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確定您能贏嗎?」白寧第一千八百八十次問起這個問題。卻換來「喵嗚!」獨孤雲傲懷中的恐嚇聲。白寧立馬住了嘴哀怨的看著自己已經不能再承受壓力的被包成粽子的手。他實在是不明白主子從哪兒找來這麼恐怖的貓咪,無論是速度還是爪力比小老虎還要強那麼幾倍。
「白寧,你認為你家主子我是君子嗎?」獨孤雲傲緩緩的勾唇一笑,手指不斷的擼著貓咪頭上細膩的毛發說。
白寧終于緩緩的笑了,但是一低頭卻看到獨孤雲傲懷中的貓咪朝他拋來鄙視的眼神,這是什麼情況?他被一只貓鄙視了!白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楮,只見獨孤雲傲懷中的貓咪不屑地發出了一聲咕嚕聲,然後別過頭去好像見到他非常髒眼楮似的!
這是什麼貓啊?白寧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但是那只貓咪已經在獨孤雲傲的懷里打著香甜的呼嚕了。
「真是怪了!」白寧嘟噥著一句說。
「什麼真是怪了?」九幽不知何時出現地說。
白寧嚇了一跳但很快拍掉九幽的手說︰「你小子什麼時候出來的?」
「今天是一決勝負的日子!」九幽淡淡地說,「我必須保護她!」
「沒有你,不還有八…。荒」白寧有一些不以為然的語氣說但是看到了九幽的表情舌頭就像打了結似的不敢再說一句話。
「她的安全除非我死只能由我守護!」九幽用密語傳音說,白寧抬頭只見九幽的目光非常的冰冷,好像地獄中一個無底的黑洞能將人死死地吸住永世不得超生。
白寧唬的一跳忙道︰「九幽,你該不會是想跟那個玄門門主同歸于盡吧!」
「你應該知道主子一旦落到他的手里會是什麼下場!」九幽的目光灼灼像極了黑暗中飄忽不定的冥火,「她絕對不能成為被人褻玩的玩具!主子一旦落敗那個人必須死!」
「九幽,你完全不必擔心主子的安危,你認為她是能讓人輕易佔便宜的人麼?」白寧忙安慰道。但是九幽也不理她只是走上前去立在獨孤雲傲的身後,宛若一個雕塑!
「九幽,我終于明白你與八荒最大的不同在哪兒了!」獨孤雲傲一邊撫模著懷中貓咪柔軟的毛發一邊說。
「主子,九幽只是九幽,八荒永遠是八荒!」九幽的聲音依舊呆板地說,「我一直認為您不會將我們弄錯但是您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呆板的聲音無疑是帶著一絲質問。
「我當然是不會將你們搞錯,因為就算是最為相像的雙生子也不會完全一樣!」獨孤雲傲手頓了一下但是依舊繼續下去,「你是從修羅地獄中走出來的孩子怎麼會有人將你認錯呢,但是今天偏偏我又發現了最大的不同,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九幽的聲音莫名帶著一絲顫抖,他有一種預感而且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預感。他的心莫名開始雀躍了。
「你們因為所擔負的責任不同,所以追求的也開始不一樣,八荒努力做出一些令人矚目的事情無非就是想引起我的關注而已,希望在冥衛當中獲得一份地位,所以他浮躁,不能擔當大用,而你…」獨孤雲傲揉了揉懷中寵物的耳朵頓了一下繼續說,「九幽你已經認定了一個目標,我自然非常感謝你,但是這一條路注定艱險無比,你確定你要隨我一塊走下去嗎,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九幽山永遠不屬于人間!」九幽第一次如此放肆地直視獨孤雲傲的眼楮說,「主子我不會有第二個答案!」
獨孤雲傲愣了一下,才發現九幽其實很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女敕,他有他獨特的一份味道不同于韓遲的清秀雋美,也不是司馬昱那般的妖魅邪肆。他的五官非常的硬朗但是明明應該讓人感到陽光的五官卻帶著令人心悸的陰郁與冰冷。可是就是這樣的他卻讓她感到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呵呵呵,九幽你應該知道跟著我你就不能見光了!」
「主子,冥,幽也本就是陽光不能照射的地方怎麼會想要見到陽光!」九幽第一次俯子鼻尖幾乎踫到獨孤雲傲的鼻尖說。
獨孤雲傲有一些不舒服的避開九幽噴出的熱氣嘴角微微上翹︰「我希望你永遠保持這份忠誠直至你的骨成灰!」
「這是自然!」九幽的唇角似乎無意間從獨孤雲傲的額頭擦過,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獨孤雲傲的眼楮中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有侍女來到了獨孤雲傲的面前︰「少主,主子請您過去!」
「嗯,帶路吧!」獨孤雲傲懶懶的應了一聲。邁著自己的小腿就隨侍女走了出去。但是當陽光下那輛馬車擺在她的面前時,獨孤雲傲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種無力地感覺,感受到獨孤雲傲心情的貓咪瞟了一眼車子,原本眯縫著的雙眼也不敢置信的睜圓了一下。
花車由千年鳳木為車輛底部構造,兩個車軸是金,椅身是銀,椅座為白玉,椅身車座無一不瓖嵌著稀世珍寶,這輛花車……
獨孤雲傲不住的扶額,這是什麼情況,合著她要坐這輛騷包到極致的花車去跟那個老妖孽對抗有沒有搞錯!
「少主子,請上車!」侍女伏在地上恭敬地請獨孤雲傲。
獨孤雲傲看著那張人凳,目光閃過一絲不喜,她輕點足尖直接躍進了花車之中,九幽也緊跟著花車後面。
伏在車下的侍女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爬起身來,隨行在車後。
「喵嗚!」貓咪蹭了蹭獨孤雲傲的手掌心又繼續睡了下去,仿佛這價值連城的花車只不過是它的一間貓房而已。
看在眼里的侍女不屑的癟癟嘴,畜生到底是畜生一點也不懂這香車的珍貴。但是侍女有一些驚異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九幽。對他的面不改色十分的驚奇,很少有人對著這價值連城的香車不動心的。車中的小主子獨孤雲傲是年齡太小不知道但是這個少年出生在冥衛應該很清楚這個香車的價值一個正常人面對這樣價值連城的寶物怎麼會一點動心都沒有?
要是九幽听到侍女的心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在她的蠢笨的腦子上畫上兩刀,這輛香車的含義實在是讓人非常的不喜!
千年鳳木含義不言而喻,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司馬昱將它贈與給獨孤雲傲,九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軟劍指向司馬昱的咽喉。可是現在司馬昱送來這一輛香車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了。可是這一切來得莫名其妙讓人心生懷疑。
「小玄,你說我是與他做交易好呢,還是與他做主僕好呢?」獨孤雲傲惡劣的用手指輕輕地捅了捅貓咪的肚皮說。
貓咪睨了她一眼,愛理不理的翻了一個身保護好自己的肚子,繼續與自家的美味吃食在夢中相會。
「小玄啊,你主子我可沒缺你的穿少你的吃,你怎麼這樣沒精打采的啊!」獨孤雲傲的玩心大起繼續撥弄著懷中的小貓咪說。
小軒只是喵嗚的抗議了一聲又繼續換了一個姿勢將頭埋在獨孤雲傲的腿上——繼續睡!
獨孤雲傲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戳了戳一直逃避問題的小玄。靠在那溫熱的狐皮毯子上靜靜地閉上眼楮。不管怎麼樣,養精蓄銳總是好的!
當事後,獨孤雲傲不得不感嘆,休息果然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璇璣閣坐落在一個小型山谷中,三面環山,一面為陡峭懸崖,可以說是易守難攻之地但是如果破除守關則對里面的人來說就是一塊死地!
獨孤雲傲坐在璇璣閣,憑風喝著熱氣騰騰的女乃茶,面不改色的看著讓人腳底發軟的懸崖。勾唇笑著︰「玄門門主,這次想比什麼?」
「守城之戰!」司馬昱笑著說,又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這女乃茶滋味如何?」
「喝過正宗的女乃茶就不會喜歡這次品了!」獨孤雲傲說,「可惜了上好的材料!」
「我這是請了上元最好的師傅,怎就成了次品了?」司馬昱有一些好笑的問。
「雖是這上元最好的師傅,但是到底不同于本地的正宗,就是最好的師傅也會為了招徠生意特地作出迎合客人口味的女乃茶所以多少會失了原來的香醇!」獨孤雲傲淡淡地說。
「是嗎?」司馬昱喝了一口女乃茶為皺了一下眉頭,只覺這女乃茶雖然香甜滑口但是到底不如茶的芳香清甜,讓人回味無窮。
「是啊,就像你為了提高陣法的威力作出的傀儡一樣,次品就是次品到底不如真的檔次高!」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但是她的話卻讓司馬昱的臉一沉。
好半晌,司馬昱才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非常顯而易見的事情不是嗎?」獨孤雲傲微笑了一下,「若論制造傀儡,御門敢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我不打算用活人傀儡,但是看樣子必須要出動了否則就屬于放水了是嗎?」司馬昱笑了一下,拍了拍手,只見璇璣閣的庭院中已經擺好了一個大型的園陣,原本按上去的木傀儡已經換上了眼楮沒有任何焦距的人傀。
「劍陣!」獨孤雲傲掃了一眼語氣波瀾不驚只是恰到好處的表示一下驚訝。
「你打算怎麼破陣呢?」司馬昱合著掌笑著說,「這人傀可是當世劍道集大成者。」
獨孤雲傲不慌不忙的笑了一下︰「九幽,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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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親們!原諒小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