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念回頭看一眼初夏,「為什麼初秘書對裴總與眾不同?他可以進來睡你,我卻不能進來看一眼?」
「什,什麼睡睡我,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初夏急得漲紅了臉,這人明明長得無公害,說話卻這麼下-流,反差大得讓她嗔目結舌。
她記得當年的顧一念不是這樣的,總是一本正經,從來不苛嚴笑,哪像現在,越來越壞了!
「是啊,也許是初秘書把裴總給睡了顧一念舉一反三,立刻想到另一種結果。
初夏再次啞然,突然間發現沒辦法跟顧一念溝通。
她站在客房門口,沉聲道︰「顧總還是請吧
顧一念听初夏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原來總是樂呵呵的女人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我來是問你,裴總不知道你的身份吧?」顧一念瞬間把話拉到重點,淡聲問道。
初夏臉色難看,她沒有作聲,因為不知道顧一念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不回答,就是默認。是了,初秘書只顧著和裴總談情說愛,怎麼可能老實對裴總交待自己的出處?」顧一念笑了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你到底想干嘛?」初夏沉聲問道。
她這回看出來了,顧一念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人來這兒,有一定的險惡目的。
「我想干嘛?」顧一念輕笑出聲,聲音叮咚如泉,他眸光如水,看著初夏,一字一頓地道︰「如果我說,命令你離裴池遠一點,你怎麼說?!」
初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和裴池是夫妻,要怎麼離遠一點?
「千萬別告訴我,顧總突然間發現愛上我,愛得要死要活,所以不準我身邊有任何男人!」初夏譏誚勾唇,冷眼斜睨裴池。
這個男人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她,想必打錯了如意算盤,她進裴家有自己的目的,不會輕易罷休,即便是這位她曾經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來阻止,那也不可能!
「初秘書變得如此伶牙利齒,比當年的黃毛小丫頭來得有趣,也許有一天我會看上你。現在我只是看不慣自己的小玩偶被其他男人奪走,你如果不跟他劃清界線,我會把你的一切都抖出來——」顧一念緩步去至初夏跟前,輕拍她的肩膀道︰「紙包不住火,我有一千種方法慢慢弄死你,初秘書,好自為之!」
他徐聲說完,便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遠。
初夏氣極之下,一腳用力踹上房門,以發泄自己心里的火氣。
「可恨!!」她發出一聲咆哮,良久,才緩緩回復了平靜。
現在唯一的方法只能見招拆招,這回的案子有點棘手,自一開始就屢屢受挫。
就連來到這樣的渡假村也能踫到熟人,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差。
她相信剛才顧一念不是在說笑,如果她跟裴池再這樣曖昧不清,裴池很可能她會在最短時間內知道她的來歷,到時,她可能不只是一點點的慘……
初夏在室內來回踱步,直到門外響起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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