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公根本就沒有調動兵力而且還命令戶部大力資助了親征軍!」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那我們一切的努力不是白費了!」韓遲的臉色開始有一些蒼白說,「本來以為可以打破平衡沒想到一點變化都沒有!」
「有變化,下六家的實力除了範家以外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現在怕是三大家族爭雄的時候了!」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我們都以為薛家會趁皇上被俘的時候擁立二皇子稱帝!」趙楠皺著眉頭說,「從薛家的舉止來看他們也有著一個打算怎麼就終止了呢?」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件事是老國公拿的主意!」獨孤雲傲說,「薛老國公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蔣濤還是不如他的!」
「您的意思是?」白寧有些不解的問,「這件事又與蔣家有什麼關系?」
「你真的認為蔣家會甘心一個臣子位麼?」獨孤雲傲不答反問的說。但是看著眾人迷茫的目光獨孤雲傲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這一次陛下出征就是蔣家與薛家共同期待的結果!」
「可是陛下出征對蔣薛二家有什麼好處?」九幽難得說話的人一下子戳中了關鍵點!
獨孤雲傲朝他露出了贊賞的微笑卻說出一些不搭邊的話︰「好處可是很大的呢,現今皇上有五子三女,大皇子已歿,二皇子為了嫡長皇子,三皇子出身微賤宮女,四皇子為元後所出身份上要高出二皇子一截但是母族已經沒落,五皇子的母妃淑妃出生下六家的劉氏,六皇子早夭,七皇子母妃貴妃出生上三家容家!」
「主子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白寧听得越發的糊涂了問,「這跟皇上出征有什麼關系!」
「獨孤昕自幼就不喜兵法殺伐,但為人卻是頗為自負認為自己胸懷河山有經緯之才!」獨孤雲傲說,「這個人裝作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心胸卻比針尖還小可是偏偏此人有十分的矛盾重情重義經常為情所絆!」
「這個人還真的是夠復雜的!」趙楠听後嘟噥一句說。
「但是這只是其中一點,更可怕的事實是此人多疑好舞弄才干,總是做一些尋常人不敢做的事而且!」獨孤雲傲頓了一下。
玄老都有一些听不下去了︰「毛病都這麼多了還有一些什麼?」
「他最致命的弱點是別人不讓他做的事他偏去做,別人讓他做的事情他一般都消極怠工!」獨孤雲傲淡淡地說,「懦弱不敢承擔責任,自負偏又優柔寡斷,多疑偏又偏听偏信,爭強可又無兵無將這就是獨孤昕!」
「獨孤博雖然不能稱為聖君但卻是一個明君怎麼會選這樣一個人承繼大統?」玄老皺著眉頭問。
「他確實只適合當一個閑散宗室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只有這樣一個人才能維持住現在基本的平衡!」獨孤雲傲說,「七王之亂後只有現存的九大世家沖擊不深,所以國家就需要靠他們來維持,現在的北周急需的是平穩發展恢復國力所以任何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否則。」
九幽立馬接過獨孤雲傲的話頭說︰「東晉,西楚趁機而入國破家亡!」
「那蔣國公蔣濤還敢冒這麼大的險!」白寧更加不解了。
「蔣家兩人被俘後,蔣濤就與孟克聯系上了談妥了一切條件!皇上一定無事!」獨孤雲傲平靜的解釋說,「蔣國公圖謀的是皇上的全部信任和薛家手中掌握的三十萬大軍的軍權!」
「可是您又說了降價不甘于臣子位!」韓遲立馬指出一個疑點說。
「得到了皇帝的全部信任就可以方便行事,等到皇上不幸駕崩便可以扶立一個傀儡上位只要這個傀儡懦弱無能,並且無德無能,蔣家就可以順應民意取而代之!」
「可是這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難道蔣家人等得起?」趙楠皺緊眉頭窮追不舍的問,「沒有人能預知將來會發生什麼!」
「但這卻是最保險的穩妥方法不是?」獨孤雲傲笑著說,「蔣濤不是想自己當皇帝他的兒孫還尚且年幼不是耗個二三十年他的孫子可是正值壯年呢!」
「好心計,好手段!」韓遲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地說,「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實在是太多了!」
「那薛家的主意是?」白寧繼續問,「擁立二皇子登基獲得第一世家的地位嗎?」
「現任薛國公薛政打的是這樣一個主意可惜了,我把蔣家的打算都讓老國公知道了這計劃自然是胎死月復中!」獨孤雲傲說,「所以我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您是怎麼?」趙楠瞪大了眼楮望著獨孤雲傲說,「老國公是出了名的一門不邁二門不出的主兒!」
「他若是真的這麼清閑薛家早就亡了!」獨孤雲傲淡淡地說,「只要透露給他一些蛛絲馬跡,他就可以輕易地得知真相否則為什麼在雲氏消失以後薛家從第四世家一躍成為第二世家就是蔣家拼盡全力也才拉攏了範家,劉家穩住了地位!」
「這麼說薛家停止了一切的手腳,痕跡也被消除了!」韓遲很快想到了這一點。
「不,只要是做了手腳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獨孤雲傲自信地說,「再說了,證據我們可是在薛家停手之前收集的!」
眾人听她這麼說心中的石頭方才落地,可白寧不免擔憂︰「薛老國公既然那麼厲害會不會?」
「一些消息經了那麼多人的手你認為一直糾察下去是得不償失還是有所收益?」獨孤雲傲反問道。
「在這節骨眼上自然不能掀起太大的風波自然是…」白寧思考後呢喃說到眼楮一亮,「主子真是揣度人心的奇才!」
「好了,話就說這麼多,早點歇著吧,京都最近幾天可是要熱鬧呢我們要養養精神來看接下來這一場大戲!」獨孤雲傲說。
眾人歡喜的對望了一眼高興地說了一聲「是」後就很快退下了。獨孤雲傲臉色越發的蒼白,幽昌有一些焦急的望著她獨孤雲傲苦笑著說︰「沒事,只是近來太累罷了!」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費盡心思讓薛老國公那只老狐狸發覺是怎樣不對勁又不讓他懷疑消息的真實性的,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徹夜不眠準備著應對一切可能的突發狀況的方案的!她說的是簡單但是有誰知道這其中的艱難?蔣國公要是那麼好糊弄她就不會耗費那麼大的力氣召集那些東西制造那樣的黑暗煉獄。要是薛老國公輕信他人她就不需要層層設計佛筵讓薛老國公出門!
不是她不相信他們的能力雖然現在三部的單部實力少有人及但是配合起來還是會有不少磨合,短時間內是無法消除的踏步可能讓他們各自為政這樣的一盤散沙也許一時半刻出不了錯但是以後呢?將不識兵,兵不識將的如何能將整個機構掌管好?說到底是繼承人的選擇方式出了錯,導致這樣的局面發生可是誰能保證以後不會出任何問題?獨孤雲傲陷入更深的憂慮之中畢竟時間可不等她!
「八荒!」獨孤雲傲疲憊的喚著一個人的名字,這時一個黑從梁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這個黑影真是很容易讓人忽視他就像一團黑暗一般在黑暗之中找
「想個法子將薛家的證據交給蔣濤,這兩家不出一點血白費了我這麼多心思!」獨孤雲傲笑著說,「還有九幽太過急躁凡是多阻著他點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是!」八荒應了一聲諾後慢慢地消失了讓人誤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消失在內室的八荒苦笑著看著那一輪飽滿的月亮露出一張與九幽一模一樣的臉「老天主子這麼信任我,是你對我的補償嗎?」
薛國公府內此時寂靜無聲,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緊張不安的氣氛,薛老國公薛言慢悠悠的品著茶臉上仍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像極了大度能容的彌勒,可是他越是這樣薛政就越發的緊張好半天他終于听到薛言說話了。
「跪下!」薛言笑著說好像在說天氣不錯那般平淡但是薛政心中不免一跳,若是他父親疾言厲色或者一副痛心不已的樣子或許他還會放心一些但是現在他這一副模樣分明是已經怒到極點了!
「知道錯了嗎?」薛言的語氣極為溫柔就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不願意責打犯錯的孩子只是循循善誘讓他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一般!
「父親,兒子自認為自己沒有錯!」薛政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的說,「兒子一切是為了家族著想!」
「若是現在的情況是天下沒有四分,周邊安寧的話你這樣做我無疑是支持的!」薛言的聲音越發的輕柔說,「可是現在的北周一切都需要平穩的發展經得起這般動亂嗎況且你真當蔣家是吃素的!」
「兒子不明白!」薛政有一些紅眼了說,「現在我們薛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只差一步就可以超越蔣家成為第一世家連皇族都得讓我們三分為什麼要…」
「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薛言嘆息地說,「蔣家嫡支在這次戰役中可有死人?」
「沒有!」薛政下意識的說越發的不解,「這又有什麼關系?」
「蔣濤在他的兩個孫子被俘後就與犬戎國新君有了來往並在陛下親征後達成了協議!」薛言抿了一口茶說,「所以這一次陛下就算被俘也不會有任何生命之憂!而且陛下被俘不是正好將他孫子的俘虜之名給全都蓋了過去!」
「您的意思是蔣家想要扣住陛下幾天然後贏得救駕的美名並且如果我薛家有一絲沉不住氣那就…」薛政一想到臉色立馬就煞白起來,如果他想的不錯,如果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那他就會背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就算他薛家誓死反撲也只有二成的勝算到時候就是贏了東晉西楚也會趁機而入將北周滅亡自己空為人做嫁衣裳!一想到此他就冷汗層層他恐懼的望著父親顫聲說︰「父親,那我們現在?」
「該處理的我們都處理好了,蔣家不也是胎死月復中心情正郁悶著呢,我們勉勉強強算打了一個平手但是接下來我也無法預料!」薛言搖搖頭說。
「父親,堂弟不能白死了!」薛政急切地說,「這一次...」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蔣濤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薛言喃喃地說,「所以你要跟他好好學不是?」
薛政慚愧的低下了頭,「這一次,你就直接去領一百軍棍吧,該好好長點記性!」薛言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響了起來。
「是!」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一切都過去時,蔣家突然發難了
「陛下,薛家自掌管戶部以來,中飽私囊,甚至私開寶礦!」
一時間朝野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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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大Boss出馬了,且看到底是姜是老的辣還是蔣濤這蔥是女敕的香。親們快給他們這場擂台賽撒花,送鑽吶喊助威啊!↖(^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