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昕嘆了一口氣後,回到了自己的內殿,坐在獨孤雲傲的床前看著獨孤雲傲熟睡的容顏,心里嘆了一口氣,雲兒,我到底該如何保護你。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撫模著孩子嬌女敕的臉蛋,獨孤雲傲好像有一些不舒服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嘟噥著什麼避了開來,獨孤昕有一些失落,但是孩子有跟蠶寶寶似的又蹭了過來,抱住獨孤昕的手蹭了幾下又睡過去了。
獨孤昕為獨孤雲傲捋了捋散開的頭發,溫柔的笑了笑,罷了,罷了為她好就行了。但是一切前提都是這個孩子不能忤逆自己。
獨孤雲傲已久的呼吸依舊平穩,安靜的熟睡著獨孤昕卻徹夜難眠。
悠悠長夜所有人都被一則消息弄得難以入眠,榮貴妃掌摑公主,褫奪封號降為嬪!
薛如意听到這消息時微微愣了一下笑著問︰「這話可是真的?」
薛如意的大太監應公公跪在薛如意腳邊認真的說︰「是真的,容氏回去後就找上了昭元公主,兩人一時間就發生了口角,然後昭元公主就被打了!」
薛如意挑起了細長的眉毛問︰「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真的被打了?」
應公公回答︰「這件事情倒是千真萬確,所有人都看著昭元公主的臉上是一個巴掌印眼淚汪汪的就被皇上抱走了!」
薛如意一邊拆下自己的發簪一邊說︰「這麼說來掌摑公主是皇上親眼所見嘍!」
「是的,娘娘,皇上親眼所見!」應公公說。
薛如意冷笑著說︰「這容氏在皇上面前一貫擺出一副溫柔大度的模樣,現在倒是好直接就將皇上的心尖寶貝給打了,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了。」
應公公陪笑著說︰「那自然是了,長公主的出生高貴是皇上血緣最近的妹妹,皇上豈會讓她輕易受委屈!」
薛如意說︰「容氏雖然跟了皇上很久但是卻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真是白投了一個好胎子佔了一個好位子!」
應公公說︰「可是娘娘,榮貴妃還有一個很的皇上喜歡的兒子!」
薛如意冷眼掃了應公公一眼說︰「現在的容氏還是貴妃麼?」
應公公垂下頭來說︰「是,奴才該死,可是現在七皇子也十五了!」
薛如意皺了一下眉頭說︰「是啊,是該好好考慮了!」
此時李賢妃的竹祥宮內,李賢妃听到這消息笑語吟吟的問獨孤瑱︰「瑱兒,這消息你听到了沒有,你是什麼看法?」
獨孤瑱說︰「不知道母妃是什麼想法?」
李賢妃笑著說︰「如果我們真的落井下石,你認為會是怎樣的結果?」
獨孤瑱說︰「母妃,容氏比我們想的要強上很多,父皇不會輕易動他們!」
李賢妃笑著說︰「瑱兒,你長大了,說的完全是對的!容氏掌控了北周朝的近四分之三的商鋪他最怕的就是讓容氏發作起來全國都會動蕩不安!」
獨孤瑱說︰「這樣的話那麼容氏不會徹底敗落只不過是暫時受到冷落而已!」
李賢妃說︰「沒錯,而且容氏擁有一個皇上最喜愛的孩子!」
獨孤瑱想到獨孤玨,心里就一陣怒火,他想到了前世時獨孤玨那張丑惡的嘴臉。
他想到了那時候為了自己帝位為了籌集那三十萬兩黃金,為了那更寬裕的時間,他跪下來求獨孤玨,他永遠都記得獨孤玨那張令他厭惡的臉。
「三哥,自己立下的軍令狀卻要我來幫忙,我怎麼記得三哥你一向是最不願意求我的人呢?」獨孤玨說。
「我求你,我只想多寬延一個月的時間,雍親王府的人,雲婉必須活著!」獨孤瑱咬著牙說,「你提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
「是麼?」只听他一聲輕笑,「任何條件?雍親王爺還真是大方,只要你能辦到是麼?」
獨孤瑱點了點頭說︰「沒錯!」
「那我要婉兒陪我一個月!」獨孤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
轟,獨孤瑱當時就傻了,終于他澀聲說︰「你說的婉兒是誰?」
「她的全名是範——雲——婉!」獨孤玨慢悠悠的一個一個字的說道。
當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反應,但是最後他還是照著獨孤玨的話做了,他永遠記得當時的範雲婉是怎樣的恐懼的送回來,害怕被人觸踫,害怕一切,差點瘋癲,到最後緩了過來對著他的眼神再也不見原來的溫柔只余下冰冷。
就是獨孤玨,那個賤人竟然將他一生最後的溫暖盡數奪走,也是範雲婉,是她自己太不自重才會引來獨孤玨的注意,讓他受到了最大的侮辱。
獨孤瑱沒有想太多只是問︰「母妃,七皇弟確實是文武全才但是五皇弟也並不弱為何父皇對他的喜愛沒有七皇弟那麼多?」
「必須得說獨孤玨和容氏是好命,因為獨孤玨長得與那個男人有四分相似!」李賢妃眯起眼楮說。
「那個男人?」獨孤瑱似乎找到了什麼答案,「是誰?」
李賢妃感覺獨孤瑱問的話有一些奇怪但是還是說︰「先皇獨孤博,陛下最為尊敬的就是他的父皇,所以對與獨孤玨就有移情的態度吧!」
獨孤瑱的臉色開始發白,嘴唇也哆嗦了起來,他感覺似乎找到了一些真相。
「真是奇怪,這雍親王的小世子怎麼與玉王爺這麼像啊?」
「呵呵呵,雍親王妃出身卑賤誰知道會做什麼不知羞恥的事呢。」
……
「雙生胎都是不足月生的,這皇後娘娘能夠足月產子還真是奇了!」
「你們在嘀咕什麼。」
…。
「當年的清水中,範貴妃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放入了清油,就是是親生父子血液也不會相容!」那個太監臨死前所說的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里回蕩。
獨孤博,他的爺爺!
獨孤瑱根本就沒有听清楚李賢妃還在說什麼只是急忙問道︰「母妃,您有祖父的畫像嗎?」
李賢妃愣了一下有一些不悅的皺著眉頭說︰「你問這一些干什麼,這些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吧!」
獨孤瑱抬起頭來說︰「母妃,如果獨孤玨作出了與皇祖父不符的事情呢,有的時候期待越深傷害越重!」
李賢妃這才展開笑顏說︰「你說得不錯,但是先皇的消息十分難打听所以我盡量幫你吧!」
獨孤瑱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他現在無比希望獨孤博的長相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否則的話他會崩潰的,會崩潰的!
獨孤瑱腦子里不斷的回放著那是範雲婉說的話。
「求求您,放過孩子,不雅听信謠言好不好?」
「獨孤瑱,你記著,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這世間不止周朝一個國家。切勿後悔!」
「獨孤瑱,本後告訴過你總會讓你後悔今日所為,讓你獨孤皇族流盡最後一滴血,用來清洗你今日加諸本後的痛苦!」
……
朝堂之上。
獨孤昕曾經想過身為容氏的父親容德會義正言辭的職責身為皇上的自己的不分黑白亦或是用自己以往的功勞訴說委屈以此來施壓然後換得獨孤昕對容氏的寬恕,但是他沒有想到他一上朝時見到的卻是褪去上衣負荊請罪的容德。
他皺著眉頭看著容德問︰「愛卿為何如此?」
容德靜靜地看著獨孤昕,他此時才發現自己是如何的愚蠢,他一直以為獨孤昕的身後是有人指點才變得如此厲害,但是到了昨天他才確認一件事情,他們三大世家被獨孤昕騙了整整八年。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永遠都是一副一副溫和懦弱的樣子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自負精明的他們完全錯了。就單從昨日的觀察來看,獨孤昕已經是將自己的所思所想隱藏的極好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亦或者是他想要做什麼,他想到了昨日在容府受到的警告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知道獨孤博從來都是精細人不會容許自己出一點錯誤,而今看來,獨孤博的眼神與心機永遠是那麼好,永遠是那麼好。只是容德自己沒有想到第一個吃排頭竟然會是他。
容德苦笑著說︰「陛下,自古以來,子不教父之過,容氏犯下這等以下犯上的大錯是我容府管教不力,所以臣特來負荊請罪!」
「呵呵呵!」獨孤昕大笑了幾聲聲音無比的酷寒,「負荊請罪,我兄妹二人受不起,想我兄妹二人無父無母相依為命到今天,其中這有多少不易朕都不知道如何說起,朕以為作為老臣你們會懂的朕,會支持朕,當時背地里做的都是一些陽奉陰違的勾當,而朕的妹妹,她才八歲還不到就要被你們的女兒欺負,朕倒是沒有想到朕的獨孤皇族還得受你們的欺辱!」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容德,如果是真的知道尊卑禮儀,那容氏應該在朕的皇妹面前行禮但是她沒有反而還侮辱了朕的妹妹,他一個小小的妃嬪憑借的是什麼,憑借的就是她的父親,也就是你,朕的榮國公!」獨孤昕一句句苦寒的聲音發了出來一時間朝堂寂靜無比,所有人都抖若帥康。
獨孤瑱在下學堂後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他顫抖著手緩緩打開畫卷,當他看到這個男人的容貌的時候。
「當!」畫卷落了下來。
獨孤瑱想起以前的那些疑點終于他的書房中傳來如野獸般磨牙的嘶吼︰「範柔歌,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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