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傲問絲不動的坐在那兒好像是被那舞蹈所迷住一樣,獨孤玨當即起身準備去救但是他卻被一道綠色廣袖所攬住當即與那名綠衣舞姬纏斗起來,而獨孤瑱的反應雖說是不慢,可下場也不比獨孤玨好到哪兒去!
他被幾名舞姬圍了起來,而從別人的角度看則是三皇子沉迷當下走到舞姬之中去了。愨鵡曉
楚宇珩看到那道白綾帶著凌厲的殺氣朝獨孤雲傲襲來,當即就沖上前面,但是卻被雲夭一腳踢開,而弄菊則將袖里刀劃下一寸,只有少數幾人看到銀光一閃,就見白綾碎成了一團粉末。
因著有著眾舞姬的遮擋,所以白衣女子的行為沒有讓人發現,大部分人都沉溺于舞姬優美的舞姿之中。就是看到三皇子和七皇子被舞姬圍住也只道是年少輕狂風流不羈。
但是這一切都是逃不過坐在上方的楚燁的眼楮,楚燁一看到這一幕,臉立刻凝成了冰,目光凜冽掃向獨孤雲傲,獨孤雲傲一副似乎感覺有人在看她的樣子,慢慢地抬起頭來,眼楮似笑非笑的你了楚燁一眼,然後徐徐的綻開了一朵極為美麗的笑容。
這個笑容當真是極美,動人心魄,蝕人心魂,帶著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向他襲來,驚得他往後跌坐了一步,驚出一身冷汗也渾然未覺。
這時一道悠揚的曲子喚醒了他的所有的感覺,這時他才發現弄菊已經回到了獨孤雲傲的身側,而這被人笑作是年少風流的三皇子和七皇子則是一人執蕭,一人吹笛,站在舞姬中央。
眾人這才是恍然大悟,暗罵自己的思想齷齪,人皇子不過是見舞欣喜願意伴奏一曲而已,怎這樣想的不堪?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朝楚燁遙遙致意︰「楚皇,孤敬你一杯!」
這時候的舞姬好像是停止了一般,然後
「嘶啦!」一聲極為清晰的聲音重那群舞姬之中傳來。裂帛之聲本就奇特豈會沒有人听得出來。
獨孤雲傲的嘴唇彎起一道極為美好的弧度,在楚燁的眼中看上去是那樣的顯眼,刺目。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道聲源上去,只見舞姬的輕紗蔽體的衣物,已是開始碎裂,露出了大片的美好春光。
見到如此情狀,三皇子獨孤瑱徹底是黑了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獨孤玨則是氣哼哼的哼了一聲甩袖走出了大殿。在場的北周官員也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桌子底下。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大場面還是少見為好。哪個男人見到如此場景都是忍不住身心蕩漾的,但是他們就是有這個心也是沒有這個膽啊!
他們那個殺神一般的攝政王爺還在那杵著呢!要是被他瞅見了自己春心蕩漾,面紅耳赤的丑態,那絕對對仕途不利。美人有的是,仕途不能斷啊!
而此時的楚宇珩已是被所有人都給遺忘了,雖然他已經是暈了過去,但是獨孤雲傲卻是將他擺成了跪伏之狀,好像這個純淨的少年是因為害羞臊得不敢抬頭一樣。
可是這裂帛的聲音還沒有完,碧色的輕紗飛舞著飄零了下來,帶著一種滄桑的美感,取而代之的是美人血脈噴張的玉體。
沒有一絲寸縷的遮攔,十余個活色天香的美人就這樣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相比北周官員的內謹,南燕官員此時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散發著婬欲的光芒,個個面紅耳赤,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若不是理智上還有一絲清明,他們恨不得此時就將這些美人就地正法了。
歐陽蕭此時也是雙眼迷離,喉結忍不住上下翻滾但是還是忍住了自己高漲的**輕咳了一聲,將自己手下的官員從丑態百出的狀態喚醒。
「啊!」領舞的那人眼神赤紅的看向獨孤雲傲,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身體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她惱羞成怒運起巨大的掌風就向獨孤雲傲揮了過去,罡風帶起了周圍的桌椅,碗碟頓時摔成了一團粉碎。
一張案幾就那樣毫不留情的朝獨孤雲傲砸來,獨孤雲傲沒有動,她身邊的所有人都那樣平靜的坐著,弄菊姿態優雅地捻起一顆葡萄,輕輕巧巧的就朝那張案幾砸去,頓時案幾化作了一團木渣渣。
而就在領舞女子目瞪口呆的那一剎那,他的同伴們開始動了,就那樣不顧一切的朝獨孤雲傲撲了過來,帶著無盡的殺意。
弄菊站起身來擋在了獨孤雲傲的面前,像一樁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兒,沒有絲毫的動靜,但是來勢洶洶的女人們卻發生了異狀,打頭的第一個女子連一聲悶哼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那樣倒了下去,接二連三的女子就那樣沒有預兆的倒了下去,眼神之中盡是怨毒的不甘。但是他們連聲音都無法自己發出。
大殿被這詭異的場景給震懾住了,安靜的只剩下**撞擊地面的聲音,再無半點聲響發出。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恐懼的看著弄菊那一張可愛俏媚的臉蛋,喉嚨不由的發出一聲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咕隆聲。
小小婢女尚且擁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獨孤雲傲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獨孤雲傲沒有絲毫理會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反而倒是用精美的護甲挑起果露上的木頭渣子語調極為輕柔的響起說︰「弄菊,下一次的下手快上一點,這一次好好的飯菜都被你弄髒了!」
獨孤雲傲的語氣很輕很柔,但是卻讓人感覺有一只冰冷滑膩的手在撫模他們的脊背,讓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弄菊歉疚的跪在地上說︰「奴婢知罪,等事一了。自去領罰!」
獨孤雲傲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的尸體,嫵媚美麗的魅眸散發出了滿意的微笑只听她輕笑說︰「嘖嘖,肌骨均勻,膚若凝脂,情花閣的殺手果真是一些上等的貨色,是做扇畫的好材料!」
听到人皮扇畫,長孫敬一不小心用力過大將自己的玉杯捏了一個粉碎,他想起了當年他生辰那日獨孤雲傲送來的那一張精美的畫皮。
所有人听到獨孤雲傲的話語,忍不住牙酸,看樣子世人所傳不虛,這位攝政王手段果決,下手毒辣,好以人皮為畫,削骨為笛,以往只是听聞,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是真的!
楚長平恐懼的看著獨孤雲傲,她一直以為,這些事情只是流于傳說而已,但是獨孤雲傲的一番話卻是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打破了。
她最崇拜的偶像,那個才情令所有男兒汗顏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個披著絕美皮囊的畜生,她怎麼能夠接受?
楚長平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攝政王爺,就算是這些人行刺您有罪,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做派,何況他們已經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了難道還是不夠嗎?」
獨孤雲傲看著楚長平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笑了說︰「確實是不夠代價啊,行刺孤不說,還在這大殿之上行刺就已經是罪無可赦了,孤不過是秉公行事,將所有的罪過一一清算完而已!」
楚長平驚恐的退卻了幾步,但是她的耳朵依舊沒有放棄捕捉獨孤雲傲的聲音。
只听獨孤雲傲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響起︰「再者說了如果真的施以炮烙之刑的話,孤亦是覺得可惜了,這樣一身令人羨慕不已的玉骨冰肌還是廢物利用的較好,孤一向是不喜歡暴殄天物的人,以其骨為琴,皮為畫其實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嘔!」楚長平忍不住吐了,就是除了北周的官員,其余的人的臉色亦是不好看,獨孤雲傲說的話實在是太過血腥,也實在是難以令人接受。
獨孤雲傲笑著說︰「不過長平公主的膽識倒是令孤欽佩,很少有人敢直接當著孤的面說這些話,所以孤為長平公主準備了一樣禮物,相信長平公主一定會過目不忘的!」
獨孤雲傲的身邊侍女培竹拿出一個精致的錦匣,一看便知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但是所有人還沒有從獨孤雲傲的話里反應過來,所以培竹很是順利的來到了臉色蒼白的楚長平面前,楚長平哆嗦著手接過錦匣子,打開來一看只見里面有著一柄極為精致的扇子。一看就是名家手筆繪制,上面的牡丹栩栩如生,扇柄上瓖嵌著漂亮的寶石和珍珠。任何女子見到這樣精美的扇子都會愛不釋手,楚長平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眼中劃過一道驚喜但是心里卻是在沉思不知道這獨孤雲傲送給她這一柄扇子到底是作何用途?是何意思?
如此美麗的扇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她伸手模了模扇面,那扇面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模起來極為細膩,也不像紙張,這樣的材質極為少見,讓那些繪在上面的牡丹,仿佛是從扇子頁的深處開出來的,極為艷麗。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扇子打量了起來,隨後模到那種細膩異常的感覺之後,又忽然想起獨孤雲傲剛才所說的說的那些話,立刻渾身宛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這是人皮,而那些蒼白如奇特玉石的的扇骨——那是仔細打磨之後的人骨!
楚長平本是一手捧著錦匣子一手撫模著扇面,當她想到的時候,她的手就止不住的顫抖。
「 當!」
錦匣子發出一聲響聲,隨即一柄極為美麗的扇子滾落而出,那大紅牡丹在月光下發出了血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