,只是覺得她今晚精神不太好。程文宏也以為她還在發公主小脾氣,便沒有放在心上。
因著群狼幫以及程芷希的事,程文宏這兩天一改以往的早出晚歸,這幾日除了去店鋪巡查,幾乎都待在家里,一家四口人倒是難得在一起吃了幾天飯。
因著受了不小的傷,程芷莎忍著痛只勉強吃了幾口青菜,便開始游神起來。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想起,程文宏很自然的接起電話,卻被電話那頭的消息給震驚了。
程文宏驚駭的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不知道哪里的一群人將我們的店鋪團團圍住了?」
「那你怎麼不問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那條道上的?」
「你問了?他們什麼都不說?」
……
程文宏一臉迷茫甚至是惶恐的表情掛斷電話,心底不停的猜測自己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人馬?
大嬸嬸立刻上前擔憂的問道,「文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芷莎與程高鳴也緊張的望著他們的父親。
「店鋪里的小陳說,剛剛服裝店哪里來了一群的人,直接把門給堵了,他們不打也不砸,就是不讓人進去,也不讓里面的人出來。」程文宏現在急得滿頭大汗,趕忙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恨不得立刻飛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還等不及他趕過去,另外一家店鋪的電話也過來了,這回是小張打來的,可是他的內容卻和上一通大致相樣!同樣是不知道怎麼的來了一批凶神惡煞壯漢,像門神一樣堵住了大門,同樣不讓外面的進去,里面的人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人,才招來的禍患。可這些年程文宏沒少佔著二弟程文富以及大妹夫崔正直沒少耍橫不講理,得罪過的人十支手都數不過來,但那都是些沒啥背景的同行啊!這麼多年也不見出事,怎麼今個兒就出事了?
程芷莎心底一緊,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這些人是…不,不可能,她自己搖了搖頭,連那些人自己都承認他們充其量不過是些地痞流氓,心底自我安慰著,他們哪有那種本事!再說,他們不是還警告自己不說出去?!
警告你不說出去,不代表他們不說出去啊!
最後,程文宏趕忙趕了過去,是又賠禮又道歉,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就想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要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消氣?
可是那些人像是事先都說好的似得,不管程文宏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一句話也不吭,最多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這讓程文宏心底越發不安,就是那些個警察也不見得這麼一致,塞點錢好歹能知道一些提示。可這些人卻完全不為所動,塞了錢,他們照收不誤,卻一個字都不肯往外蹦。整整一萬塊錢啊,這肉包子打狗還見得打到了狗,惜字如金也不帶這樣的!
程文宏是火急火燎,卻不敢得罪他們,更不敢耍橫,每家店鋪前都送了一筆‘咨詢費’,可是錢送出去了不少,一句話都沒有得到。
其他同行看到程文宏這般狼狽的模樣,背地里早就笑開了,議論紛紛,說他這是遭報應。就算有人知道程文宏到底得罪了哪路人也不願告訴他,要怪就怪他做人的人品太差,周圍同行沒有一個願意搭把手,就任由他上串下跳的瞎忙活。
氣急的程文宏不由的大怒威脅道,「要知道,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涉嫌搗亂治安、秩序,我要報警,我有門路,我要…我要你們好看!」
于是那些黑面神們終于有反應了,他們齊刷刷的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眼底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挑釁的看著他,好像再說,‘去告啊,去告啊,有人理你,再來得瑟!’
可惜眼神雖然可以傳達很多信息,但有些東西還是要靠嘴巴來表達的,比如他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于是程文宏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開玩笑,這是會長親自安排的任務,誰敢皮癢了多說一句?
熬著吧!什麼時候會長大人玩夠了,什麼時候,你就能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啦?!
不過想想大家都為程文宏感到可悲,這得得罪多少人才能讓他自己都不知道得罪了誰?還需要別人來告訴的?
不管怎樣,無奈之下,程文宏只得聯系二弟以及大妹夫,想通過黑白兩道了解下情況。可誰曾想現如今他們也是自身難保。
程文富做的是包工頭的行當,這念頭包工頭少有不心黑的,拖欠工資那還算小事,特別是程文富這種有點黑道背景的,就是工程里死上個把人,他也能悄無聲息的花點錢了事。以前有他上下黑白兩道的打點,所以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情。
可是這回不一樣,不知道是哪次死的人的家屬拿著一堆所謂的證據找上警局,要求政府還給他們公道,並要求賠償,據說明天他們還打算到法院去上告。
不一樣的還有,這一次警察發揮了超一級的效率,將程文富請回了警局協助調查,這一協助調查,晚上少不得要讓他在警局的拘留所里休息一晚上。這也算是風水輪流轉,輪到他進局子一趟。可惜他不是程芷希,也沒有白承天那手段,更沒有省委書紀、副黨委委書紀作後盾,所以,請好好享受享受一把警局里獨有的特色招待吧!
被帶走之前,甚至是進了局子時,程文富初始還能保持鎮定,配合的同時還會打趣道,「又要麻煩哥幾個了,明天請你們吃飯,辛苦你們白忙活一趟。」以前也沒少發生這種狀告的事情,但最後都在金錢的開路下輕易擺平,程文富也沒少跟那些局長、副局長的套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好。
可是這一次,這個和程文富打過幾次交道的警員眼帶憐憫的笑了下,最後看在平日里程文富沒少孝敬的份上,提點道,「這回不一樣,程老板還是想想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今晚啊,我看您要在局子里過夜咯!」
開始程文富還沒反應過來,隨後他就感覺到不對,因為這些警察嚴格遵守該有的政策手續,先審問,後拘留,一點都不走私人手續,也沒特意為難,可正是這樣反而讓他更心驚膽戰。這要是直接來,他心底還能有點數,但這麼完全正規手續,讓他無從下手查探,心底反而一蒙,沒有任何頭緒。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第二天當媳婦兒黑著眼圈帶著律師上局子要求保釋時,警察就真的完全按照相應程序同意保釋,只是限制他出市的資格,並且要求他隨傳隨到。
好像這一夜之間,所有的警察都不貪污、不徇私舞弊,都秉公執手起來,程序怎麼走,他們怎麼做。這比舞弊還讓人七上八下的。
程文富十分茫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所得罪的人絕非一般,要知道一個警局雖然人不多,但是該有的派系一個不少。可這麼多派系竟然一個都不肯泄底,這…明顯不是一般的勢力能夠做到,最起碼這背後的勢力要能夠震懾的住他們所有派系的能量!
越想越吃驚,越想越膽顫!
他得罪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尊大佛啊?!
所以當程文宏打通二弟的電話時,他自己已經陷在局子里。而至于大妹夫,也就是崔正直算是最好運的一個,工作上面的危機倒沒有爆發,但是卻陷入了家庭危機,正鬧離婚呢?!
崔正直名字很正直,但是做事可一點都不正直,他在外面與小蜜所生的兒子——崔繁林被曝光了。對方連照片都寄到家里,而且那小蜜更是打來電話出言威脅,不想自己的兒子繼續當著私生子的名聲,要求崔正直要是馬上離婚,然後和她結婚,否則她就帶著兒子回老家,讓他再也看不到他的親親兒子!
最後的威脅,徹底捅了崔正直的心窩,崔正直哪里會肯,可是他如果現在離婚,再讓小三轉正,你讓同事們會怎麼看待他?更何況,那小蜜雖然得他心意,但到底是農村出來的小丫頭片子,給不了他的事業上的幫助。不像程文悅雖然自身能耐一般,但是架不住他的哥哥一個有錢路,一個有黑路,可以給他帶來直觀的利益。他這科長是怎麼當上的?還不是靠她大哥的錢開道,二哥打通關系才獲得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在沒有找到更好的靠山,崔正直絕不敢輕易離婚。
可程文悅是什麼人?
懷疑是懷疑,小三找上門那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這個小三還心大的要求轉正,那她豈不是要下堂?
這怎麼可以?
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程文悅如同潑婦一般大吵大鬧,吃準了崔正直不敢輕易離婚,鬧得不可開焦,夾在中間的崔巧倩根本不知所措,但看向她父親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崔正直可算是頭昏腦脹,直到大哥程文宏打來電話,才有點消停。
可程文悅是消停了點,但崔正直的風評卻降到了谷底,如今他們所住的房子是市政府分配的,而現在整棟樓的人還有誰不知道崔正直在外面偷吃,還留了種,現在情人追上門來?這件事最後連他的領導都得知了,還特意打來電話,狠狠的將他罵了一頓,要求他盡快處理好家庭問題,不要影響市政府的形象。
可以想象,短時間之內崔正直是不要想更進一步,甚至能不能保住如今這科長的位置,還值得商榷!
程家三子二女,可以說也就只剩下最小的程文容沒有出事,其他幾人都吃了事。要知道,程父的小店鋪被砸還歷歷在目啊!
所以一時間,程文宏等人根本沒有往程父這邊猜想。
同時出事的還有華瀾中學一位風評不怎麼樣的老師,據說如果沒出事,對方明年有望升為教導主任,不過現在?因為涉嫌虐待學生以及收受賄賂而被警方正式拘留逮捕。三周後,被判處5年的有期徒刑,再後來?再後來,他再也沒有機會活著出來了。
白承天的手段一貫,快、準、狠,對于敵人毫不留情,甚至接近不近人情!從小的教育告訴他,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旦動手必須一擊必中,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生命,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程芷莎被打第三天,程家上下除了老爺子和大女乃女乃再一次全部聚首。兩老畢竟年紀大了,經不起太大的刺激便沒有讓他們知道。眾人聚集在一起,再一次開始討論分析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惜無論他們怎麼討論,也猜不出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大伯程文宏愁眉苦臉的抽著煙,不報任何希望的問道,「老二,你那邊也談听不到任何消息嗎?」
「消息?」二伯程文富略微苦澀的說道,「這幾天我跑斷了腿,陪了不少笑臉,依然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大姑姑不滿的道,「你不是和群狼幫有些關系嗎?難道他們也不知道?」
「群狼幫?」程文富臉色一變,閃過一絲陰郁,「最近黑道動蕩不安,他們現在自身難保了,哪還有時間管我們?」
程文宏立刻追問道,「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如今黑道已經是新晉新貴承天會的天下,」程文富繼續苦澀的說道,「群狼幫滅亡是早晚的問題。」
程芷莎神色一變,吃驚的捂住嘴巴小聲的驚呼出聲,「承天會?!」
程文富只以為她是驚嚇,所以沒放在心上,繼續道,「這些日子,我倒是打听出來,如今飛虎幫和血殺會合並成立了一個承天會。群狼幫的骨干不知為何大都進了監獄,我認識的那個兄弟也不例外。」
「進去,可不就是出不來了?」大姑姑有些泄氣的說道。
一時間,眾人沉默。
想想這前些日子還是輕易可以玩弄他們的存在,如今即將不負存在,程父不由感慨,「這世道果然變幻莫測,壞人終究是沒好報的。」
「不對,」大嬸嬸突然大喊道,「芷希,是不是認識之前那飛虎幫的少幫主謝什麼的?承天會前身既然是飛虎幫和血殺會,那?」
頓時其他人瞬間兩眼發光,全部看向程芷希,眼帶期意。
而程芷希則是淡淡一笑,然後沉默不語,繼續品著她手中的清茶。唉,自從喝了白承天泡過的大紅袍茶,她是喝不進自己泡過的了。至于這事,不用查她也知道,是誰搞的鬼。她不知道還有程芷莎這一小插曲,所以只以為對方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鬧出的,所以想來下手定有分寸,因而便沒有放在心上,也不願出聲阻止。
「芷希啊,以前是大伯不對,今個兒,大伯在這里給你道個歉,你看是不是問問謝少?我們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想著如今還堵在店門口的那些彪壯大漢,而且還帶日夜輪換,程文宏就腳軟,語氣誠懇的道。
程文富更是心急,程文宏那只是丟點錢就能夠了事,他這可是要進監牢的罪過,不由得他不服軟,于是態度十分低微的道,「之前是我犯糊涂,但是二伯這些年也沒少照顧你們一家吧?雖算不上什麼,但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難道你真的忍心看二伯進監牢?」
大嬸嬸二嬸嬸則是轉向程母,一臉懇切的說道,「玉蘭,之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也幫幫忙說下吧?」
程母有些為難的皺皺眉頭,看向程父,最後選擇不語。
這時候大姑姑也說話了,「再說前些日子你爸的鋪子不也給人砸了,難道芷希也不管管,也不問問?」
大姑姑這話不說還好,說得程芷希倒是記起他們是怎麼羞辱他們一家的,微微挑眉,不表態,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品茶。
見程芷希這幅表情,程文宏等人心中一惱,但想到背後那一堆爛事,不由得再次說道,「老三,三弟,難道你也要看著兄弟見死不救?爸和媽要是知道,心底該是不快的。」
「是啊,就當看在爸的份上,三弟你就幫幫二哥吧?」程文富也在一旁說道。
得,連兩老都搬出來威脅了。
程父也皺著眉頭,心底有些悲涼,可千不對萬不對,到底還是打斷了骨頭連著血的一家人,老爺子那也交代不過去。再說自己的這些兄弟姐妹也就嘴賤了些,除了之前讓閨女向趙森道歉這事缺德了點、自私了點,做得不地道了點,但到底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真的一點點嗎?
內心深處,程父也有一絲為閨女報仇的快意,也覺得他們是自作自受,但最後還是開口道,「芷希,唉,這事你看著辦,要是不為難,就…唉!」後面的話,程父終究說不下去。
因為程父的開口,程芷希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態淡然的掃視了一眼全都緊張的望著她的眾人。心底微微一嘆,最後無奈的站起身,掏出手機,然後走向陽台,給白承天打了一通電話。
「她竟然有手機?」程芷莎身上還殘留著那天的疼痛,眼中不由的閃過嫉妒之色。
「三弟給芷希買的?」大伯所有的心思都隨著程芷希的那通電話而飄動,不由的隨口問道。
程父一臉迷茫的樣子,「沒有啊!」
大嬸嬸頓時眼楮一亮,「難道是謝少?」
頓時,眾人望向程芷希的目光更加火熱。
就在這時,程芷希的電話還未打完,程父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程父疑惑不解的接起電話,隨後驚愣在那里。
「現在?」半響後,程父連連答道,「有空,有空,我現在就過去。您稍等,我馬上就到。」
程母立刻詢問道,「文忠,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警局來的電話,他讓我現在就去店鋪。」程父也很迷茫,如果不是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語氣十分誠懇,他還以為是再開玩笑呢!
「警局?」程母擔憂的大聲喊道,「難道,難道他們要抓你?」
二伯立刻反駁道,「三弟妹這話說的,要是抓人那就直接上門,怎麼會讓三弟去店鋪呢?」
正在和白承天說話的程芷希開始心底也是一驚,立刻就讓白承天查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承天听完後,淺笑道,「沒事,只是有些人趕著上道巴結呢!」
程芷希隨即明白這個中關節,也就放下心來,只是不忘提醒道,「適可而止。」
白承天溫潤的嗓音帶著迷人的韻味,還帶著一點不明意味的笑意,「只有這些?」
「還有?」程芷希嘴角噙著幾分笑意,「還有,謝謝!」
「與我,你不需要道謝!」電話那頭的白承天狹長的眸子里同樣浸滿笑意,「你在,我在,你亡,我亡!」你我注定生死相隨。
程芷希知道對方指的是他們兩之間的契約,但這依然不減她心中的謝意,「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我們會活得很好,很好!」
「當然!」電話那頭傳來白承天斬釘截鐵的回復。
隨後,他們又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因為程父現在趕著出門,程芷希自然要隨行,以防萬一,心底不由感慨看來是要給父母安排些人的好。
因為聚集的地點里程父開的小店鋪不遠,所以幾人干脆跑步過去。
一路上,眾人幾次開口想要詢問程芷希打電話後的情況,但見目前這情景,都也識趣的不再開口。現在程芷希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得罪誰暫時都不能得罪她。
倒是程芷希主動開口說道,「查清楚了,你們得罪的是承天會。」話落,程芷希不再言語。
卻不知這話在眾人耳中如同驚天重雷,他們得罪的竟然是承天會!
程芷莎的臉色直接蒼白到毫無血絲,一定是,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的報復,「怎麼辦,怎麼辦,爸,怎麼辦,我得罪了承天會,怎麼辦?怎麼辦?」程芷莎驚慌的口不擇言。
「什麼叫你得罪了承天會?」程文宏立刻警覺起來,放緩趕往程父店鋪的腳步。
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程芷莎的話語,開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也發現程芷莎話語中的漏洞,不由的也跟著放慢腳步,側耳傾听。
「前幾天,前幾天,我找上群狼幫的人,想,想,」程芷莎被自己嚇的哭出聲,最後停下腳步,直接蹲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然後,然後那些人說他們如今已經歸附承天會,不再是群狼幫的一員,再然後就打了我一頓。我以為,我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哭泣中的程芷莎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到了一些關于程芷希的地方,下意識的避開,倒也沒讓眾人听出不對來。
大姑姑不由的抱怨道,「你這孩子沒事找群狼幫的人做什麼?」
大嬸嬸見不得女兒被這般欺負,不由的回嘴道,「之前可是你們讓她和那個趙森接觸的,現在怎麼怪起我女兒找他們了?」
「不至于,既然這麼教訓過你了,做多也就牽扯你父親,沒必要拉上我啊!」二伯也發現問題不對,隨即說道,「這個理由,不成立。除非,你還有什麼隱瞞我們的?」
程芷莎眼神閃爍的連連保證道,「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二伯等人精自然看在眼底,但他們並不認為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程父的店鋪被砸怎麼解釋?說不通,但是大伯程文宏還是決定晚上回去後,要好好審問審問程芷莎,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
程芷希眼神一暗,隨即想通關節,想來白承天突然出手問題關節還在程芷莎身上,一定是程芷莎做過什麼或者說過什麼,才會導致的。程芷希不用問也能猜出,大概是什麼原因。心底微微一嘆,真是自找的!
「好了,我們還是先去三弟店里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伯程文宏最後出聲為女兒解圍道,「興許在那里我們能夠得到答復。」
「如今黑道正是大混亂,謝權就算是前任飛虎幫的少幫主,可如今也沒那個權利調動這麼多能量吧?」二伯小聲安慰眾人道,但這何嘗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五分鐘後,當眾人趕到程父的小店鋪時,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是什麼節奏?他們看到了什麼?
除了難以置信,還是難以置信!
所有人似乎一瞬間都想明白了這各中的關節,明白了他們真正得罪的是哪路大神?!
不是承天會,不是謝少,而是他們的三弟,或者該說是他們的女兒——程芷希。這個在眾人眼中毫不起眼的女孩,如今原來已有這麼強大的能量。
雖然這個能量不是屬于她的,但是屬于她的男人又有何不同?
頓時,眾人看相程芷希的眼神充滿的各種深意,但其中有一種是屬于女人的羨慕嫉妒恨,屬于男人的精明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