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呆怔地看著齊亞倫臉上的笑容,問道︰「你喜歡她,是吧?」
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即便齊亞倫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她看出來了,齊亞倫提起簡心時的溫柔語氣,他微笑時的表情。
「再多的喜歡,也會隨著時光淡去老化,經過這些年,厭倦了。」齊亞倫抬眸,看向初夏︰「初見你時,我覺得你跟當年的心心有點像,不是說你們的外貌,而是你們的性格。你知道自己要什麼……」
「難不成你得不到簡心的愛,就把這份愛借在了我身上?」初夏不敢苟同,打斷齊亞倫的話。
「非也,世上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你不可能是心心,我說過,心心是很特別的存在,我確實喜歡過她,只是,我喜歡往前看。」齊亞倫舉杯,去至偌大的玻璃窗前,看向燈火闌珊的江邊夜景,定駐了眸光。
初夏站在他身邊,循著他的視線看去,想看到他眼底的所有風景。
她到底不是浪漫的女人,在她眼里,只有好看或不好看,而眼前的夜景,充其量也就是一道風景罷了。
「那晚的夜色,也是這樣的迷人,也是這麼安靜,下了藥的心心在我床-上,我叫來池,他目睹了我和心心翻雲覆雨……」
初夏听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齊亞倫要說的是這樣的故事。
她以為,會更浪漫一些,誰知竟是這麼狗血。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心心跟了我,還跟我訂婚吧?」齊亞倫淡笑問道。
初夏木然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原因,那當初的裴池會有多傷?
目睹自己最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友做最親密的事,當時沒發生血案已值得慶幸了吧?
「你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我以為,你和他是朋友。」好半晌,初夏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聲問道。
沒有人會這樣對自己的朋友,偏偏齊亞倫就這麼做了,她完全沒想到齊亞倫會這麼冷血。
這個笑起來有點孩子氣,甚至有點溫暖的男人,居然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你該看看當初池的表情,就像是在他的臉上刺了兩刀。生平第一次,我覺得我贏了他,那一刻的快-感,我至今還記得。」齊亞倫微笑回道,垂眸輕抿杯中的佳釀。
「你就為了贏他,做這麼無恥的事?」初夏冷眼看著齊亞倫,不敢上信這個男人會這麼卑鄙。
她知道,齊亞倫不是什麼好人,他臉上就寫著「我很壞」三個字,可她沒想到,這個人竟如此下-流無恥。
「是啊,為了贏他。我贏了他這次,還想要贏第二次。只是這第二次的機會,遲遲沒來……」
「可不是嗎,最起碼,人家簡心的心從來就不在你身上,她愛的人是裴總。你呢,得到了她的人,卻始終得不到她的心,你說你是不是太悲哀了一點?」初夏冷聲打斷齊亞倫的話。
她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打算離開,因為她不想跟齊亞倫這個無恥男再說話。