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的主人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易的把這個小人兒的脖子扭斷,可是下一刻他就睜大了眼楮痛苦地蜷起身子跪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孩子。
「撲通,撲通,撲通…」那是他的心跳之聲,他第一次這麼直接地看著自己的心髒在有力地跳動,血色的艷麗與那只小手蒼白的顏色形成了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他張了張嘴︰「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所有人都中招了,明明這個孩子已經昏迷了,她怎麼會那麼迅速的做出反應?
「不愧是武者的心髒,強勁程度就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獨孤雲傲淡淡地說,臉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大片大片艷麗的血紋,在她白皙的臉龐上密密麻麻的爬滿襯得越發的是那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人的嘴唇蒼白的問,「不可能啊?」
「你對于術很是執著可惜了,你認為一個長期生活在欺騙環境中的人會相信所謂的幻境麼?」獨孤雲傲的眼中噴出冷意來。
「不可能,我明明是讓你們陷入昏迷之中的,而且我用的藥物是你們能看到你們最想見的人最想要的東西!」那人無法接受的說,「你怎麼能抵制住那個**!」
「或許,那個人我是最想見到但是我太了解那一個人了,他豈會說出那樣的話?」獨孤雲傲淡淡地說。獨孤玨看似冷清高尚,對自己一片傾心,可是他骨子里是對皇位的熱愛與執著,也許他是真的愛著自己可是她的心里或許真的沒有他了!當時的她太過幼稚,太過天真。在她流產後的那段苦日子里,獨孤玨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那時的她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段枯木樁子一般緊緊的拽在身邊只求片刻的心安!
她何嘗不知道獨孤一族的人骨子里的薄情與冷清,但她依舊保留著一絲希望求一絲真情可是到了最後,她孩子的血液毀滅掉了她最後的渴望!
「幻藥對我是沒有用的達到的效果只會適得其反!」獨孤雲傲輕輕的說,「我本身就是一個幻藥體,再厲害的幻藥在我這里也只是普通的迷藥!而會讓別人昏迷一個小時的迷藥在我這只會讓我昏迷不到十分鐘,以後殺人就要利索一點!」
「啊,啊,啊…」那人痛苦的發出聲音眼神哀求的望著獨孤雲傲只求獨孤雲傲快點了結他的生命,這鑽心般的疼痛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獨孤雲傲仿若想起什麼帶著歉意的笑容說︰「不好意思,我說錯了以後你再也不能殺人了!」
獨孤雲傲復而又說︰「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其他兩個人就引不出來了,我不會做那麼傻的事!」反手一切那個男人很快沒了聲息!
「咻,咻」兩道聲音發出,獨孤雲傲倒退幾步立馬躲閃,轉頭一看只見兩位老者佝僂著腰陰森森的瞪著獨孤雲傲發出陰測測的笑聲︰「小娃子年紀這麼小,膽子倒是挺大的。」
獨孤雲傲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們腳下的那三人和尾巴斷了一截蛇皇,以及被翻了面的大蜘蛛。獨孤雲傲的心里微微地嘆了口氣,太弱了連兩個老頭都打不過真不知道這些生物活這麼多年都干啥去了!
「夢魔三老?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們!」獨孤雲傲輕揚了一下眉毛說,「夢老已經在我手上了不知你們誰先上呢?」
「小丫頭,就這麼不在乎你手下人的命?」其中一個老人有些詫異地說,他邊說邊用力踩著韓松的背部,韓松只是悶哼了一聲也不求饒反而讓這位老者越發有興致磋磨起他來。
「魔老似乎看不得人倔呢!」獨孤雲傲看到此輕笑著一聲說,「倒和我有些相似!」
魔老的眼神轉為驚愕打量了眼前這個小女女圭女圭良久嗤的一聲笑了︰「小小年紀心腸倒是硬得很,要是換做你的祖父早就一刀子沖上來要和老兒我拼命了,真真是有趣的孩子!」
「我哪敢跟外祖比,他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男人,我只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圭女圭,可沒他那個實力跟您拼命!」獨孤雲傲拍著小手笑著說,「您是想看我無助的哭泣呢還是不知死活的沖上來呢?」
「老魔這女女圭女圭倒是一個涼薄機靈的主兒!」魘老舌忝舌忝猩紅的嘴唇笑著說,「看她的血紋就知道這位主子可比當年的雲落塵要狠心毒辣得多!」
「未必!」魔老輕哼了一聲說,「這麼拖後腿的三人都帶著想也知道是一個面冷心軟的主兒!」
「呵呵呵,魔老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獨孤氏何時出過君子亦或是重諾忠義之人?」獨孤雲傲輕笑著說,「如果你被一只饑餓的老虎追逐,你根本無法與老虎為敵只能葬于他的爪下你旁邊有一個比你弱很多的同伴,不知魔老會怎做?」
「自然是自己先跑嘍!」魔老冷笑著說,「難不成你還去救他麼?」
獨孤雲傲不答只是望向另外一個老人淡淡的問「那魘老呢?」
「我與老魔一樣的選!」魘老用鼻子輕哼了一聲說到,「你還有更好的選擇麼?」
「自然!」獨孤雲傲揚起眉毛輕言淺笑地說,「你們認為我會怎麼做呢?」
「我可想不到還有什麼好辦法,你這娃子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不成?」魔老倒頗有興趣的問。
「我會把我的同伴殺死送到老虎的口中爭取到自己逃跑的時間!」獨孤雲傲面不改色地說。
听到這番言論,魔魘二老均是一驚齊齊的望著那位雲淡風輕,一臉理所當然的獨孤雲傲,仔細打量才發覺她並未說謊了,他們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毒辣,就不怕你的屬下寒心麼?」
「我既然願做小人自然不會挨君子的行徑。」獨孤雲傲輕言淺笑地說,「再說了,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所謂的義重要?二位有何選擇?」
魔魘二老對視了一眼良久沒有說話,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夠是狠毒無情的主沒想到這個小娃比他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沒錯自己先逃跑自是有一線生機,但是如果把同伴殺死送與老虎果月復自然會贏得更多的時間,生機也被放大了幾倍。
「當年的雲落塵他的義氣讓老夫佩服雖然老夫敗給他當時雖敗猶榮,可是對你這個小女圭女圭老夫以為恥!」魔老思索良久終于說出了這段話,「你這樣做誰還會為你賣命?」
「呵呵呵,只要沒人知道不就行了麼。」獨孤雲傲笑容不變反而笑意有越發深的趨勢,「他們只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夠狠,夠卑鄙,夠無恥!」魘老大笑起來眼中帶著深深的厭惡,「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聲名著想!不愧為雲族的傳人!」
「聲名?」獨孤雲傲輕笑起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重視又有何用?」前世她是前夫所指的放蕩**,是眾人鄙夷的禍國妖姬,但那又如何?她依舊開闢一代王朝一統四國,就算那些以身為正的道學家再怎麼斥罵他的無恥他們也必須乖乖的匍匐在她的腳邊俯首陳臣!她從不懼聲名狼藉只隨心走!
「小女圭女圭,謝謝你陪我們這倆老頭子嘮了這麼久的嗑不過也該結束了!」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發難一齊向獨孤雲傲動手起來,獨孤雲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好像準備坐以待斃,就在他們尖利的指甲快要挨到獨孤雲傲的臉蛋時,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他們看不見了,與其說看不見倒不如說是在一寸一寸的消失化為腥臭的膿水!
他們忙轉身在離獨孤雲傲約一丈的距離立住了,他們恐懼的僵住了身體驚恐的看著那個正對他們粲然微笑的小臉抖著嗓音問︰「你做了什麼?」
「強者的精血是養蠱最好的食物!」獨孤雲傲的唇角的弧度越劃越大,她就這樣站在這血色的世界里臉上綻放出了純真的花瓣,此時的魔魘二老只覺得那是他們一生中看過的最恐怖的一張臉!
「你一直是在拖延時間!」魔老喃喃地說,「你很巧妙的用了我們輕敵的心理難怪你能走到這里,梅修潔,蠱聖,陰姬,以及御蛇人都是你殺的吧!」
「他們比你們聰明一些,一開始就不遺余力呢!」獨孤雲傲輕嘲地說,「記住下一次殺人的時候不要享受獵人的心態雖然掌握別人的生命讓你任意揉捏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但是」
獨孤雲傲頓了一下繼續說︰「獵物也是會反噬的!」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魔老大獨孤雲傲也不惱笑眯眯的說看著這兩人一點點化成一灘血水。
「主子為什麼不折磨他!」韓松不知何時醒來咬牙切齒的問,「這兩人死的也太便宜了!」
便宜?獨孤雲傲詫異地望了他一眼,竟然這世界上還會有人認為這種尸骨無存的死法便宜?這倒是新奇,這一次她開始對韓松這人真的開始好奇了呢!獨孤雲傲勾了勾唇未言語,只是指揮起那些翻了面的蜘蛛爬起來將這三個拖後腿的背起來走向一個黑漆漆的約有三丈高的大門。
獨孤雲傲又開始了那令人心悸卻又忍不住陷入其中的幽幽鳴唱,只見大門周圍的石塊開始有了消失的跡象仔細看才發現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噬咬著岩石。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開始松動,再然後便沒有了支撐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誰?」門內有大群人像受驚的蜜蜂一樣涌了出來,獨孤雲傲看著那些千奇百怪的動物,鬼面人以及那些所謂的正常人,獨孤雲傲勾起唇角。一句話在他們中間像漣漪一樣散了開來!
「你們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