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無語地看著賬單,搖頭嘆息︰「裴總這麼有錢,而我又是裴總的得力秘書,裴總就不能照顧一下自己的員工嗎?」
這個男人龜毛的程度讓她嘆為觀止,難怪人家能做上司公司的老總,因為人家的錢是這樣省出來的。
「我親自幫你跑腿就算不錯了,你還想我幫你付賬單,初秘書,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個法式熱吻,我就把這賬單付了!」裴池說著指向自己殷紅如血的薄唇。
鑒于這個女人病了,他又樂善好施,所以決定賞她一個吻,這個吻他還倒貼錢,對初夏而言,實在太劃算。
初夏再次無語,她第一時間搖頭︰「我不能,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裴池冷聲問道,隨時準備掐上初夏的脖子。
「因為裴總對我太好,我不能缺德地把病菌傳給裴總初夏說著,掏出錢包,看向自己空蕩蕩的錢包,里面就只有一張信用卡。
她進裴家後,還沒賺到半分錢,就已經支出不少了。如果到最後她沒能完成任務,她可以選擇跳江,一死以謝天下。
「初秘書,你真的很可憐。是了,此前的那位夏尖叫是什麼人,為什麼你一看到她就鑽我褲襠?再有那位姓冷的冰塊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一看到你他就目不轉楮?」裴池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初夏不料裴池說來就來,她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人家分明叫夏蘭,不是什麼夏尖叫初夏垂眸,避開了裴池探測的眼神。
「我喜歡管她叫夏尖叫,你能奈我何?你只要告訴我,她是什麼來歷,是不是抓到你什麼把柄就行了!」裴池淡然啟唇,冷眼瞅著女人越垂越低的臉。
一看就知道是做賊心虛,想必那位夏蘭跟此女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他記得很清楚,冷彬在看到初夏時,反應最夸張,從頭到尾都在看著初夏的頭頂。
「以前是我的仇家,我當然不想跟她打照面,就這麼簡單初夏情急之下,隨便找了個借口。
裴池似笑非笑地點頭,他意味不明的笑意令初夏提高了警覺。
這人為什麼笑得這麼可怕,笑得她心里發毛。
「初秘書,知道有一種人是怎麼死的嗎?」裴池淡笑問道,輕捏初夏冰冷的臉頰。
初夏拍開裴池不規矩的手,她退開幾步,怕裴池突然間對她發難。
「被黃河淹死的,那你知道為什麼會被黃河淹死嗎?」裴池自顧自地又問。
初夏想了想,試問道︰「不到黃河心不死?」
裴池聞言笑了,一掌用力打在初夏的肩膀︰「是啊,我可愛的初秘書,有時候蠻聰明的。有時候卻又自以為是,念你現在是病人,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不久後,你會知道什麼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
初夏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在一旁賠笑。
她突然間發現,裴池不像是在說笑,也許這個人早就抓到了她的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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